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的思想被颠覆了! 今天,颠覆我的事情太多了,不但看到了脏东西,还被一只猫给纠缠上了,故事中的一切都成为了现实,想想都觉得慎得慌。我忽然间很后悔当初没有按照方丈师父说的去老老实实练金刚气,现在遇上这种事,我就觉得特别特别的吃力。 无奈的是,方丈师父又在这个时候离开了。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我很快就调整了思绪,既然摊上了这种事,那就去正面面对好了。 黑猫那么喜欢跟着,就让它跟着吧,待会儿车子上了公路,看它还怎么跟。 我一转头,就发现钱水柔也在看着后面的黑猫,她正好也转头看向了我……我们面对面的对视着,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就听张子夜咳嗽了一下,我看张子夜一脸的坏笑,就知道这货又开始胡思乱想,瞎猜我和钱水柔有关系了。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转过头来我严肃的注视着路道前面,根本没心情搭理张子夜这货。 张子夜呵呵一笑,看向我:“兄弟,你什么时候请我喝酒啊?” “开车看路,别开那么快。”我冷冷回应。 见我这脸色,张子夜微微一怔。 就在这时,我隐隐看到前面五十余米左右的距离,芦苇地那边有一个灰白色的人影一动不动,它和我之前追的那个人影一模一样。我非常吃惊,我连忙对张子夜说,“快把远灯大开,给我照一下那边的人影,我要看看它到底是人是鬼。” 张子夜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灰色的人影,连忙松开油门,轻踩刹车,掉转车头,打开了远射大灯。张子夜的动作一气呵成,非常自然。可当大灯打开的一瞬间,我们就看到那人影一下子窜进了芦苇地,搅得芦苇一阵摇摆晃动。 “好像是人!” 我很吃惊,我就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如果是人,那我之前看到的就不是脏东西了,而是有人故意设好了局想要害我,那这个人到底又是谁呢? 张子夜一脸惊愕的看向我,“怎么可能是人,哪有这么黑的人?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往脸上抹点黑墨你也会黑,只有人才会搅动芦苇,行了,这家伙应该是故意吓唬我们的,咱们走,让他凉快去。”我没打算去追,追也追不上,于是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张子夜继续开车,“你打给谁?” “给刘虎,我要想办法把这个人给揪出来,还有那个王春,我也要把他给揪出来。” 刘虎是我的另一个死党哥们,他爸是杀猪的,他小时候长得特别肥,也特别贪玩,念书成绩总是全年级倒数第一,还经常的逃学,所以和我一起玩的时间特别多。只是后来他爸给他找了个武术学校,全封闭的教学,把这小子磨练的脱胎换骨,脱成了一个非常能打,甚至还得了省散打亚军的头衔。不过,刘虎这小子被社会上的一群狐朋狗友带的有点偏了,现在搞得和流氓黑社会差不多,我经常想帮他更正社会观念,让他做个正常人,可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我琢磨着刘虎这小子没有宗教信仰,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如果能让他有点怕头,或许能压制一下他的嚣张气焰,然后再潜移默化的帮他更正观念。 电话打了两遍,都没人接。 张子夜好一会儿才说道:“刘虎不是以前那个刘虎了,他现在和那个叫陈钢混在一起,他只听陈钢的,不会听咱们的。你想劝他回头,恐怕没那么容易。”张子夜知道我的想法,也曾经劝过刘虎,结果差点被陈钢打一顿。 “办法总归是有的。”从小到大,我可是朋友们公认的点子王。 我给刘虎发了条短信,只说了一句话,兄弟摊上大麻烦了。 我知道刘虎还是重义气的,他看了这条信息,肯定会来找我。 车子很快就开上了公路,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黑猫不见了,钱水柔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在看着我,她的母亲则在照顾钱星,钱星还是老样子,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张子夜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轻声说道:“钱星病得不轻啊,得去大医院好好看看,那个中医院的副院长是我叔叔,我去安排住院手续。” “副院长是你叔叔?”一听这话,我连忙把包里的三万块钱拿了出来,“兄弟,正好,那这事就拜托你了,这些钱应该够花了,钱星只是调养身体,没什么大毛病,让副院长帮帮忙,挂水输液的成本才几个钱,别坑我们,她们一家怪不容易的。” 张子夜一笑,“你小子拿钱挺欢啊?” “这钱,是我借水善的。”钱水柔连忙开口。 听到这话,张子夜不以为然,“行,我懂,那什么,我出面的话最多花一万,剩下的你们自己留着吧。那赵副院长和我家是邻居,平时没少吃我家免费的海鲜,这忙他敢不帮,我就把他在外面养小三的事情给曝光。不过,钱星到底是什么情况?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元气大伤啊!” “这事情有点复杂……” 我把一万放在张子夜的前面,剩下两万给了钱水柔,回头对张子夜道:“钱星认识了一个叫王春的邪人,他用蛊虫控制了钱星,然后我方丈师父给了钱星药方,让她把脑子里面的蛊虫给驱除了出来。” 张子夜和钱水柔是同学,知道一些情况,所以这事一点就通。 张子夜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难怪你说什么王春,对了,那个邪人王春到底什么来路?有必要的话,我把我表哥找来,他前阵子刚刚做了协警,应该可以帮上咱们的忙。” “具体什么来路,只有等钱星醒了才能知道。所以,我们不但要把她送到医院调养,还要暗中保护她,防止那邪人王春从中作梗。”我深吸了一口气,“这事情可不简单,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邪人做事不择手段,我们有点防不胜防,而且我方丈师父又去了安徽。哥们,是我把你牵扯进来的,你不会怪我吧?” 我打心眼里担心张子夜,万一邪人对他下手,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见我说的这么严肃,张子夜凝起眉头,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对我小声说道:“兄弟,不如,咱们设个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