酒吧之内,大门处很快就围上来十几个人,舞池中的俊男靓女们也停下了动作向这边看来。 “兄弟,这酒吧是我刘言川的场子,你把女孩儿灌醉了带走,不合适!”说话的人一头的黄毛,歪着嘴。 叶辰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他微微仰头,鼻孔对着刘言川,又是那个字,“滚!” 刘言川身后的几个小弟叫骂起来,有的已经向前迈出两步。 “这小姑娘老子看上了,不想死的赶紧让开。”叶辰曾经有过好几年的卧底经验,身上本就带着一股社会气息,说话时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在梦山市混迹那么多年,刘言川自有一套看人的本事,他隐约能感觉到这个人和刚才离开的刑警队长夏岚不是一路人。 “这样吧!”刘言川笑道,“这小姑娘在我酒吧喝酒,不能出事,兄弟如果想快活,我待会儿给你安排几个更好的。” “哟呵!”叶辰夸张地叫了一声,对身边的孙羽说,“你们这儿的老板都这么有责任心的吗?” 孙羽耸耸肩,心里对绣绣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两人没再说话,扶着绣绣继续向门外走去,刘言川抬了抬手,身边的小弟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待两人走出大门之后,在刘言川的带领下,十几个小弟跟着走了出去。 时间已经是深夜,酒吧街上却还有着不少的行人,这些人有的在各个酒吧门口徘徊,有的喝醉了在路边吹嘘,有的如同保安一样守在各自酒吧的门口。 这些人的注意力瞬间被星异酒吧出来的人吸引。 走在前面的是两男一女,女的衣着暴露,被两个男人搀扶,低着头勉强能迈动步子。 这种场景在深夜的酒吧街太常见了,所有人都清楚女孩儿接下来的遭遇。 吸引他们的,是这三个人身后的一帮人,领头的人大家都认识,刘言川川哥,他可是酒吧街出了名的狠人。 再加上刘言川身后跟着的马仔,任谁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前面的三个人再走20米就会进入一片花坛,那里是监控的盲区,也是酒吧街上斗殴最频繁的地方。 “前面就没监控了。”孙羽提醒了一下叶辰,从出门之后他就在观察街道上的情况。 叶辰不以为然,“挺好的,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 两人进入了监控的盲区,刘言川一众人也走了进来,十几个人马上快跑起来,冲向了叶辰三人。 “你走着。” 交代了孙羽一声后叶辰松开了绣绣,转身冲向了人群,嘴角是兴奋的笑容。 在旁观者的眼里,他们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看电影,一个人冲向十几个人,真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吗? 最先靠近叶辰的男人刚举起拳头,只觉得一道虚影从眼前闪过,强大的冲击力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直接原地侧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叶辰就像能预判所有人的动作一般,避开攻击的同时做出反击,每一次反击都会有一个人应声倒地。 眨眼间,十几个人已经躺在地上哀嚎,唯有刘言川傻傻地站在原地。 在叶辰打倒第一个人的时候刘言川就停下了脚步,他能看出来叶辰是个高手,他本想逃,可看到小弟们如同木头人一般接连倒地,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半步。 叶辰走到了刘言川的跟前,嘴角是一丝疯狂的笑容,“还觉得不合适吗?” 刘言川正打算求饶,两眼一黑,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 “卧槽,太他么帅了吧?”路边围观的一个小女孩儿双眼冒着桃心痴痴地看着转身离去的叶辰。 几乎所有的女观众此刻都有这种想法,再加上叶辰帅气的长相,对她们来说,电影的白马王子也不过如此了。 ······ 绣绣猛然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下意识地掀起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衣服都还在,绣绣松了口气。 “你都投怀送抱了,还怕失身啊?” 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绣绣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围着坐了四个人,正是酒吧里的那四个。 绣绣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连忙下床,顾不得穿上鞋子,走到沙发前站直身子,对着夏岚敬礼。 “梦山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特情人员栾绣绣。” 特情,警队里一个都知道但却都又不知道的编制,他们还有一个大众更熟悉的名字——卧底。 夏岚的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她仔细审视着绣绣,缓缓说道:“你应该联系你的上线,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接近我?” 由于卧底的特殊性质,为了保护他们,一般都是由警队的上线单独联系,即便案子结束也不会将他们的身份公之于众,要么换一个城市生活,要么投入下一段特情任务之中。 栾绣绣的眼眶瞬间红了,“我的上线是原刑警队长夏远飞,他遇害了。” 夏岚一脸错愕,她没有急着回话,而是看向孙羽。 “你哥没跟我提过他有特情的事情。”孙羽的表情也异常的严肃,特情的档案属于机密,如果夏远飞的存档不在公安局内,这将是一件无法核实的事情。 一个不能被核实的特情,他们无法听信她提供的线索。 “你为什么要找我们,或者说是找我,你知道我?”夏岚开始盘问绣绣,“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行为很可能已经暴露你了吗?” 这就是目前最大的矛盾点,从刘言川那边的动作来看,他们在绣绣接近叶辰后便开始关注夏岚,显然也清楚夏岚的身份。 作为一个卧底,最重要的就是隐藏自己,除非绣绣掌握了什么重大的线索,急需通知警方。 “你是梦山市新上任的刑警支队队长,我在微博上见到过关于你的评论,而且已经有人扒出来你是夏远飞meimei的信息,我只能选择找你。” 夏岚的困惑却更加多了,她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私下找我,偏偏要在这家酒吧冒险接近我呢?” “因为我这两年根本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