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北用手指揉着眉心,一副头疼不已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抬眸看向安夕颜,轻声问了一句吗“难不成真的要我跪下求” 谁知,人家小手一挥,“不要,太俗太土没创意,我要那种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外加泪流满面哭天抢地非你不嫁的那种场面的求婚” 莫向北睨着她,淡淡地出声,“你确定褴” 安夕颜连连点头,“需不需要时间我可以给你充足的时间准备。【】,。”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男人一个动作,翻身而上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鲎。 安夕颜伸手推他,不满的抗议,“莫向北,你还没求婚呢,你要是不求,我以后都不准你碰我” “乖。”他一边轻咬着她的耳垂,一边低低出声,嗓音磁性得让人心痒难耐,“下跪没创意,俯卧撑你肯定会喜欢” 俯卧撑 安夕颜羞得满脸通红,握着粉拳捶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莫向北,你能不能正经点” “正经的方式,你不喜欢” “我现在后悔了,你还是下跪求吧。” “晚了。” 他卷土重来,一边对她上下其手,一边在她耳边低低地问,“老婆,喜不喜欢” 又羞又恼的安夕颜,一口咬在他胸前,边咬边恶作剧地问,“老公,喜不喜欢” 被她这么不轻不重的一咬,莫向北顿觉麻了半边身子,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允许你天天这么咬。” 被纵容的某个小女人,当真就这么一直咬着不放,直到她身上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了,一个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嘴。 那一晚,安夕颜被莫向北独特的求婚方式感动得哭天抢地泪流满面连连求放过,凌晨时分,他才好心放过她,趁她累得迷糊之际,将那枚象征着一生、唯一、真爱的特别订制的钻戒套上了她的手指。 借着床头橘色的灯光,他看着套在她指间的那枚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下,硕大的钻石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微微低头,他亲上她的唇,“老婆,生日快乐” 被莫向北求婚直凌晨的安夕颜,一大早就被莫向北从床上拎了起来。 她抱着被子就是不撒手,“我不要起床,我还想睡。” 莫向北在她耳边吹着气,“乖,今天你生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安夕颜终于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去哪儿” “y城。” 安夕颜微微一愣,随即从床上爬起来,带着朦胧睡意的眸子紧紧地看着莫向北,还透着一丝紧张,“查到他了对不对” 莫向北点头,“刚查到。” 安夕颜一听,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抓起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你等我五分钟,马上走。” “不急。”莫向北看着她冲进洗手间的背影,“飞机是两个小时之后的,我们还有时间。” 听了他的话,安夕颜又从洗手间跑了出来,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早说,那我先洗个澡。” “我吩咐李婶整理了行李,小黑已经回去拿了。” 他们突然要去y城,让孟昕很意外,“今天颜颜生日,我还打算好好陪陪她的。” “妈,”安夕颜轻轻地搂着她,撒着娇儿,“生日年年有嘛,刚巧他最近不忙,我又很想去一趟y城看看,一时兴起,也没早点跟你打报告,你不准生气好不好。” “傻妞,我生什么气,向北这么疼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孟昕爱怜地拍拍她,“去吧,玩得开心点。” “嗯,mama真好。” 临走的时候,莫小宝不知听谁说了,一把抱住她的大腿,死活不让安夕颜走,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小模样,“你们俩 没良心的,这还没结婚呢,就打算抛弃我偷偷跑去过二人世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小宝,”安夕颜哭笑不得,蹲下身子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我和你爸爸本打算带你去的,但你不是晕飞机么。” 莫小宝一听,原本悲愤的气势也小了几分,“可我也不是每次都晕啊。” 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莫向北突然出声了,“你嫌弃国内线,每次都晕。” 莫小宝欲哭无泪,瘪着小嘴,“不坐飞机不行么,火车我不嫌弃的。” 一只大手伸来,一把将他拎到一旁,莫向北凉凉丢过去一句话,“我们嫌弃” 从南城到y城需要一个小时,安夕颜一路上既是紧张又期待,她不停地问他,“他现在好不好” 莫向北每次都会耐心地回她,“好。” 一下飞机,安夕颜就见到了传说中的银蛇,一身黑色劲装包裹着他欣长挺拔的身形,面容瘦削却不失冷峻,眼眸深邃,即便是看她,也是带着莫测高深的暗芒。 