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南慕离惊呆的机会,仪檬上来抓住他的手,向东院方向跑去,“我有事请你帮!” 低头,看着被紧握的手,南慕离怔住,一直没回过神来,胸口内的某个地方,一直扑通,扑通,感觉比昨晚更妙不可言,更难受。【】 到了东院的书房不远处,仪檬停下脚步松开南慕离的手,她指着不远处的书房小声说:“我需要我二娘写过的笔录,你在此帮我把风,我进书房里找找。” 南慕离大概猜到仪檬想要拿到刘氏的笔录进行模仿,但他没有阻止,反而想要帮助她、保护她的心意更浓,“好,你去吧,有人来我通知你。” 仪檬提脚就走,下意识的完全信任南慕离,也许是亲眼所见昨晚他舍命冲入火场救自己,让她觉得这个护卫不会出卖自己的。 进书房后,仪檬的动作熟练而又迅速地在书房里寻找刘氏的笔录。她是地下情报员,寻找别人的笔录,是她最擅长的本事之一。 而她也擅长分析。 宁峰时常不在家,看刘氏浑身珠光宝气显然是个极度爱财之人,这宁府的经济大权,定是刘氏在掌管,那最为容易出现刘氏文字的,莫过于宁府的财政收支帐薄。 果真,用仪檬的时间来算,找到刘氏的账本,仅仅用半分钟的时间。 看着才进书房没一会功夫就出来了,手上还拿有一个帐薄的仪檬,南慕离惊了惊。今天,这个女子的所作所为不止让他惊呆一次了。 回到西院门口,离开的护卫又都回到了原地站守。 仪檬再次用自己仿真度超高的口技模仿了猫狗的叫声,这次,又把护卫们支开了。 “帮忙帮到底。跟我来。”仪檬拉着南慕离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后,仪檬迅速拿来一个没有写过字的本子和文房四宝到饭桌上,然后把帐薄打开放在空本子旁边。 坐下后,她一边磨墨,一边认真地翻阅帐薄,研究刘氏的文字,一边又给南慕离解释。“我十岁那年因母亲病危生了一场大病,自此不懂说话不懂反抗,亲娘没了,后娘就开始欺负我,我爹常年走镖,鲜少回家,他以为我过得很好,其实不是。拜后娘所赐,我得了一场高烧没死,反而病好了。后娘敢买通杀手放火烧死我,我绝不会再任她欺负,既然她不仁在先,就住怪我无义!” 等了良久没听到南慕离的回应,仪檬什么也不再说了,拿过毛笔,认真地模仿起了刘氏的笔迹,一遍不行就两遍,她并没有为此感到不耐烦。 南慕离就这样站在对面看着仪檬忙碌,早已经被她曾经的悲惨经历动容,她诉说得如此冷静,没有一丝哀伤,没有哀伤又如何去安慰?所以,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静静地聆听着她的声音,静静地看着她忙碌时认真美丽的样子。 一晃天色呈鱼肚白般灰亮的状态。 毛笔最后一勾,一张白纸黑字便呈现在眼前。 仪檬把毛笔放下,吹了吹墨迹未干的文字,然后起身,把本子上写了字的这一页撕下来,叠好。 她未伸手出去,南慕离便伸了手过来,“我帮你把信送到李四手中!” 他的眼神坚定,手指修长白希,仪檬看得有点恍惚了,她讶异问:“你怎么知道我这信是要给李四的?” 南慕离微微一笑,没有解释,拿过桌上的帐薄后又拿走仪檬手中的信,“天亮了,你不宜露面,帐薄我会帮你送回原处,信我也会亲手交到李四手中!” 仪檬看着他,心里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帮助自己,仅仅是因为他的护卫职责就是保护好宁家大小姐? “我如今在宁府做事,保护大小姐,帮助大小姐,是我们做宁府护卫的责任!”南慕离只有此刻说的话像个护卫,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对她超过职责所在的帮助,只不过是自己的心在作祟,连他自己都为自己目前的状态感到不解。 仪檬没想太多,就这么解释了南慕离对自己超出职责范围的帮助。“谢了。” 南慕离礼貌一笑,却打从心底厌恶自己此刻的这一记笑容,这让他和仪檬一下子从昨晚复杂的关系拉回到主仆的关系,他很不喜欢,却又不得不这样。“小姐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