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冥河也是推掉了所有的事情,总的来说,她的所谓重要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以深沉的眼神看着深沉的血海,然后深沉地闭上眼睛,最后深沉地小息一会儿。
冥河小姑娘将这种事美名为“感悟无上大道”。
但是今天就凭着能够将这重要的“感悟无上大道”的事情放在一旁,能一大早就将岳策叫醒,冲着这一点,岳策心中就满怀了对少女无限的感激,在这即将离别之时,喉咙哽咽,泪眼汪汪地看向一身血红道袍的冥河,感动地喊了一句。
“冥河贞子姑娘,多谢你这么多天来的照顾,以后我岳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记得你对我的收留之恩的。”
“如果真的对我收留你的恩情放在心里的话,你对小河我的称呼最好放的正常一些,而且那种仿佛冥河是一种正常姓氏的感觉你到底是从哪里想出来的啦!!”冥河淡淡地说道。
不过在前不久冥河已经明白那“贞子”到底是何方高人之后,但是出岳策意料之外的是,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对着岳策实行“天罚”,相反,因为感慨“贞子”的身世,居然升起了几分对“贞子”“英雄惜英雄”的感情出来,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岳策用这个称呼叫她了。
冥河只是微微地责怪了岳策一声,别也没在意这件事,想了想,拉着岳策的手,往洞外走去,刚刚睡醒的岳策也是习惯了平日的小河的行为,任凭对方牵着自己。
“呼呼呼~~~”,两边的景物在飞速地向着身后飞速移动。。
冥河一边牵着岳策飞速地“走着”,一边大声地对岳策告诫道:“也不该跟你开玩笑了,咱们先去海边边走边说!但是临别前有一些话,小河还是要叮嘱你的喔,一会地府那条破船来到这边后。一定注意一点,因为那个整天拿着一根破木浆划着那条破船并且还驶向各条大海的家伙精神有点扭曲,很不正常,你要懂得见机行事,知道么?”
虽然脸颊被海边的冷风吹得生疼,但是听到了冥河第一点告诫自己居然是这个。这让岳策有点疑惑起来,问道:“很扭曲?不正常?”
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冥河依然保持住自己为血海之主的身份,慢慢向岳策解释道:“对,对。虽然是跟那家伙只见几次,但是每一次看到她脸上那高高在上的表情,明明就是一渡河人,却是仿佛比小河我还要高大尚的身份。要不是因为后土那家伙提前跟我说过,要不然小河我早就把她塞到灌满了水泥的水桶里,直接沉入血海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难道说是小河姑娘你一时看错了也说不定呢?”岳策摆了摆手,有时候挺别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况且有时候小河姑娘所说的并不是代表最具有权威性。
“嘁,不信是吧,话先放在这里。一会等她来了,你就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了!”冥河似乎很不满意岳策不相信自己,一扭头,便不搭理他了。
岳策不敢有稍许懈怠,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让某条船从自己的眼皮底子下溜走。万一真的这样的话,那么再想等待的话。就需要等待下一个月了。
虽然很对不起小河姑娘,但是如果自己再在这血海边等待一个月的话。恐怕自己就真的要无聊到死了。
所以绝对要等到船的到来。
抱着这样的理念,岳策的视觉已经被其升到最高的境界,死死地望着血海面上的一举一动,不敢放松任何警惕。
而相对的,冥河却是不以为然,扭头看向另一侧,却显得很是淡定,对于岳策的那担心害怕的内心活动也是不由得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小河我劝你还是不用那么关注,依照那家伙的尿性,起码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她才能过来呢!”
岳策原以为这只是因为冥河对底层职业的百姓有歧视心理,故意私底下说着那人的坏话,也就没有在意她对自己的嘱咐,依然深情地望着海平面,希望在下一刻,那海平面上能够如自己所愿的一样,出现一道碧空帆船之影。
……
就这样子,
一个小时在这种煎熬之下快速而又缓慢地过去了,
岳策瞪得斗大的眼睛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通红,而只是背对着岳策闲坐着的少女似乎看出了岳策的过人的毅力,笑嘻嘻地道:“岳小哥,小河看你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是做得挺到位的么?怎么,还在继续看着么?”
听了冥河的冷嘲热讽,岳策涨红的脸尽量保持着一副微笑,慢慢地道:“……我虽然不认识她,但绝对不会因为某人的一面之词,而抱有偏见,小河姑娘,从一点来,我就要批评你几句了,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偏见而抱有这种反社会的思、思想呢!额,你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是什么态度,这是该有的态度么?今日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信任?”
“切!”
“……”
又是一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