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尸体像八爪鱼一样紧抱着我的脑袋不放,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过阴人大哥在旁边夸张的叫唤:“哎妈呀,这不是我家小欢欢吗?你怎么跑出来了嘛!” 惊叹过后,他便开始用力的拉扯那具鬼鬼婴体,拉扯间由于鬼婴的指甲太长,划破了我的脸颊和脖子,我感觉到脸颊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毒虫咬伤了般,痛楚深入到了骨髓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相。 我止不住倒抽了口凉气,用手一摸,上面果然沾染了血迹,还是墨黑色的血迹。好可怕,我该不会中了传说中的尸毒吧? 我惊恐的望向了正抱着鬼婴玩的不亦乐乎的过阴人大哥,想要向他求救,却发现了另一个很可怕的问题:我好像说不出话了。 天杀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阴人大哥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将鬼婴扯下去后,忙不迭地跑来跟我献宝:“嘻嘻,小哥儿,看我的表现是不是很棒嘛!”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想说我好像说不了话。 他也不是笨蛋,当即领会了我的意思,忙指着我的脸很抱歉的问我:“小哥儿疼不?对不住了,我也没想过要伤害你嘛!” 啊啊啊…… 我尝试着想要说话,还是无法发声,只好对他点了点头,表示很疼,同时继续指着我的喉咙管,表示我说不了话。 “唉,对不起嘛,俺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咋滴嘛?”过阴人大哥委屈的望着我,就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 我既委屈又无奈,只好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写了起来:我好像中了尸毒,不能说话,你赶紧想想办法。 当时天色已经要亮了,在地上写的字也能认清。过阴人大哥看完我写的字后才终于明白了我的痛苦,忙将手上的鬼婴甩了出去。 “嗷……”鬼婴惨嚎一声,张牙舞爪地就想要冲过去拧掉他的脑袋。过阴人大哥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拉着我就开跑。 “呼,好险好险就要去给鬼麒童陪葬了,真没想到俺家小欢欢也尸变了,幸亏小哥儿你提醒得早哇!” 呃呃呃,我还是不能说话,只能望着他苦笑。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2015年6月24日,天气热得可怕,像清蒸火烤般 天亮之后,我和过阴人大哥一起去了医院,还是孙胡子所在的那间医院,因为距离近,且对环境比较熟悉。 过阴人大哥的手骨折了,去了骨科,我看的是外科,医生只给我简单消毒包扎了一下就让我走了,毕竟我的伤口不深。 我尴尬的指着喉咙,在纸上写下了我的症状,表示我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表皮伤,而是说不了话。 那庸医居然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我是被吓到了,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了。 但他既然检查不出原因,也治不好我的病,我也没办法强求,只能够去另请高明了。我这状况估计真跟尸毒有关,一般的医院治不了。 想到这里,我忙不迭地给臭道士惊水发了条消息,希望他能够想到办法治好我的病,那家伙居然狮子大开口的管我要三十万,真心掉钱眼里去了。不要脸的臭财迷,我在心里暗暗地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才发消息答应了他的交换条件。 没办法,与那些臭钱相比,显然是我甜美的嗓音比较重要。 再说了,谁愿意一辈子当哑巴啊!也不知道尸毒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如果闹出人命来,有钱没命花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约好在我租住的房间里见面,一大早我就去等他了,他来得倒是及时,看来三十万的诱惑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大的。 一见面我就指了指自己的脸,希望他能直奔主题,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啰里吧嗦了,我可没闲工夫跟他耗着,我还要去找尸阵精髓呢! “哎呀,小美女,你咋整成这样了?破相了没人要哦!”惊水一见面就逮准了机会揶揄我,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果断撇过脸去不搭理他。 “要不我就委屈点将你娶回家吧!”惊水继续说,语气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我恶心的一哆嗦,横了他两眼,想开口骂他,却发现自己努力了半天,连一个“啊”的字音都没有发出来。 那感觉可真憋屈,感觉就像是屎在屁股门上很急却又拉不出来一样。 别嫌我恶心,我这实在是找不到别的更合适的比喻了。 “哈哈,想多了吧?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你这丑八怪一眼的!哼,要不是看你有钱,我才懒得理你!”惊水傲娇的冷哼一声,从他带来的背包里掏出来了一把糯米。 呵,这年头,去尸毒还是用糯米啊!一点进步都没有!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遍,竟发现那家伙将糯米塞进了自己嘴里,而后一通嚼吧嚼吧,还一边嚼,一边冲着我笑。 我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本能的往后缩了几步,竭力保持着与他之间的距离。