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喝好才能干好,这是张逸的原则,让一部分人先吃好,是他的信条! 游击队和村民这么多嘴,他一个小小的游击队小组长可管不着,但是,能不能让老婆先吃好吃饱,就是他的责任问题了。 打鬼子?要的,可是,不是首要问题,因为,他已经打死打伤几十个鬼子了,超额完成打鬼子的任务,全国人民要是按照他的标准打鬼子,卧槽,光新四军的一万多人就可以打死几十万鬼子了,全国人民一起打,还不把小鬼子打绝种喽? 印象里,北面可是有一片水塘子的,江南处处都是水塘子,每一个水塘子里都有鱼,这是电鱼的流氓诞生以前的美好时代! 他背着步枪悄悄朝北面走,很快进入水塘边缘,在一棵大榕树上,哨兵正警惕地盯着远处,张逸连哨兵都没有惊动,潜进水塘子。 一只野鸭正在孵蛋,张逸犹豫了下,掂量环保问题和饥饱问题孰轻孰重,最终将步枪上的枪刺卸下来,朝着野鸭甩过去。 噗,枪刺射进野鸭的脖颈,将野鸭脑袋直接斩断,他跟进过去,将野鸭提溜起来,呵,肥得不像话,还有窝里几颗鸭蛋,也一并收了。 将野鸭和鸭蛋放在窝里,张逸潜进水塘,很快就看到好几条大鲤鱼,用枪刺在水面上猛扎,扎住了用芦苇串起来,一会儿就串了六条鲤鱼,还都是一斤多重的。 张逸用枪刺割了嫩芦苇迅速编织成提篮,将野鸭开膛扒肚,里面内脏什么的也洗剥干净,外面的毛扒光,鲤鱼也处理好,这才悄无声息地回来。 来到游击队的伙房,土生看了他一眼,将脸扭向别处,还在生他的气,张逸走过去,用脚踢了他的鞋子:“喂,土生哥。” 土生看了他一眼,往一边躲:“没脸没皮!” 旁边有游击队员和村民看见了,都瞪着张逸,以为他来闹事儿。 张逸笑笑,从芦苇编制的提篮里往外面摸东西,一条条洗剥好的大鲤鱼提起来让大家看清楚,再放到游击队的锅台上。 “呀,你从哪里弄得?”土生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 张逸说:“土生哥,你还生我的气不?” 土生说:“不生了,只要你把鱼都给我,” 张逸趁机说:“你只要鱼?咱们说好了,不过,你还得借我一口小锅,一个碗,一个勺子。” 土生看到地上五条肥嫩的大鲤鱼,高兴得满脸桃花开,“行,你随便都行,张逸,你小子还真行,嘴贱,人勤,我就去作鱼汤,你回来第一个吃!” 游击队员和村民们见了,也都高高兴兴的,夸奖张逸有办法,正巧郑队长和几个队员过来,看见了,高兴地对张逸竖大拇指:“看看,看看人家张逸,真是一心一意为大伙想办法,土生,咱们伙房该给张逸记一大功!” 土生笑得合不拢嘴:“我也说张逸这魂淡不会白跟我生气,嘿嘿,还是我故意激他,他才哪里找来这么多的鱼。” 张逸心里美滋滋的,从水塘里抓几条鱼就能被表扬啊? 他带着借来的小锅,碗,勺子筷子,很快来到村民这边,小王庄的村民看见张逸,都朝他点头微笑,张逸开着卡车把大家救出来,大家都很敬重他。 有小孩子喊:“吆,小寡妇的新男人来了。” 张逸也没有生气,“喂,你见小寡妇了没有?” 小孩子的娘赶紧打孩子的屁股,指着前面:“大兄弟,在那儿呢。” 桂香正在纳鞋底,好像东西就装在随身的包裹里,雪白的鞋底被她用针锥扎一下,顶针穿着针反复纳着,有时候还用牙咬住针头拉出来。听见孩子和张逸说小寡妇,抬头看了一眼张逸,气鼓鼓地低头不搭理他。 张逸到她身边:“喂,帮帮忙,快点儿。” 桂香生气,不理张逸,若无其事地纳鞋底,旁边的村民知道张逸嘴贱惹人家不高兴,只是偷笑。 张逸说:“老婆,桂香老婆,孩子他妈,你真俊呀。” 桂香一听,马上针扎了一样赶紧从地上跳起来,朝着没人的地方就跑,村民们见了,都善意地大笑。 张逸跟着桂香来到没人的地方,桂香在那儿盯着张逸后面,看有没有人跟来,“喂,张逸哥,你能不能有个正形?本来别人就看我笑话呢。” 张逸觉得她这时候的样子格外漂亮,欣赏着说:“老婆,我看见你魂都飞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啥。” 桂香噗嗤一声笑了,白了张逸一眼:“滚,编瞎话骗人高兴,喂,你提溜着锅干啥?是不是得罪伙夫了,叫人罚你背黑锅?噗。” 张逸想不到她还有点儿幽默细胞,就找了个高一点儿的地方,放下东西,将枪刺在地上三下五除二挖了一个锅台,一切处理停当,将鸭子和鸭蛋都掏出来,又去提水。 “喂,哪来的鸭子?”桂香等张逸提水回来,还在发呆,不敢相信似的。 张逸很快将一切弄好,烧煮鸭rou,桂香赶紧帮忙,找附近的干柴,不多会儿,锅里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张逸将鸭rou煮熟,提溜一部分到碗里,用枪刺扒开,把土生那儿借来的盐巴涂抹一遍,又从芦苇提篮里掏出野葱芫荽一类的出味儿菜,“老婆,你吃吧。” 桂香一直敬佩地盯着张逸,见他端碗过来,赶紧接了,用筷子夹起一些,先送到张逸嘴里:“你先吃。” 张逸说:“媳妇儿,这是给你的。我的小媳妇儿年纪轻轻的,正能吃呢,要是没有没有营养,三两天饿成瘦鬼就不好看了。” “滚!”桂香一面说,一面将鸭rou强行塞进张逸嘴里,这才自己吃,一筷子自己吃,一筷子给张逸吃,一脸幸福。 张逸抓住锅里剩下的,风扫残云吃了大半,又美滋滋地喝起汤来,将煮熟的鸭蛋塞桂香手里。 “你吃吧,你留着。”桂香不要。 张逸拍拍她的肩膀:“媳妇儿,你吃,就算我赔你的。” 桂香睁大俊美的眼睛:“赔我啥?” 张逸说:“我把你弄疼了!” 桂香瞪着张逸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害羞了,“现在不疼了。” 张逸乐呵呵地说:“不,又疼又痒又舒服!” 桂香吃惊地说:“嗯,真的,就是这种感觉,你怎么知道?” 张逸贼贼地笑了:“我媳妇儿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不知道?” “举起手来!”背后,突然一个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