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孔雀的说法,蛊灵是不能离开自己的真身太远的。.. 既然蛊灵现在在乔酒歌身上,那也就意味着至少装着蛊灵真身的小棺材还在c市。 蛊灵的真身自然是不可能像条咸鱼一样挂在绳子上晾着的,真身一腐,蛊灵也会消失,所以装着蛊灵的小盒子必须是至阴的槐木,还得埋在至阴的槐树下。 槐树本是鬼木,越是年代久远的槐树底下越容易积攒阴气。 知道了这一点,大家本着不放过c市每一棵槐树的原则,天天都带着自己的小工具在各种槐树下刨土。 高阳从深山里回来,吃尽苦头,原本就被太阳晒得跟个黑人似的,现在隔三差五就在槐树底下挥汗如雨地卖命,完全已经是黑成煤炉渣的造型了。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当他发现自家师妹一天比一天可怜的样子,就会想起乔酒歌的师傅邱永昌临终前的托付。 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短短几天,高阳就练就了一身刨土挖坑的好本事,人称刨土好能手,人rou挖掘机。 只是这么几个人当然是远远不够的,鹿野又雇了一堆人,几乎挖遍c市,遗憾的是,依旧没有小棺材的下落,于是大家满大街地打听哪里得槐树长势最好,是不是有漏网之鱼。 “找到了,西郊荒废的院子里藏了棵百年槐树,速来。” 接到高阳的电话,鹿野带着乔酒歌火速赶到了西郊。 这里原本是一片乱葬岗,开发商打定了这块地的注意,先逼走住在这里的居民,之后草草地在乱葬岗上填了一层土,建起了几栋高楼。 可是工程完成了三分之一,很多工人就被吓走了。 大家都说,是他们建的高楼压在了底下乱葬岗的死人身上,死人无法翻身,所以每晚都会听到鬼在**:“太重了,太重了……” 闹鬼的事情愈演愈烈,没过多久,开发商在家里暴毙,这项工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这里远离市中心,因为闹鬼,几乎没有人愿意经过这里。 鹿野打开车门,右手挡住乔酒歌的头顶,以防她撞到头。 “到了吗?” “恩,到了。如果不出问题,今天就能驱逐蛊灵。”因为高阳在电话里百分百地肯定小棺材一定埋在树底下,虽然总裁大人对高阳的话半信半疑,但是除了这些,鹿野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慰她。 他看得出她有些激动,坐在车里的时候,两个拳头捏地紧紧的。 驱逐掉蛊灵之后,我们就去吃顿好的,然后玩个七天七夜再去公司好不好?我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全部补回来!乔酒歌放下笔,把小本本递给鹿野看。 鹿野表面笑得温润如玉。 真的补得回来么?他想过很多,为什么那个人要对乔酒歌下蛊,这次的事件谁又是始作俑者? 最后,他不得不惨痛地把一切归咎为自己的责任。 他才是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制把她留在身边,让她以身犯险,无数次陷入危机。 如果这次她能顺利驱除蛊灵,那他也会毅然而然地赶走她。 他在心里已经有了结论,却还是选择先稳住她。 他说,“好。” 乔酒歌果然相信了呢。 高阳看见鹿野带着乔酒歌赶到这里,急忙大步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指着一栋被高楼环绕的阴森小院对他们道:“那颗槐树就种在那个院子里,院墙很高,几乎挡住了槐树的存在,这里以前又是乱葬岗,鬼气缭绕的,四周地势比较高,偏偏那个院子所在的地方向下凹了进去,所有的阴气几乎都向那棵槐树汇集的,几乎是完美的聚阴之地。” 高阳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这么肯定这里一定埋着小棺材的原因还有一个,尼玛那颗槐树外面的结界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那棵槐树包裹地严严实实的,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我们此处是埋蛊之地么……那个人的智商也忒低。” 乔酒歌当下搓了搓手,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在小本本上写:师兄,事不宜迟,咱们先闯吧。 高阳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行,但是结界还得慢慢破,如果不小心被感应到了我们在破人家的结界,挖人家的蛊灵,那个人一定会赶回来阻止我们的。” 鹿野所站的地方地势还是比较高的,他远远地朝着高阳所指的方向眺望了一眼,随即又回归了小诸葛模式。 脑袋就像计算机似的精确计算着。 “我们总共有几个人?” 高阳掐着手指算了算。“就四个,孔雀那家伙说这里的空气不好,会影响他的皮肤所以干脆就不来了。” 毕竟人家好歹也是只活了几百年的成精的孔雀,乔酒歌和他非亲非故,他没必要这么帮她。 小岳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高阳身后,听见大家在谈论孔雀,掐了掐手指,“别管那个死没良心的,我们几个就够了。” 高阳点了点头。 “最外头的几个小结界我和小岳先破了,剩下几个比较难搞定一些,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咱们兵分两路比较快一些。”高阳对鹿野挑了挑眉,“你,五雷咒还会用的吧?跟我走。” 一提到鹿野要跟高阳走,乔酒歌瞬间就觉得没有安全感了,急忙摆了摆手,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只能抓着小本子咬牙纠结。 高阳似乎看出自家师妹对鹿野有了依赖性。“别磨叽了,你和小岳去破阴极,我和鹿野去破阳极,必须男女分开,混搭会出事的。” “我们稍后会和。”鹿野抓着乔酒歌的手握了握,“小心一些,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就找小岳帮忙。” 临走之前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刚才还还脸色温和地对乔酒歌说稍后会和的鹿野,突然转变为一张冰块脸,走到小岳妹子面前,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来。 “照顾好她!” 小岳瞪大眼睛,觉得有苦难言,“喂喂喂,不要差别对待好么,你这是在威胁我咯?你放心,有我在,她汗毛都少不了一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