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奶香味,淡淡的,跟什么花的香味一样,很好闻,张逸眯缝着眼睛使劲地嗅着,追寻着香气的源头,逐渐靠近。 “呀,你走开!”香气陡然消失了。 张逸睁开眼睛,是一个小媳妇儿,刘海前面已经开了,斜襟小褂子,再一看,嚯,这不是自己今天在芦苇荡拯救的美少妇吗?在村里边,自己就是掉下房,砸进她家里,一试抓奶手……咳咳。 芦苇荡被小鬼子欺凌的时候,她半边敞开的风景,至今让张逸想起来就耳热心跳! “对不起呀,咳咳。”张逸赶紧咳嗽,没办法,当雇佣兵时间久了,流氓习气各种坏毛病,都跟那些外国佣兵恶G们学会了!看见美女就把持不住,这个虽然是村花,衣裳土的掉渣,可是,也清纯古典得一塌糊涂啊。 “大姐,您刚才是叫我吗?”张逸一面虔诚地道歉,端庄地询问,一面眼睛偷偷地在人家脸上和脖子,胸前打量。 “嗯,是叫你的。”小媳妇儿神情羞涩扭捏,双手扣着,手指不安地转换,指头抠着自己的手,说完话赶紧低头。 张逸趁机放肆地在她身上扫描起来,心疼啊,这么艰苦的环境里,还有这么好的妹子。 “啥事儿呀?”张逸瞅了老半天,才赶紧将连侧转,对着旁边的竹园,表示自己也是个正人君子的干活儿。 “你,你,大兄弟,大兄弟,我求求你了。”小媳妇儿迟疑了好久,突然带着哭腔低声说。 张逸的心狠狠揪了一下,马上拍着胸膛:“大姐,你说,兄弟我保证办到。” 小媳妇儿剪发头,穿着蓝色碎花的褂子,将身材绷紧了,鲜明的弧线,好像高压电一样刺激着张逸。 “不是,兄弟,你该叫我嫂子的,我已经,已经……”小媳妇儿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张逸不尴尬了,人家这么紧张,自己要是再紧张那可就没天理了! “好,嫂子,你说吧。” “我小名叫桂香!娘家姓王,夫家姓欧阳,大家都喊我王欧氏。”小媳妇儿说着,突然到了一丝的哭腔,说着说着,抽泣起来。 张逸满脑子的J虫都枯萎死了,立刻义正词严地说:“嫂子,你别难过,有什么难处,咱们游击队郑队长和李指导员都能给你做主,哦,是不是你们家房子被鬼子烧了,你没有地方住啊?” 桂香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不说话,不哭,眼泪哗啦啦地掉,扑簌簌地砸在鞋子上。 张逸心里涌起一股亲情柔情和同情,真的剔除了那些叵测的意味,关心道:“嫂子,有难处你就说,没有我们办不到的,我们是新四军管辖的游击队,革命队伍,完全为老百姓打天下,打鬼子,你们就是我们的上帝!我们的父母!” 桂香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张逸,脸上那种怯生生不敢当的神情特别乖巧可爱,善良,摆摆手:“不敢,只要你能帮帮我就行了。” “说呀,嫂子,你急死我了!”张逸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这是革命战争年代的新四军的游击队,咱是革命军人! “那,你不生气?”桂香反复斟酌着字句,好像事情非常为难。 “不生气,而且,看见嫂子这样可爱漂亮的女人,相当高兴!”张逸一不小心,油嘴滑舌又来了。 桂香几次都鼓足勇气,又退缩回去,急的自己又哭起来。 张逸也急了:“喂,嫂子,要不,你先回去找个相好的朋友商量清楚,让他来说行不行?” “啊?不行,不行,我,好吧,那我先走了。”桂香说着,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张逸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了贤妻良母、天生丽质这些词儿,摇摇头,只能贪婪地看几眼。 他听到一个很清晰的声音,咕噜,咕噜,咕噜,肚子饿了! 还别说,可能是刚才秀色可餐的小媳妇儿刺激了他的胃口,现在,他特别饿,于是,东张西望,看到浓密的竹林上面有一群麻雀和乌鸦在追逐,他笑了。 他钻进竹园仔细寻找,步枪是没有的,手枪也是没有的,那是游击队的宝贵财产,出村就得上交。 打鸟?没门,折一段细竹子弯弓S鸟?还行吧,张逸很快就做成了一张弓,弓弦是自己的裤腰带,箭是一段新鲜沉实的小树枝儿,瞄准竹梢上的斑鸠就S,斑鸠是渣鸟中的战斗渣,俗称傻斑鸠,很快就S下三只,刚收拢起来,感觉前面竹叶下面有什么窝儿,用一根枯萎的竹子折断往里面试探着捅两下,忽然冲出来一头肥胖的猪獾,足有四十多斤重,张逸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解开弓弦,用自己的裤袋捆绑起来,一手揪着裤腰,一手拖着猪獾和三只斑鸠走出来。 他身上有缴获鬼子的火柴,随便收拢一堆枯干的竹叶,几根竹子,在竹园外面烧起来。 野外求生,极限训练多了,佣兵的艰苦日子也适应了,张逸对付的手段相当彪悍,空手掏了斑鸠的内脏,用竹子串起来烧烤,不一会儿,斑鸠R发黄,哩哩啦啦许多油脂,掉在火堆上,哔哔啵啵作响。 正吃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老太太来了,扭着三寸金莲小姐,走了好半天,才走到跟前,张逸不好意思,留下最小的斑鸠:“大娘,您来尝尝。” 老太太慈眉善目:“不不,大娘吃斋念佛,不用荤的,” 张逸大喜,“那我不客气了,”吧唧,一只整斑鸠吞进肚子里了,连盐巴都没有,新鲜,略微腥膻,酥嫩。 “后生,我问你,你成家了没有?”老大娘拄着拐杖,若无其事地问。 张逸摇头。 老大娘笑容可掬:“现在给你说一家女人,愿意吧?人家不要彩礼,只要你这个人好就行。” 张逸一听,感觉今天傍晚前的阳光格外灿烂! “大娘,您说的哪一家呀?怎么这么好?” 大娘对张逸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绕虚的,有家小寡妇想招你当上门女婿,你愿意吧?” 张逸一脑子正在蠢蠢欲,动的J虫,全部发酵成了醋酸:“不愿意!您老人家走好!” 张逸不再理她了,觉得她可能老年痴呆症,卧槽,老子堂堂的东风闪电特种部队第一号兵王,阿勒颇春风得意的顶级佣兵,居然没得黄花闺女娶,堕落到被小寡妇收留可怜! 张逸打着油腻的饱嗝,按着裤腰,拖着猪獾,回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