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夏末秋初,虽然秋初,天气还是很热,今天更是沉闷的要命,在维河畔有个小村庄叫孙家庄。这个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姓孙,在村子中间位置,有一个老槐树,这颗槐树正冲着的一个胡同里,有个女人挺着即将出生的大肚子在院中乘凉。 “快生了吧,他二婶。”隔壁一个年龄稍微大一些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只老母鸡。 女人抬头看见是邻居,露出笑容“嗯,快了,就这几天的样子,感觉这小家伙迫不及待想出来了呢,这几天动作很大,大嫂子,你这是?” 那女人把鸡放在井台旁边,拴好之后说“这不是家里喂了几只老母鸡,你这快生了,拿过来等你生了月子里给你补补身子,女人月子里要好好补一补。” “不行不行,大嫂子,你这可是下蛋的鸡啊,家里总共也没有几只。”女人连连摆手道。 “有什么不行的,家里下蛋的鸡也不少这一只,你这坐月子重要。”那女人说道。 “轰隆隆,咔”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呢,天上打起了雷,天忽然间阴了下来。 两个女人同时看了一天天上,雷声越来越大,还刮起了风。 “看这样子,要下大雨了,你快进屋吧,我也会去把院里的东西收一收。”那女人说道。 “中,大嫂子,你快回去吧”怀孕的女人刚站起身要送,忽然一道闪电就像是在眼前亮起,接着“轰隆隆”,一声沉雷声响起,女人觉着肚子疼了起来,“大嫂子,我肚子疼,好像是要生了,哎呦” 那年龄大的女人连忙扶住怀孕女人说:“先坐下先坐下,我去找人送你去医院,别着急,深呼吸。”说着扶怀孕女人坐下就跑了出去。 两个女人没有看到的是,在那眼前亮过的闪电后,怀孕女人的肚子上亮了一下,一个龟壳样的图案一闪而逝。而更没有看到的是,路口的大槐树多年的树皮竟然浮现出一个人脸的模样,笑了一下。这时大雨已经下了起来。 不多会儿,女人找来了自己的丈夫,怀孕女人的丈夫也从地里回来了,众人一起把怀孕女人抬上车送到医院。 县人民医院 妇产科 女人被送进手术室,男人急的满头大汗,来回踱步。 另外一个男人笑着说“大兄弟,别着急,坐下坐下。” “大哥,我控制不了啊。”男人边来回踱步边说道。 “你嫂子生你大侄子的时候我也这样,别着急。”那男人又安慰道。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手术中的灯灭了,护士出来告诉男人,是儿子,母子平安,等会处理好了就会送到病房。 男人这才停下了踱步,激动道“大哥,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那个男人笑道“呵呵,好啊,咱老孙家又添了一个带把的。” 这场大雨把夏末最后的暑气赶走了,天气变得清凉起来,微风吹过,树叶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滴落,病房中,男人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孩子,看着眼睛清澈一眨一眨的孩子,脸上满是笑容,这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进来,看见男人抱着孩子,担心的说道“你小心点,毛手毛脚的,快给我。” “娘,我很小心啊,放心放心”男人讪讪道。 这个妇女就是孩子的奶奶,瞪了一眼男人后对床上躺着的女人道:“咱家的孩子名字他爷爷找人取好了,根据族谱,找人算过,就叫孙乾,儿媳妇你看中不。” “中,娘,这孩子的名字就叫孙乾吧”床上的女人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说道。 女人叫孙玉,男人叫孙树人,孙乾的奶奶是外姓,姓徐。 孙家庄,孙玉住院七天回到家中坐月子,在炕上哄着小孙乾,这时孙乾的小身体心脏位置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不是很清晰的龟壳卦纹路,小孙乾脑袋里也出现了一些信息,只是他太小,什么也不懂,看着母亲手里的拨浪鼓呵呵呵的笑。 “媳妇,今天我从地里往回走的时候,碰见咱村里那个借住的道士,他说明天来给咱家小孙乾祈福,说是和咱家小孙乾有缘。”男人从屋外进来兴冲冲的说道。 “真的吗?我还想着这几天让咱娘去和他说说,看看能不能给咱儿子求个平安符,听说这个道士很有道行的。”