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他这么说,我非得一耳光扇过去,拜托,我是女人,这里这么多双眼睛,而且大部分还是男的。你居然要我脱衣服?但是我现在浑身酸痛,有法子救我,巴不得脱了衣服让杨尘找出毛病根源,只可惜我有心无力。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杨尘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皱了皱眉,说他们先出去,让阿黎帮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人走光后。阿黎帮我全身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等杨尘他们进来后,说:“全身都没什么可疑的,都很正常。” 其实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懂行的来,毕竟阿黎就算发现了,也不一定知道。 杨尘凝神想了下,突然看向徐凤年,似乎是在向他示意什么。徐凤年点了一下头。杨尘做在床头,手开始往我身上摸,他面无表情,在我腰周边摸了一圈,我没什么感觉,他又移到腿上,最后在我的双肩上按了半天。还问我痛不痛。我说不出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他帮我翻了一个身子,撩起我的头发仔细看了下,突然说,原来是在这。 四周的人纷纷走了过来,围着我的后脑勺开始看了起来。 郭勇佳纳闷,问说哪呢没瞧见,其他人也都说这里很正常没见到有什么不对。杨尘用手指按了一下我后面的头皮,很痛,差点就让我喊出了声。 “就是这里,仔细看一下,有个被针扎的小孔。” 郭勇佳惊呼:“还真有。” “被什么针扎了,人会这样?”徐凤年好奇的问。 杨尘说他也不太了解,哪些东南亚除了下降头,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手法,这种他也没见识过。徐凤年很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还摸了我一下头。 杨尘起身,说你们先等下,我有朋友懂这个,我打个电话问下情况,说着走到了阳台。 徐凤年帮我身子复位,柔情似水的看着我,我对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想说不要这么难过,大不了死了,我还能下去陪他... 杨尘回来了,脸不是一般的凝重,深呼吸两口说道:“根据白素的症状我问了,八成是中了一种很冷门的邪咒,名字叫针怨,顾名思义,就是用针在被害人身上扎出一个口子,种下不同种类的怨气,会让人得了重感冒一样,如果命硬的人会撑个一个礼拜半个月,但如果命不好的,也就两天的事。” 徐凤年连忙问,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杨尘摇头:“没有。” 郭勇佳追问:“既然知道了咒,对症下药不就行了?” 杨尘抿了抿嘴,眉头紧皱,整理了一会思路,慢慢解释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种东西比较邪门,针怨,大部分用的是小孩子身上的怨气,可重点是,小孩本身是没有怨气的。” 这句话太矛盾了,所有人都迷糊的看着他。 “我说简单一点,大家经常说厉鬼害人,可是那些厉鬼都是横死的人,而是都是大人,你们谁听过小孩死了以后变成厉鬼的?没有,因为小孩是没有灵智的,死了就死了,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碰到了小鬼,只会被耍的团团转,而不会害人的原因,就是因为小孩子心性如此。” “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比如一些胎死腹中的,这一类的婴儿一般都会有一丝怨气,但不多。毕竟转世为人不容易,还没出生到世界就死了,换谁都不会乐意,所以一般打过胎的女人,都会受到一些影响,轻的就是大病一场,重的会有霉运,大概维持个三四年,如果找高人看一下,还是很容易解决的。所谓针怨,就是用这一类天生带有怨气的婴儿,用银针加上特殊的手法,把怨婴的灵魂封锁在尸体里七七四十九天,这样一来,小孩的怨气就会被银针吸收掉,只要用针扎人,就相当于下咒,把婴儿的怨气加施在人身上。”记余妖划。 一堆解释后,每个人都恍然大悟,秦佳丽和阿黎两个人有些害怕,身子都在发抖,尤其是秦佳丽,我见她欲言又止,明显是有话想问杨尘。 “东南亚的野猴子真是太厉害了,这么恶心人的事都干得出来。”郭勇佳骂了一句。 杨尘点起一根烟,说:“这还算好的,还有一些令人发指的恶咒,都是邪门歪道,东南亚这种高手大师不在少数,全世界奔波,专门替有钱人暗中解决对手,不过想要下咒难度还是有的,必须接近人物目标,然后亲手下咒,类似于我们想要开坛做法,就必须具备某人的鲜血或者生活用品,生辰八字一样。不过,相比我们,他们还是要特殊点,因为我们都是一脉相承的法术,多多少少都有联系,可他们的邪咒都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谁下的咒就必须有谁亲手解除,除非是那种精通各种邪术的大神,否则只能认栽。” “比如白素这种中了这种针怨的人,解决办法是有很多,一个是招魂,把婴儿的魂魄召唤回来,吸走受害人体内原本属于他的怨气,可是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谁知道这婴儿投胎没有?第二个办法也简单,就是要用婴儿身体里的血,抹在伤口上,这样一来也可以消散怨气,一般下怨咒的人,身上肯定都会备用婴儿的血,以防备用。说白点,这针怨只有下咒的人可以解开。” 徐凤年慢慢站起身子,冷漠的说事已至此,那就去找他,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杨尘点头,让秦恒先把胖女人带回去。郭勇佳不乐意,说等会找不到人,还需要这个胖子做人质。 “没用的,那些人不会为了雇主以身犯险,这胖女人已经不用理会了。” 秦恒对我们点头致意了下,说有事给他打电话,说完就急匆匆的背起胖女人。秦佳丽也想走,但是老头却执意要留下,说和阿黎一起照看我,让他们放心去。 最后只有他们三个走了,剩下的人都留在我身边,秦佳丽之前就一直面难堪,老头忍不住问她是不是人不舒服,不舒服的反正就是在医院,直接看看。秦佳丽支支吾吾的说不是人难受,只是刚才听杨尘说的有些让人恶心,因为她以前就打胎过,而且还倒霉了一段时间,和他说的完全吻合。 老头楞了下,倒不介意,只是轻轻点了两下头,说反正没大事,等会人回来了,我让他帮你看看,不用担心。秦佳丽一阵感动,把头依偎在老头怀里。 过了一会,老头起身说要去买饭,结果被秦佳丽拦住了,笑盈盈的说她去就成,给我们带好吃的。等人走了以后,阿黎好奇的问老头:“你真的不介意啊?” 老头脸上皱巴巴的皮rou抽了两下,嘴角一勾,冷笑道:“不介意?肚子里死过人,这样的女人谁敢要?换成是你,你要不要?” 阿黎摇了两下脑袋,随即又说,话不能这么讲,每个女人都有自己愚昧的过去,应该体谅。 老头问她:“那你有没有?或者白素有没有?” 我心说我背着父母跟渣男跑,这可比打胎还严重。阿黎则是傻乎乎的摇头,说自己没那么傻。 “这不就对了,这玩意看个人的心态,希望她以后会好一点。”他神哀愁的叹气。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下,阿黎帮我接通,里面的人喊道:“快走,他就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