银蛇一见他们出来,立马上前,淡淡打着招呼,“先生,夫人。” 安夕颜冲他微微点头,“辛苦了。” “夫人言重,这是我的本分。”银蛇淡淡回了一句,看似恭敬却也带着属于自己的冷傲。 莫向北将手里的行李箱递给他,随便问道,“都安排好了” “嗯,我们是直接过去还是先回酒店” 莫向北偏头问安夕颜,“你说呢” “直接过去好吗” “好。” 从机场出来,银蛇开的车,是辆很霸气的黑色越野,安夕颜倒觉得挺适合他的气质。 一路疾驰,整整开了三个多小时,走过高速也翻过几座山路,拐过无数道岔路口,终于到了一个叫做文安寺寺庙。 下车的时候,安夕颜脚软腿软头昏脑涨,整个人依在莫向北怀里,感觉走路都是飘的。 她再一次扭头,对后面跟着的银蛇小声控诉道,“你适合开飞机,真的。” 百年面瘫银蛇同志嘴角一抽,默默地低下头去。 真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路太难走,一路坑坑洼洼,他已经尽他最大的努力将车开得最稳。 眼前的这座寺庙不大,但却修建得非常齐整精致,三人进了寺庙,便有僧人走了过来,先说了声阿弥陀佛,然后便出声询问,“几位施主因何而来” 莫向北淡淡启唇,“我们想见夕颜居士。” 夕颜居士 夕颜夕颜 原本头昏脑涨的安夕颜,立马抬头看向莫向北,刚想开口,就听见那位僧人说,“夕颜居士从不轻易见客,几位施主怕是要失望而归。” 安夕颜一急,刚想说什么,一旁的莫向北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再次淡淡出了声,“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有位叫做夕颜的姑娘想见他。” “那请稍等。” “感谢” 待那僧人一离开,安夕颜立马问莫向北,神情带着迫不及待,“他的名号竟然是夕颜,我mama恰好也给我取了夕颜的名字。” 莫向北安抚着她的激动情绪,“他们之间肯定还有故事。” “怎么办,”安夕颜愈发激动,“你说,他会不会见我万一他要是不见我,怎么办” “傻瓜。”莫向北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他不会的。” 一接到银蛇传过来的资料,当看到夕颜居士这四个字时,莫向北就肯定,那个人一定没有放下过去的种种;更重 要的是,传说中的出家并不是真的,他不是僧人,只是居士。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终于,之前的那名僧人出现了,他双手合十,不急不缓地开了口,“三位施主请随我来,夕颜居士有请。” “谢谢。” 跟在僧人身后,三人走过几座院落,最后停在了一间坐落在竹林边缘的小院门前。 僧人再次双手合十,“三位施主请进,夕颜居士就在里面等着你们。” “谢谢。” “阿弥陀佛。” 僧人转身离去,莫向北让银蛇等在院外,牵了安夕颜的手缓缓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很精致清幽的小院,院子正中央是一颗很大的银杏树,枝繁叶茂,一看就有上百年的树龄,大树下,摆放着一张木桌和几张木椅,桌子上摆放着茶具。 最引人注目的是,小院的各个角落走种满了牵牛花,此刻,虽然已经日暮西下,但依旧开得耀眼。 安夕颜呆呆地看着,不自觉红了眼眶。 她的耳边不自觉响起mama轻而柔的声音,“别人都喜欢玫瑰、百合茉莉这些花,但我不同,我偏偏就喜欢牵牛,只是它们花开的时间太短,只清晨那么一会儿,总让人看不够。” “幸亏牵牛花还有另外一个好听的名字,不然你给我取名牵牛,多难听啊。” 日暮时分,钟炎正坐在小榻上抄写佛经,听到有人进来,也没起身,只问,“有何事” 他的嗓音低沉,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醇厚和沧桑。 僧人如实通报,“居士,门外有个叫夕颜的姑娘想见您。” 执笔的大手微微一颤,紧接着一滴浓墨滴落下来,快要写好的一篇经文乱了。 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目光依旧如水般沉静,只是沉寂了二十四年的心底终于掀起了波澜。 门外的僧人久久没听到他的回应,原以为这是他无声的拒绝,便说道,“那我就去拒了他们。” 终于回神,他开了口,一向沉稳的语气,竟带着一分急切,“让他们进来。” “是。” 僧人离去,钟炎便放下手里的毛笔,从蒲团上站起身,想要保持平日里的从容不迫,但心已起了波澜,如何能再稳得住。 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前,幽暗的眸子不自觉地看向小院入口处,原以为无欲无求看破了一切的他,却在经过了二十四年的沉淀后,突然再起了贪念。 夕颜夕颜 她会是当年那个她吗 在他期待中,小院门口传来动静,他却倏然收回视线,转身回到蒲团上坐下,手执佛珠,缓缓闭上了眼眸。 他,突然不敢面对。 莫向北松开了安夕颜的手,垂眸看着她,轻声道,“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安夕颜收回那片开得繁盛的花儿,转而看向莫向北,点点头,“嗯。” 看着那扇半掩的房门,安夕颜抬脚,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此刻的她,既迫不及待,又有些害怕。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却又害怕他早已放下一切,包括她和mama。 终于走到门边,她本想着直接推门而入,但犹豫了下,改为轻轻叩门。 里面传来一道沉而醇厚的嗓音,透着股子让人心安的力量,给了安夕颜推门而入的勇气。 