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这两个三明治,简直就是黑暗料理。.. 鹿野明明已经委婉地向乔酒歌透露,三明治里夹着狗粮,可是某人还是在装死,还一脸堆笑地朝他递过另一个三明治。 乔酒歌听着鹿野被辣椒酱呛住,猛喝牛奶的声音,厚着脸皮安慰人家:“狗粮嘛,又吃不死人,我只是看不见了,拿东西的时候难免会出些小差错……” 你确定这只是个小差错吗? 总裁大人又从嘴里拉出一条火腿包装袋…… 这是玩命的节奏,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吃早餐了? 等到总裁大人干掉第二个三明治的时候,已经是面如死灰了。 乔酒歌坐在鹿野对面,两只手在桌面上拍了拍。“吃完了?” 野猛灌了两杯牛奶,觉得以后就算乔酒歌眼睛能看见了,也不准她进厨房一步。 “那你给我做早餐吧。”乔酒歌摸了摸自己憋下去的肚子,“忙活了好久,其实我的肚子早就饿了呢。” 总裁大人微微炸毛。“既然肚子饿了,你怎么不吃你自己做的三明治?” 乔酒歌摆出一副天真脸来。“因为都被你吃完了呀!” 鹿野被牛奶呛住,指关节捏着牛奶杯用力地握了握,盯着桌子上剩下的一个三明治看了一眼。“其实……” 其实你做的三明治我还没吃完,你要不要尝一尝味道…… 这句话到了最后,鹿野还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什么?”乔酒歌只听到了前两个字,还等着鹿野的下文呢,他就突然不出声了。 鹿野释然地笑了笑。“其实你做的三明治味道挺好的。” “真的吗?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有些人就是不能夸的,比如乔酒歌。 鹿野刚才心软时的一句话,就是典型的自讨苦吃。 总裁大人踌躇了一下。“还是算了吧,以后我做给你吃就好了,你……不方便……”说完,起身去给乔酒歌做早餐了。 乔酒歌的心里还在窃喜,她还沉浸在鹿野刚才夸她做的三明治好吃的话里,嘿嘿嘿,难得给你个小惊喜,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隔三差五就给你点小惊喜好了。 “对了,高阳出发了吗?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 乔酒歌等早餐等得无聊,就把昨晚做的梦和鹿野说了一遍。 “我总觉得那个装着筷子的小棺材一定是不同寻常的东西,另外,我也不确定我的眼睛看不见到底是不是因为中蛊的原因,但是我总觉得着两件事情是有联系的。” “那就让他查一查。高阳要是觉得人手不够,季海也是可以派出去的。” 乔酒歌拍了拍手。“那就把季海拨给我师兄吧,他一个人在外面闯荡挺危险的,更何况这次又是去偏远的山区,两个人好歹还能互相照应着点!” 鹿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潦草地下了决定。 季海坐在沙发上愉快地用餐,眼皮突然跳个不停。 咦,难道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季海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揉了揉眼皮。 这时候,手机响了。 “喂,鹿总,这么早打电话给我难道是要给我加工资了吗?嘿嘿嘿……”鹿总终于良心发现了么。 “半个小时之内,马上赶到机场和高阳汇合。” 季海没有一点心理准备,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去去……去哪儿,干什么的?出差?半个小时?老字裤子还没穿好呢喂,来不及啊……” “算是出差,不准迟到,你到了就知道了。”总裁大人帅气挂断电话。 季海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嘟嘟声。 季海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没时间骂人了,赶快穿衣服提裤子往机场赶。他还天真地以为,出差就是住住五星宾馆,泡泡养生温泉…… 殊不知他和高阳要去的地方是苗人聚居的深山老林,进了林子,从此就要和五星宾馆,养生温泉拜拜了不说,还得天天喂蚊子,露营的时候一躺下,蛇虫鼠蚁一大堆,动不动就是从头顶掉下来的那种。 才进林子几天,季海整个人看起来就憔悴了一圈。满脸胡渣,双颊凹陷,两眼无神,指甲缝里都是泥…… 吃的就更别提了,今儿个生吞蠕虫,明儿个碳烤蚯蚓,后天铁板蜘蛛……季海的肠胃一次又一次地经受着千奇百怪食物的考验,当然,他的身体没有高阳那么结实,经常吃完就上吐下泻的,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拖累着高阳。 至于高阳,之所以让季海跟着,是因为人家压根就没有把季海当人看,在高阳眼里,季海就是个储备食物,还是自己长腿能走的那种,都不用他背着,那多方便。 每当他们走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不到任何食物的时候,高阳看季海的眼睛都绿了。 某饿肚子师兄的心理活动:嘘,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这里有一只落单的季海,我们可以尝试捕捉他,一只季海可以为我们补充好几天的能量,他富含大量的蛋白质,不过季海可不好对付。我们慢慢从背后接近他,小心别发出任何声音。嘿,我抓到了,他挣扎得很厉害,我们把他的头割下来,其余部位可以生吃,他的蛋白质含量是牛rou的六倍,当然,如果时间不紧迫,我们可以先烤一烤,那样会很美味,恩,他的口感嘎嘣脆,味道就像鸡rou一样…… 高阳掐着季海的脖子持续流口水中…… 季海:“混蛋,你放开我!你的眼睛发绿是怎么回事?喂喂喂,你看着我流口水是几个意思,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吃了我,我就让鹿总吃了小黄鸭!” 于是,季海就这么和高阳在空无一人的深山老林之中相爱相杀了几个月。 季海不光要担心自己被蛇虫鼠蚁咬,还要担心自己被高阳咬。毕竟没到夜深人静饥肠辘辘的时候,高阳的眼睛都会莫名泛起绿光。 属于两个男人的丛林大冒险才刚刚开始。 而这场丛林大冒险简直就是一出两个男人之间的宫心计,这是一个关于吃与被吃的故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