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将前两件杀人案的情况说明一下,虽然提及蜃气楼,但并没说出自己同顾南已经去过。 且大麻子的事儿也并没有仔细去说。 刘延飞听着这事儿,眼珠子一转,看向欧阳川,想开口,却又犹豫起来。 “干嘛欲言又止。”欧阳川打了个冷颤,“盯着我,怪rou麻的。” 白了他一眼,刘延飞避过正在热烈讨论的陆正彦二人,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学校的时候?” “大学我跟你不在一个学校。” “不是,是小学那会儿。”刘延飞将胳膊搭在他肩上,“那时候我姐还有你小舅不是正上大学嘛。” 欧阳川点点头,这个他有印象,那时候他们几人关系挺好,平日里总黏在一起。 “当时他们在学校还自己组了个社团,你还记得不?”见欧阳川摇摇头,刘延飞瘪了下嘴,“好吧,这事儿是我一次偷听表姐跟同学聊天,知道的。” “我说你到底想说啥啊。”罗里吧嗦了半天,也不知道回忆这些事儿有啥意思,面前可摆了几桩命案啊。 “重点来了。”知道他耐不下性子,砸了一拳,示意小点儿声,“听我姐说,他们那个社团,一天到晚就喜欢研究一些神神鬼鬼的事儿。” “然后呢?” “你不觉得,这次的案子,还有刚才陆队说的,很不同寻常吗?” 虽然陆正彦在刚才的讲解中,并没有刻意引导什么,毕竟,大家都是唯物主义者,鬼神之说总不能在会议室里讨论。 况且,他们要定的是谁在杀人,至于这个杀人的“谁”是人是鬼,那就是后面要考虑的。 欧阳川这么一想,觉得也是,可心里总是膈应,“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有非人类的玩意儿?” 刘延飞神秘的点点头,“准确的说……就是有鬼啊……”那故意拖长的颤音,没有吓住欧阳川,反倒引起了正在讨论的陆正彦二人。 杭军啪的一拍桌子,“刘延飞,胡说八道什么呢!” “队长。”他吓了一跳,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站的笔直,“我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杭军迈步走到他面前,厉声喝道,“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了,会造成多么坏的影响?” 知道自己错了,刘延飞低头道,“队长,我真是对不起。” “好了,老杭。”陆正彦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方才资料,他拍拍杭军,“别生气,算来,他也没说错什么。” 杭军一愣,扭头看向他,皱眉道,“老陆,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要是寻常案子,一开始你会来找我?” 杭军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转身站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陆正彦哈哈一笑,没有理会,只是冲刘延飞道,“刚才说的什么继续吧。” “不,其实也没什么。”在陆正彦面前,刘延飞可不敢放肆,“就是,我表姐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组过一个社团,专门研究这些神秘灵异的事。” 刘延飞记得,自己有几次去学校找表姐玩,正撞见他们开会,说得是天花乱坠。 “我想起来了。”一直没有吭声的欧阳川终于回想起点儿什么,“有一年,我们两个去偷听,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刘延飞捂着头,轻轻摇着,“谁让你想这些,我是说,当初他们社团的有一位灵异指导老师,记得不?” 说起这个,欧阳川可是记得,眼中满是激动,“你不早说,一早说了,我还能不记得?” 陆正彦听得倒是一头雾水,“你们说了半天,我怎么听不出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不是这些陈年旧事,而是当时的那位老师。”刘延飞看向陆正彦,“陆队,我是想着,这些事我们都是门外汉,也许那位老师知道呢?” “老师?”陆正彦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眉头也随即皱了起来。 刘延飞以为他心有余悸,急忙说道,“老师人很好,虽然这灵异的事儿也没个准数,但他接触到的信息多,能想到的事也就多。” “你……”他看向刘延飞,“你表姐曾经就读的是哪所学校?” 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刘延飞还是如实回答,“就是市里的民族大学啊。” 陆正彦深吸口气,在会议室来回转了几圈,直到刘延飞两人的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我知道你们说的是谁。” 杭军这回也好奇起来,瞪了眼那两个兔崽子,又开口问向陆正彦,“你认识这样的人?” “他……怎么说呢。”陆正彦斟酌半天,似乎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顾南,他对灵异之事知道的多么? 与其说知道的多,不如说遇见的多。 只是,这次如果他想让顾南参与,恐怕压根儿就轮不到刘延飞来提,自己早就据实告知。 前两日,张东查到的事情,他不能当做听不到,所以这回本打算让顾南避嫌。 如果对方的目标又是他,那远离事件中心是最好的办法。 但如果不是呢?如果凶犯确实蛰伏在民族大学中,但又同顾南没有半点关联呢? 难道不该给他提个醒? “老陆,想什么呢?”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杭军催促着,“就咱们四人,有什么就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 “刘延飞。”陆正彦想了半天,还是下了决定,“你让他来吧,就现在。” “现在啊……”他有些迟疑,今天才遇见,就这么突然让人来,会不会有点儿…… “没事儿,他会来的。”刘延飞看了眼欧阳川,见他点点头,也就打了这通电话,虽然有太多的不明白。 但好在,南哥答应的很干脆,或者应该说,过于干脆了。 “陆队,你认识南哥啊。”他也是憋不住,一定要问个清楚。 陆正彦点点头,“算是几年的老朋友了。” “哎,老陆,你这就不对了,有这么个人,一开始怎么不让来呢?”杭军本想多说几句,见他脸色不好,也就不再多言。 几个人的会议室,倒安静下来,一个个都不再发言。 顾南从家里过来,没用多少时间,只是明明是刘延飞叫的人,一进门,他却直盯上了陆正彦。 “陆队,这是什么意思?”他皱眉问道,一路赶来,微微有些喘。 “南哥,喝点水吧。”刘延飞忙倒水递了纸杯上去。 顾南摆摆手,“如果是因为之前的事,我道歉了。” “哎,不是这意思。”陆正彦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钻牛角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