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北大步走过来,看她一身的狼狈,立马脱下西装外套,一把将她裹住,直接打横抱起。【】。 他低头,冷眸一片深邃幽暗,“我真的很想把你就这样给扔了!凡” 安夕颜一听,立马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尴尬得也不敢再看他,低头咬着唇儿,如蚊子般嗡嗡,“就算想扔,你好歹 别把我扔在这儿,要扔就把我扔回蓝花家!” 莫向北依旧板着脸,“你倒想得美!” .....謦. 一路下山,没有雨伞的遮挡,两人都浑身湿透。 路边,停着一辆车,司机见他们下来,立马打开了后车门。 莫向北直接抱着安夕颜坐进后车座,司机上了车后,立马出声问道,“莫先生,现在回酒店还是去医院?” “回酒店。” “好的。” 车子启动,快速朝着市区疾驶而去。 上了车后,莫向北依旧抱着安夕颜没放开,而窝在他怀里的安夕颜也没动。 不是她贪恋他的怀抱,而是这一场雨淋下来,她觉得浑身难受极了,没有一丝的力气。 车子刚进市区,莫向北就感觉到了怀里小女人的不对劲,她一直在他怀里不停颤抖。 他低头看着她,这才发现,她脸颊很红,连忙伸手一探,顿时就皱了眉头。 “你发烧了?” 莫向北的话,让安夕颜忍不住哼唧一下,又将身子朝他怀里缩了缩,“好冷。” 莫向北眸子一沉,一把抱紧她的同时抬头对司机道,“去医院。” “好。” 随着体温的升高,安夕颜觉得越来越冷。 此刻的她,已经有些迷糊,感觉哪有有热源,她就想往哪里缩。 一双冰凉的小手,不知何时就挑开了莫向北的衬衫,直接探了进去,当触到他发烫的肌肤时,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想往上贴。 低头,看着在他怀里做乱的女人,莫向北眸子沉了又沉,却也没阻止,任由她一个接一个地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然后她整个上半身都朝着他裸露着的结实胸膛贴了上去。 她的柔软紧贴着他的坚硬,让莫向北的身子倏然紧绷,一双眸子也渐渐起了颜色。 呼吸渐喘,他低低在她耳边出声,咬牙,切齿。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既然不爱,还往我身上扑什么,嗯?” “我冷。” 安夕颜说着,索性直接用胳膊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整个身子与他紧密相贴。 莫向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收紧抱着她身子的胳膊。 密闭的空间,上一刻还如同仇人的两人,这一刻,恨不能将对方都揉进彼此的身体内。 到医院的时候,安夕颜已经烧得浑身发烫。 莫向北抱着她就冲进了急诊室,恰好遇到从里面走出来的莫向西。 “三哥,她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快去叫医生。” “好。” 莫向西很快就把急诊医生叫了过来,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医生得出结论,“淋了雨,受了风寒,不过她现在温度有点高,需要打一剂退烧针才能帮助快速退烧。” 医生转身去准备,莫向西立面开了口,“三哥,你们的伞都去哪儿了?怎么淋成这样。” “扔了。” 的确是被他给扔了。 安夕颜的雨伞是她跌倒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直接被风给刮走了;莫向北的雨伞,是在他一怒之下,就给扔了。 他不悦的语气以及那张一直板着的冷脸,让莫向西直觉两人肯定是闹了别扭。 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说三哥,你就知足吧,三嫂这几天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待人接物落落大方礼数周全,就连眼光一向挑剔的大姐,都对她心生好感,你说这样一个好媳妇,你不捧在手心里疼着,还整天跟她生哪门子气!” 他的话,让莫向北眸子一眯,“你很闲?” 莫向西耸耸肩,“我正要去交费呢,老太太急火攻心,血压又高了,医生建议住几天院。” “咱妈在哪一楼?” “三楼,刚转上去,咱妈那边你就别担心了,先照顾好嫂子是正事。” 莫向西离开之后,就有一名女护士拿着针管走了过来。 当她的裙子被撩起,原本被烧得神志不清的安夕颜,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护士手里的针管,吓得她花容失色, “别过来,我不要打针。” 安夕颜害怕打针。 她从小生过一次病,爸妈不关心她,只将她扔在医院,除了佣人之外,她每天面对的就是打针吃药,吃药打针。 当她被针扎得哇哇大哭的时候,没有爸妈的怀抱,更没有家人的关爱,只有佣人的冷眼旁观。 从那时,她就很害怕打针,对打针,心里充满了恐惧。 好在,长大后,她很注意身体,因此也极少生病。 平时有个感冒头疼胃疼肚子疼的小毛病,她都是找医生开点药,一吃就能好。 现在,当看到护士拿着针管朝她逼过来,藏在心底的恐惧根本无法控制,她直接跳下床,然后朝着门口冲去。 一旁的莫向北,几步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安夕颜急得开口求饶,“我不要打针,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有我在,别怕!” 莫向北将她抱坐在腿上,健壮的胳膊抱着她不断挣扎地身子,然后撩起了裙摆。 一旁的护士见状,立马蹲下身子,快速地消毒处理之后,就一针扎了下去。 护士的技术不错,如果是在不紧张的情况下,应该只是微微有些疼,就跟蚂蚁咬了一样。 但此刻的安夕颜,又害怕又紧张,浑身的肌rou都崩得很紧,所以这一针扎下去,不疼才怪。 当针扎下去的那一瞬间,安夕颜没有喊疼,而是张嘴,直接一口就咬在了莫向北的肩膀上。 针扎得她有多疼,她就咬得他的肩膀有多重。 当针拔出来的那一刻,她疼得满头大汗,护士也一样满头大汗。 “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怕打小针?”护士拿了棉球摁在针眼处,对莫向北叮嘱道,“摁压一会儿,然后去拿药单去收费处缴费。” 大拇指摁着棉球,他古铜色肌理分明的肌肤与她臀部的白皙柔嫩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莫向北眸底的颜色又深了几分。 此刻的安夕颜,依旧没从紧张中缓过劲儿来,她依旧咬着他的肩膀,直到臀部的棉球被拿掉,莫向北的声音传来, “你还想咬到什么时候?” 一愣,安夕颜终于缓过劲儿来。 立马松开紧咬的贝齿,不敢去看被她咬的地方,扭头,她就从他腿上下了去。 莫向北看她一眼,从位置上站起来,对她说,“你先去床上躺会,我去交钱拿药。” “嗯。” 经过这么一阵闹腾后,安夕颜俩条腿都在打颤。 烧依旧没退,整个人还是很难受。 她趴在床上,听到莫向北出去的声音,想睁着眼睛等他回来,但不知什么时候,她两眼一闭,直接就睡过去了。 ...... 这一觉,安夕颜睡得极其难受。 她在做梦,梦到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浑身湿透。 她一个劲儿地挣扎啊挣扎,明明河岸就再眼前,可她就是够不着。 无论她怎样拼命地游,就是够不着岸。 一急之下,突然就双眼睁开,从梦里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的感觉,就是难受! 怪不得会做掉进河里的噩梦,原来她打了退烧针之后,就开始出汗,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连带着床单也湿了一大片。 看着床单,安夕颜愣了。 不对,这不是医院的床单! 医院的床单是天蓝色,她身下的床单是白色,很干净的白色。 连忙抬头,环顾四周一圈之后,她心里有了底。 这里是酒店,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莫向北的房间。 从床上坐起来,虽然身子还是有些虚,头昏脑涨的感觉,但烧已经退下去了,整个人精神了些。 她掀开毯子下床,也没穿鞋子,直接光着脚去了客厅。 一进客厅,她就听到莫向北的声音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