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歧鸣立即叫陆文胜把危自立的父亲和危自强喊了来。两人多年来已经不管危自立了,现在见危自立戳了这么大的乱子,危自强起身跑了,留下来危自立的父亲。毋夜叉知道危自强和他爹身无分文,家里只有两间烂草棚,穷得棍子打过一般,没有一分钱。闹了一整天,毋夜叉两口、政府见证事件过程的人员,都到派出所做了笔录,结果显示:是小孩子先惹怒了危自立,危自立在无民事行为能力的情况下,杀死了小孩。又调了政府院内的录像,跟调查结果一致。
毋夜叉求子多年,好不容易中年得子,宝贝似地,到哪儿都带着,自己在政府门前的房子里面卖馍,把儿子也领了来,儿子经常一个人到政府院子里玩,谁知道儿子却犯了危自立,死于非命。毋夜叉哭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把儿子的尸体拉到了政府门前。
凤歧鸣早就料到毋夜叉会这样做,吩咐不得开政府大门。毋夜叉见大门紧锁,跑到家里拎了一把大斧头,只一下,就把大门上的锁给劈开了,毋大狗几十个人涌到了院子里,把儿子的尸体停在了政府院子正中间,烧纸钱、放鞭炮,政府院子乌烟瘴气开来。毋夜叉见危自立正安安稳稳地睡在走廊下面,一个箭步上去,把危自立的被子拽到了院子里,把一大把纸钱点燃了,被子也跟着烧了起来。危自立见自己的被子染着了,想上前去拉回来,见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恢复了一点点的意识,吓得转身跑了。
舒新已是副书记,坐着镇,见他们闹够了,先把毋大狗喊到了办公室,对毋大狗外甥的死亡表示了沉痛的心情,接着要求毋大狗做好稳定工作,不要在政府院里闹了。
毋大狗表示配合政府,并把妹子、妹夫叫了进来。
舒新叫派出所干警调查结果传达了。毋夜叉知道疯子是不用负责任的,儿子死了,自己老了的依靠也没有了,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赔偿,可疯子家里没有一分钱,叫他们赔,就是把疯子杀杀卖了,也值不几个钱,思来想去,眼里精光四射,说:“你们政府为啥叫个疯子住到院子里?”
舒新听了,已知道夜叉打的是什么主意,说:“政府叫家里人带回去了,他又回来了。采取了好多措施撵他走,他死活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