孙玉一边摇着波浪谷一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农村都很信这种东西,每到初一十五都会烧香,有的人家里还供着各路神仙呢。 第二天老道士来了,手持浮尘,一头白发,三缕长髯飘在胸前。看脸上却很年强,鹤发童颜。见到孙树人做了个道士礼,孙树人是个农民,对着道士拱了拱手。 “贫道昨天观天象,此子与我有缘,特来结下一段因果缘分,希望孙施主答应”老道士又做了个揖道。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道长能为我儿祈福,是我儿福分。”孙树人拱手道。 “是呀,道长是请都请不来的神仙呢。”孙玉也说道。 “两位施主,那请把令郎抱出来,我为他祈福。”老道士说道。 孙玉把孙乾从里屋炕上抱出来,交给老道士,老道士一摆浮尘,一手接住孙乾,看着怀中这个襁褓中的婴儿,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 老道士手中浮尘摇摆,嘴里念念有词,为小孙乾祈福,忽然间小孙乾身上亮起一道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孙玉和孙树人没有注意,老道士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卦!”“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难怪我会与他心生亲近,祖师爷手持的圣物卦遗失多年,现在出现在此子身上,让我寻到,难道是本门当代当兴?”老道士心中暗暗想到。 随即对着孙树人夫妇作揖道“贫道道号风凌子,相信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我本是道教分支卦门当代掌教,可能说卦门你们有些陌生,你们就当是算卦的就好,我欲收小孙乾为徒,忘二位施主同意。” 孙树人和孙玉脑子嗡嗡乱响,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孙树人回过神来,问道“道长不是开玩笑吧,小乾才这么小,怎么能当您徒弟呢,而且我们也不希望他成为道士啊。” 风凌子缕了一下下巴上的长髯道:“施主想错了,贫道只是收徒,没有想让他成为道士,他从小的教育跟普通孩子一样就可以,我只是教导他一些本门所学,不会影响小孙乾的成长的。” 孙树人和孙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一些不敢置信,还有一些期待,半晌,孙玉对风凌子说“道长,这事情我们要和家中老人商量一下,希望您谅解。” “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先给小孙乾祈福完成。”说着边继续摆动浮尘,最终念出祈福口诀,就在完成时,襁褓中的小孙乾身上若隐若现的闪动了一下金光,不过这次金光不是卦的原因,是老道士为了让着对夫妇答应收徒而故意为之。老道士做完这些后边离开了。孙树人连忙跑去父母那告诉父母这件事情。 “这是好事儿啊,这个道长来我们这三年了,一直借住在我们村子,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和道号,但是他做的事儿都是好事儿啊,而且咱们这前几年有个孩子去河里玩儿溺水了,;捞上来的时候都没有气了,大家都说不行了,这个道长对着河里念了几句,用浮尘对着孩子扫了几下,孩子把喝的水吐出来就好了,很神的,是吧老头子。”徐老太太跟儿子说,最后一句是跟小孙乾的爷爷说的。小孙乾的爷爷叫孙德礼,是孙氏这一代备份最高的人,年龄要比孙乾的奶奶大十岁。 “这件事情可以,但是要跟道长好好说,不能耽误我孙子的童年成长和学习教育。”孙德礼对孙树人说。 “好的,爹,那我下午就去跟道长说,我先回去和我媳妇说一下。”孙树人说着向两位老人告退。 “咱娘和咱爹说可以让小乾拜师,但是不能影响孩子的学习教育。”孙树人回家后对妻子说道。 孙玉也点点头说:“嗯,那就这样决定吧,你抽空去买好拜师礼,然后去跟道长说一下。” 孙树人去镇上买了猪头等一些拜师用的东西,还准备了一桌斋席,下午去老道士那里告诉老道士答应让小孙乾拜他为师,老道士欣喜道:“善!” 就这样,襁褓中的小孙乾成为了卦门本代弟子,也正是因为这样,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不一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