他也不搭理我,兀自掏出一张符纸画了起来,也不知道在画什么鬼画符,总之快得超越想象,我都还没来得及眨眼,他就画完了。 望着纸上那坨长得乱七八糟的符文,我也不知道他靠谱不,就看到他画完符后,微笑着对我勾了勾手指头。 很明显他在示意我过去,可,我真的要过去吗? 他该不会突然对我做出什么很恶心的事情吧?譬如将嚼过之后的糯米吐在我的脸上?亦或者那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说。 “过来啊!你不过来我怎么帮你解尸毒?”那家伙还在阴险的笑着,同时加大了勾手指的幅度,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真心佩服他,嘴里包着一口糯米居然还能说出话来,不过话音很不清晰就对了。 我稍微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极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惊水舒服的靠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等我坐下后,他倏地伸出手来就将我脸上的纱布扯掉了。 “嘶……”我疼得倒抽了口凉气,那家伙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嚼过的糯米吐在纸符上就像贴狗皮膏药般贴到了我的脸上。 “嘶嘶嘶”的烤rou声紧跟着传来,我只觉得脸上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恨不得去死了。那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疼痛难忍的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就想跟他同归于尽。 那家伙居然仗着自己力气大的优势,将我的手指掰了开来,而后霸道反攻,将我按倒在了沙发上。当时我原本是跪在沙发上的,被他这么一按倒,我的膝盖瞬间弯折,小腿被压在底下,生疼的。 该死的,我怎么会遇到这种变态? “你放开我!”我疼得惊呼出声,那家伙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居然跨坐在我的腿上,将我的手按在了头顶。 我感觉腿已经要被他压断了,疼得眼泪直流,真心不是我矫情,而是太疼太疼了,比从楼上摔下来还疼! “你这混蛋放开我,放开我!”我疼得乱叫。 “嘘!别说话,你没发现自己已经慢慢地在好转了么?”惊水不耐烦地喝止了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咿呀,没想到他那坑爹的方法还挺有效。于是我痛并快乐着,想来良药苦口利于病,只要能坚挺的忍过这波痛苦,我身上的尸毒就能解除了吧? 但好像还是有点不对劲吧! “喂,你这混蛋倒是先放开我啊,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要强X我呢!”我汗颜的怒吼一声,那家伙居然仗着自己眼睛大的优势,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对着我先卖了一通好萌,才不紧不慢地放开了我。 真心服了他! “不要脸的狗东西,都不会脸红吗?”我坐直后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那家伙居然理直气壮地回应我说:“有什么好脸红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的思想才没有你那么龌龊!” 我!!! 好想杀了他,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 “哦,对了,你体内的余毒还没有清除,必须要找个童男帮你将毒素导出来才行!”惊水jian笑着看了我片刻之后,又说。 “你什么意思?”我惊得向后缩了缩,可不想和他发生关系。 “我显然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已经没有时间了哦!”惊水眉眼一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不要脸!! 我惊恐的望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为了保命,我要出卖自己的rou体和灵魂吗? “喂,你这混蛋确定是童子身?可别骗我!” “当然是啊,不然很多法术我都不能练的!你该不会真的在打我的主意吧?哎妈呀,别介啊,我可不想废了!”说着,他惊恐的往后缩了缩。 看样子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见他受惊过度地往后退,我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兽性突然就爆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张开手臂就朝他扑了过去。 “哇,不要啊!”惊水尖叫一声,想要跑。 我直接扑到他身上压住了他,这下他无路可跑了。 “哇,不要哇!”惊水咽了口唾沫看着我,就好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可爱呐。 我傻傻的望着他,心里各种纠结,难道我真的要为了活命去侵犯一个风华正茂的美sao年?这样,不太好吧?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正犹豫着,突然发现身下的惊水夸张地撅起了小嘴,一副发春的样子。我勒个去,敢情他还挺期待。 那我心里还有什么负罪感呢!果断扯了扯他的裤子,咳咳,别怪我那么直接,我这是办正事呢! “噗……你还真来啊!逗你玩呢!女流氓!人家只想要亲亲,你居然脱人家的裤子,好可怕……” 惊水慌张地一把推开我,而后提起裤子就跑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逗你玩是个什么鬼,女流氓又是个什么鬼?!感觉我这辈子都没办法抬起头来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