木门缓缓而开,她抬脚走了进去,第一时间,她就去寻找那个让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至亲,或许是心有灵犀,她一眼就看到坐在窗下的男人。 此刻,夕阳西斜,淡淡的余晖洒落进来,将他淡淡笼罩着,素色的僧袍上散发着淡淡的金色。 他就这样沉静地坐着,浑身散发着肃穆安宁的气息。 走进这间屋子,安夕颜就像是走入了令一个世界,远离世间的一切尘嚣和繁华,独剩下平和。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却再也不敢踏入一步。 坐在蒲团上的钟炎在心底微微一阵叹息,即便是隔了一米多远,但他依旧感觉到女孩的紧张和不安。 睁眼,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她,而是从蒲团上缓缓起身,然后转身看向她。 同样的夕阳余晖中,眼前的女孩一身休闲装扮,浑身散发着属于青春的气息,年轻而美丽。 他怔怔地看着她的面容,掩藏在心底的回忆再一次被揭开,他忘了该有的反应。 她和她长得真像,眼前的这个她简直 就是她年轻时候的模样。 而此刻的安夕颜,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样,和想象中一样,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面容依旧俊朗深刻,身型高大挺拔,一身素色僧袍穿在他身上,更衬托出几分出尘脱俗的味道。 他目光深邃,像是在看她,却又不像。 安夕颜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mama。 她开口,打破了一室沉寂,“我是夕颜。”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点点头,缓缓开了口,“你来了。” 平淡而平静,如同知道她会来,如同知道她肯定会来,而他一直在等待。 安夕颜难以压抑激动的情绪,又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在他几步之隔的地方停下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白皙的脸上因为太过紧张,表情有些僵硬。 “我我来看看您。” “嗯。”钟炎抬眸看向微敞的木门,“把你的朋友一起请进来吧。” 安夕颜听了,连连点点头,“嗯嗯,我这就去。”转身,她便冲到门边,冲着等在小院里的莫向北招招手,高兴地叫道,“咱爸叫你,快进来。” 咱爸 两个字,让原本已经平静心海直接掀起了千层巨浪,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他的心房,让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握紧了。 原来,她竟是当年那个孩子 只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就在他心潮翻涌之际,莫向北大步走了进来,他也没含糊,一见钟炎,开口就是一声,“岳父大人。” 安夕颜一听他这么叫,吓了一大跳,她刚刚都没敢开口叫爸,他怎么一上来就直呼岳父大人。 她连忙转身刚想对钟炎说点什么,却见钟炎佛袖一动,指着一旁的蒲团道,“都坐吧。” 莫向北一把握了她的手,“好。” 安夕颜完全傻眼了,任由莫向北将她带到蒲团上坐下,却又听见钟炎说,“你们先坐,我去泡茶。” 安夕颜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我来吧。” 钟炎没有拒绝,“外面的厨房有热水,茶壶和茶杯在外面的桌子上,小心烫。” “好。” 安夕颜咧着嘴儿笑得开心,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来的路上,她甚至都做好了被钟炎拒绝门外的心理准备。 但万万没想到,他不仅见了她,更甚至,连莫向北开口叫他岳父大人,他都没有任何不满情绪。 这绝对是一个好的开始,她甚至都在期待,这一次,能让钟炎和他们一起回到南城。 如果真的梦想成真,那就真的太好了。 她愉快地出了房间,去了厨房。 钟炎一直目送她出了房间,这才转头看向莫向北 第一感觉,这是一个气场强大身份尊贵的年轻人,在他身上,钟炎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冷静出色,沉熟稳重。 只是,他一见面就叫他岳父大人,让他不免有些意外。 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没给他一丝缓冲,直接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沉寂的眸子看向莫向北,钟炎沉而缓地开了口,“为什么要带她来” 莫向北对上他的视线,棱角分明的脸上平静而认真,“今天是她二十四岁生日。”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下,“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里,她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爱,在过去二十三年里,她没有享受过一天母爱,我曾经答应过她,她嫁给我之后,我会尽我所能,给她全部她想要的。” “母爱”钟炎很意外,再开口的话有些急切,“她的mama呢难道就没管她吗” “她刚过百天,安家便派人将她抢走了,从此,mama就疯了” “你说什么”一婚到底,高冷男神又来了 正文第184章他带着她去见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