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缸里的怪物乔酒歌至今都没能见上一眼。 事实上,阿夙被那只怪物拉下荷花缸做人祭的那一次,她只看到了那个怪物长满绿色小疙瘩的手。 现在的情形,就算是人祭也阻挡不了了。 因为那个荷花缸开裂的速度非常快,尤其是荷花缸底部已经裂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里头的不明液体正一点点流淌出来。 “那好,你们不走也可以,把手给我,我给你们画五雷咒!” 乔酒歌抓紧时间去,咬破食指,分别在两个人的掌心画好五雷咒的符文,转身对鹿野道:“五雷咒怎么用你应该知道,还有……” 她又迅速在小包包里翻了翻,“我这里也有一把铜钱剑,虽然没有高阳那把阳气足,但是手头有个东西防身也是好的。” 乔酒歌在把铜钱剑塞进鹿野的手里之后,又拿出一沓符咒塞给鹿城。 “符咒虽然有限,但是你们该用的时候就用,保命最要紧。” 此时,祖师爷的骨灰戒指终于百年难得一遇地闪了闪,祖师爷本人拧了拧下巴,伸着懒腰显了形。 睡眼朦胧的祖师爷看着众人一脸严肃的模样,非常自觉地招了招手,“有酒吗?” 祖师爷一出来,大家总算是看到了点希望。 “酒自然是有,喏,帮我们干掉了那个,要喝多少喝多少。”鹿野又开启了谈判模式,用美酒引诱祖师爷。 祖师爷抓了抓脑门,“最近我看小祸害的本事进步不少,本来以为可以不用我cao心了,怎么到头来还要找我帮忙?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次又惹了什么麻烦?” “喀拉拉……”荷花缸继续开裂。 祖师爷毫无防备地转身,看到了那个荷花缸,眼珠子差点都掉在地上。 气地胡子直抖…… “你们……你们上哪儿惹来这玩意儿啊,哎呦喂,要命喽……见了这个东西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死得痛快些呢,没得打没得打!” 祖师爷一边哇哇哀嚎着,一边连连摆头。 听到祖师爷这么说,乔酒歌就更没有底气了。 “祖师爷,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倒是鹿野,到现在依旧非常清醒,理性地分析着现场的局势,顺带探听祖师爷的口风。 祖师爷又哀叹了一声,摸胡子的时候力道没掌握好,一激动,直接把下巴扯了下来。 “那玩意儿……是,是……是尸王!谁能打得过?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你爷爷我的祖师爷出山也不一定干的过它。偏偏还是在这么个地段,跑都不能跑,要是把这尸王放到街上,明儿个一早,生灵涂炭!” “怎么会这么严重……”鹿城有些失神地捏了捏拳头。 “怎么不严重?这东西几千年一遇,偏偏被你们撞上,要干掉这东西,难!我记得我师父就和我说过,几千年前好像也出过这么一个尸王,为了干掉那家伙,驱魔师都快死绝了!” “那要是我们所有人联手,有几成胜率?” 祖师爷一屁股坐在地上,下巴也不要了,丢在一边,拍了拍大腿。“没有胜率,稳输!”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乔酒歌突然感应到楼下的结界被破,似乎又有人上楼来了。 脚步声凌乱地很,那些人一走到亮处,乔酒歌立刻欣喜地叫了出来。 “小岳,孔雀,师兄!你们怎么都来了?” 小岳妹子抖了抖胸前的两坨rou,抱了抱乔酒歌。 “还不是孔雀,他听说你们最近在追查鬼婴的事情,非要过来看看情况,结果意识这里已经提前被人布下了陷阱,就回去搬救兵了。” 乔酒歌表示怀疑。 “孔雀,你真的只是过来看看情况么,还是以前做了亏心事,害怕被我发现?” 面对乔酒歌的质问,孔雀掏出小镜子装死。 小岳妹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巴掌拍上孔雀的后脑勺。 “你究竟做了什么亏心事?” 孔雀慌张地摇了摇头,“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只是一笔小交易罢了……” 最后头,高阳提着自己的铜钱剑大大咧咧地站在一边挖了挖鼻孔。 “喂,现在不是讨论这些时候吧,那玩意儿貌似要出来了。麻溜的处理完了,小爷我今儿个晚上还要去泡夜店呢!” 一段时间不见,高阳的头发似乎又茂盛了些,许久不见自家师妹,分外风sao地吹了个口哨。 “小酒,怎么样,你师兄我是不是又变帅很多?这趟回来,那个苗族妹子死活不让我走,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 乔酒歌干巴巴地笑了几声,没忍心拆穿自己师兄的真面目其实是个可怜没人爱又好面子的穷吊丝…… 鹿野总算是欣慰地舒了一口气,人齐了,这样胜算也会增加一些的吧。 当下又问满脸不情愿的问祖师爷,“现在,你觉得我们有几成胜率?” 现在屋子里除了鹿城鹿野两个寻常人之外,剩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有着百年道行的臭美孔雀,死了几百年的祖师爷的残魂,不要命的小岳妹子,糙汉子高阳,还有战斗力尚可的乔酒歌。 祖师爷哼哼了几声,朝着鹿野比出两根手指。 “两成胜率而已。” 光从胜率上来看,绝掰是完蛋的节奏。 可是现在的场合根本不容许他们逃避,荷花缸里的尸王不除,随时都是一个定时炸弹,人祭又不管用了,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高阳很久都没有干架了,扛着铜钱剑站在窗前对着月亮摆了几个潇洒的姿势,又对着众人亮了亮自己小山丘般的肱二头肌。 小岳妹子的胆子最大,直接就凑到了那口荷花缸的面前张望,孔雀怎么拦都拦不住。 “咔嚓嚓……”荷花缸表面的裂纹继续向周边蔓延着。 乔酒歌还算有些经验,知道那尸王要出来了,不断提醒着大家。 “后退后退!” 就在大家连连后退了几步后,那荷花缸猛然炸裂开,里头腥臭的液体溅了大家一身。 孔雀自恋,退地最远。 众人纷纷抬手挡在面前,那缸里的水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溅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