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川有杀人的冲动!
“那是我的自由!”夏浅浅推开他,嗤笑道:“沈南川,允许你跟别的女人乱来,我就不能找别的男人吗?”
下定决心分手,那么,撕破脸又何妨?
沈南川俊脸阴鸷,赤|裸的胸膛因为愤怒而急速起伏,“夏浅浅,你他妈再说一遍!”
夏浅浅嘴角扬起笑,“说几遍还是那样,我没义务为你守身如玉。”
她的轻佻,犹如火上浇油,沈南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时急火攻心,竟脱口而出:“夏浅浅,以前我真是小瞧你了,原来你他妈这么贱!”
他的怒骂清晰地回响在小小的房间里。
夏浅浅眼中迅速起了雾,她咬着嘴,硬生生忍下沈南川给她扣在头上的侮辱。
“你今天看清了也不晚。”她眨眨眼,连呼吸都不敢放开,生怕眼泪会不争气地掉下来。
她眼中闪烁的水光,如锋利的刀刃,切割着沈南川的心,他心口一窒,后悔将他重重包围。
“浅浅……”
“沈南川,我们都不干净了……”夏浅浅轻声道,“所以,再见!”
话落,她转身往外跑。
“浅浅!”
沈南川大惊失色,匆忙要追,但这幅模样是没法出门的。
他去客厅捡起衣裤往身上套,莫宛柔裹着被子出来,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川……”
眸光复杂地瞥她一眼,沈南川什么都没说,穿好衣服鞋子,拉开门去找夏浅浅。
莫宛柔扬起胜利的微笑,慢条斯理穿衣服。
他耽搁了会儿,等出去时,哪里有夏浅浅的身影。
“浅浅,浅浅!”他站在昏暗的巷道里,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回应他的,只有周围被打扰清静的住户的骂声。
沈南川找了一夜,一无所获。
神色颓废的回到夏浅浅的屋子,面对一室冷清,沈南川心如刀割。
他把他的浅浅,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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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乔安然照顾可可,温馨的事情突然少了许多,原本她该轻松才对,但实际上,她心里很难过。
放手,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为让可可尽快接受安然,这两天她尽量避免出现在小丫头面前,就算她哭着要找妈妈,她也只能在旁边偷偷看着,跟着掉眼泪。
和她通电话时,容离察觉出她情绪低落,问她怎么回事儿,她解释是工作太多,有点累。
容离当然不会信。
无奈他远在意大利,分身无暇。
“乖,明天我就回来了。”他柔声安慰她。
“嗯。”她抱着薄被,闷闷地应道,虽然很快能见到他,担在心头的抑郁始终沉甸甸地压着她,难受。
“容离,我想你。”她小声地说。
既是撒娇,又似乎带着委屈,听得男人揪心,恨不能张双翅膀,马上飞回她身边!
“我知道,傻丫头,不许胡思乱想,乖乖去睡一觉,明天我来接你。”他猜到,这丫头多半又受了什么刺激,钻牛角尖了。
男人轻柔的嗓音有如温暖春风,安抚她心头的烦躁,温馨抿着唇,“好吧。”
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卧室内陷入一片孤寂。
她的手习惯性地摸摸旁边的位置,以前可可就睡在这儿,小小软软的身子总喜欢紧挨着她。
她很乖,晚上极少哭闹,更多时候是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看到她时,会朝她笑,学会喊妈妈以后,就会奶声奶气地叫妈妈……
想着想着,她眼里就有了泪。
温馨翻个身,仰面平躺,眼睛望着天花板,双手搁在腹部,温温热热的,随着她每次呼吸规律起伏着。
她曾经有过做妈妈的机会,但却因为粗心大意,她失去了她和容离的宝宝。
现如今她的身体有缺陷,一辈子无法生育。
没有可可,以后都没有人会叫她妈妈了。
尽管容离再三向她表示他不介意孩子的问题,但这根刺扎在她心中已久,深入底层,即使拔出来,伤痛总需要时间才能抚平。
她这两天老在想,同样的情形,如果容离没找到她,她把可可还给安然,那她要依靠什么支撑下去?
光是想想,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温馨拉起被子遮住脸,无声哭泣。
幸好,幸好,她有容离。
昏昏沉沉睡了一晚。
翌日。
上午有拍卖会,她答应陪萧湛去的。
她刚起床,萧湛就来乔家接她了。
她匆匆洗漱完就下楼去,或许是那天听到他那个,看到他的脸时,温馨莫名有点尴尬,不太好意思直视他。
从她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的目光便定在她身上,迎接她走下楼梯,来到他面前。
“早啊。”她笑笑,抬手撩着颊边的头发。
萧湛微微眯紧了眸。
他知道,她做这个动作表示她紧张。
那么,她在紧张什么?
是因为那件事吗?
听韩晋讲了她当时的反应,除了窘迫,别无其他,生气之类的,只能是他的奢望。
他和哪个女人上床,她根本不在乎!
她的心里,永远只有容离!
他一言不发,光盯着她,温馨摸摸鼻子,正要开口,忽而听到可可的哭声,正往客厅这边来。
她顿时如受惊的兔子,“快走!”
“什么?”萧湛不明其意。
温馨皱下眉,未曾多想,抓起他的手就把他往外面拽,“先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