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回到刑警大队，另一路刑警已经将陈暮云带来。

审讯的工作由杨伟宸和其他三位刑警进行，两人一组，分别审问杜老太和陈暮云。

但是，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审问的结果还是一种：杜老太全部认账，杀人、埋尸都是她一人所为。同时，陈暮云全盘否认，什么都不知情，不知道。

从这个结果来看，王灵敢确定两个人早已经串好了供。

到底怎么才能让两个人全部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恶呢？

王灵思虑再三，觉得一切还要靠证据。在证据面前，不怕凶手不认罪。

王灵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梅鹤轩和赵立果。

赵大队长一听，立即随着王灵和梅鹤轩来到技术科。

在那里，王芳和叶千帆还在不停地忙碌，整理着各种案件的证据。

三人一进屋，叶千帆便扑到王灵身边，紧紧抓住王灵的手，激动地叫起来：“小师弟，你好厉害！真的好厉害！……你帮了我们的大忙了！……”

王灵被师姐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加上他还从来没有和女孩子如此亲密接触过，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师……师姐……这……这这这……怎么个情况……说清楚了……”王灵结结巴巴道。

“就是啊，小姑娘，你这热情，让他一个没交过女朋友的小伙子多么难为情啊，快点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赵立果打趣道。

听赵立果说到王灵还没有交过女朋友，这才急忙放开手，对赵立果道：“大队长，这回你可要好好表扬一下王灵呢。”

“呃？”赵立果还是没有明白，尽管王灵在破获这个冯小强案子的过程中，发现尸体，找到目击证人，还发现了重要证物，但这并不会让叶千帆如此激动呀。

现在叶千帆如此激动，定然有她的原因。

“你说说，为什么要表扬他？”赵立果问。

“大队长，是他一句话提醒了我，才让我在冯小强的尸体上发现了重要的物证。”叶千帆依然十分激动。

“什么物证？”赵立果和梅鹤轩异口同声问。

“该不会是在尸体的指甲中真的发现了血迹了吧？”王灵想起之前对叶千帆说的话，问。

说实话，尽管昨天夜里，冯小强的鬼魂告诉了他抓破陈暮云手的事儿，但他依然不敢相信。

所谓鬼话连篇，没有经过验证，鬼说的话能信吗？事实再一次证明，鬼有时候比人还可信。

“没错！”叶千帆肯定地说，“小师弟，看来你真有做刑警的天分，连这个都能想到……大队长，是他，我的小师弟王灵，提醒我，让我仔细查看冯小强尸体的手指甲，还说或许里边会有血迹。我这才仔细查看，果然就在尸体的指甲里发现了很少量的血迹……”

“真的？”赵立果叫起来，急忙追问，“送检了吗？”

“已经送检DNA了，结果可能还需要三四天。”叶千帆回答。

“这个很重要，很重要！”赵立果激动地说，“显然，这有可能成为确定凶手，并给凶手定罪的确凿证据！”

“没错。”梅鹤轩也有些惊讶，朝着王灵问，“小子，真是看不出来，你这次回来可真是脱胎换骨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这个……这个……其实也没什么……”王灵随口应道。

“哎，你小子，总是这么谦虚。”梅鹤轩道，“这不是没什么，能发现这么关键的证据，可是不容易。如果真是没什么，那我们破案都容易了。”

“对，老鹤说得没错。”赵立果也跟着说道，“小子，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原本王灵是听冯小强的鬼魂告知的，现在倒好，提醒了叶千帆，还要找到合适的理由回答梅鹤轩和赵立果他们这么这追根究底的话，让他一时没有想到，也觉得有些为难。

王灵的脑筋飞速旋转，想着如何给他们一个合理推断、合理分析。

“我……我只是觉得……”王灵边想边说，“如果死者冯小强是被人扼住咽喉窒息死亡，按照常理，在死者突然被扼住咽喉的时候，会本能地伸出两手，抓住凶手的手，甚至会在凶手的手上乱抓。我是想，那样，死者指甲缝隙中会不会残留下凶手的血迹等检材。也只是这么想想，随便猜测而已。”

“呃，这小子……哈哈……”赵立果笑道，“你这随便一想，倒是给我们破案提供了最为关键的证据。”

“不错！不错！”梅鹤轩赞叹道，“小灵子，遇事多想想就对了，果然是做侦探的料儿。”

“鹤叔，您过奖了。”王灵谦虚道。

“这冯小强尸体的指甲缝里发现血迹，多半血迹正是凶手留下的，不太可能是冯小强自己的。我们也给冯小强全身做了仔细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叶千帆得意地说，“取得这么关键的证据，可都要感谢我这个小师弟呢。”

“嗯，没错。”赵立果十分赞成，对着王灵点点头，赞叹道，“你小子……嘿嘿，真是不错。如果真能检测出凶手的DNA，那这个案子从头到位，恐怕都是你的功劳了。”

王灵一听，急忙谦逊地说：“大队长，您过奖了。我不过……不过……”

“你不用谦虚。”赵立果道，“你师傅说得好，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不会争你的功劳。”

“师傅？呃……”一时，王灵明白过来，赵立果说得就是梅鹤轩，这才笑着连连应道，“是是是。”

“哎，大队长，你可不要忘记了之前说过的话啊？”梅鹤轩提醒道。

“什么话？”

“哎，怎么？已经忘记了？”梅鹤轩严肃地说。

“老鹤，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方面？”

“还能哪方面？当然是对王灵的奖励了！”梅鹤轩道，“今天白天你才说过的，你可不能忘记啊？”

“不会！不会！”赵立果高兴地说，“只要案子破了，一定奖励。”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话一定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