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绑子前往郡王府并于街头被阻之事,早有郡丁报于郡王。 郡王为吕良忠诚而感动,所以当吕良前来谢罪时,郡王大悦,亲自陪吕良到司马秀府上探望,并让妻哥摆酒。席间,郡王调和了吕良和司马秀紧张之关系,并让吕良代子向司马秀谢罪,且出些财物以表诚意。 司马秀虽然不愿就此了结,但又不好当面驳了郡王的面子,于是也来了个就坡下驴,表示愿意遵循郡王之意,但要吕布当面向他赔礼道歉。 吕良应之,所以一高兴就喝过了头,夜晚才被部下抬回府上。 翌日,吕良差人叫来岳丈,将郡王之意说知。 黄万财听了笑之,随带吕布和财物前往司马秀府邸赔罪。 吕布本不愿意就此低头,但父命不可违,何况打断司马秀两条肋骨确该道歉,也不想再给父亲增添烦恼。 然而,黄万财带吕布去向司马秀赔礼道歉时,没有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司马秀不但没给什么难堪,而且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爷孙俩受到司马秀上等招待。席间,司马秀差人将小女香澜叫至面前,让其与吕布相识。 吕布原想对司马秀之女不屑一顾,可香澜真正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惊呆了。 香澜生得花容月貌,一张圆脸洁净如玉,一双秀目似清泉般透彻,一张小嘴如樱桃熟透,那笑声就象银铃般脆响,举手投足且有大家闺秀之涵养。何为美女?此乃美得令人心醉,让吕布看得眼睛发了痴。 黄万财见外孙奉先有些失态,便大声咳嗽。 吕布急将目光收回,心里马上便想起了萤儿,责怪自己不该朝秦暮楚,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他虽然低头喝酒,但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总是瞟着香澜。 香澜此时端酒在手,双手敬向吕布说:“遵循父命,小女香澜不敢怠慢,敬一盅与吕少爷,算作认识” 吕布望着外公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黄万财赶快说:“既然香澜愿意与你相识,还不快快接酒?” 吕布应了一声慌忙从炕桌后跪起且双手将酒盅接过,并说:“奉先谢过香澜!”然后一饮而下。 “好!太好了!”司马秀马上叫好,并让香澜连敬黄万财三盅。 黄万财对司马秀此举很不满意,既是敬酒为何先敬小的后敬老的?实在是缺乏礼数,本不想接香澜那三盅,但考虑到此行的目的也就作罢,就连连接酒盅而饮之。他心中猜测司马秀的动机,若不是看中外孙奉先想将女儿许配于他吧?司马秀何出此举?想来奉先真的艳福不浅呀!从司马秀的言语中可以断定,他是想把闺女香澜许配于奉先。这一念头一旦闪出,黄万财心里打起鼓来,论司马秀的家业和势力,应当说与吕家算得上门当户对,可司马秀臭名昭著,让吕布娶其女为妻恐怕不太合适,他这当姥爷的也甚为不乐意,更何况吕良对司马秀一向是嗤之以鼻,怎么可能与其结为亲家? “万财兄,香澜今年刚好十六,和吕布同岁,她书琴棋画样样精通,是我几个闺女中最袭人最令人疼爱的一个,不知万财兄能否看中我家香澜?”司马秀把闺女支走后对黄万财这样说。 “噢!司马贤弟不可这般挤逼万财,河套平原的婚俗习惯你应该明白,大多以父母之命而为之,我这当姥爷的可不敢随便应允呀!” “当然当然!我不过是想让老兄转告吕校尉,司马家愿与吕家结为亲家,如若不嫌弃就请媒人过来,择日即可成亲。” 黄万财不敢久留,留下财物便要离开,司马秀却死活不收那些财物,推来挡去总也不收,万不得已只好将财物如数带回,向女婿吕良交差。 回家路上吕布心事重重,骑在马上总是走神。 吕良在家等待岳丈和吕布的消息,回来后一听这种状况,他好不恼怒。自从随父驻军五原郡以来,经常听说司马秀这个人,纯属是个地痞无赖,靠豪取巧夺而发家,如今又有郡王做靠山,更加有恃无恐,横行郡地。他对此人痛恨万分,岂有与他结亲之理! 黄氏也不同意与司马秀结为亲家,香澜娴惠聪颖她似乎有所耳闻,书棋琴画略懂一二,但说精通就未必,即便真有些本事也不是吕家所求,就司马秀本人的恶行也不容吕家做任何考虑。 黄万财对闺女女婿说:“我也不同意这门亲事,可司马秀这人生性刁蛮,倘若惹恼了他,他就要要挟郡王与吕家作对,到那时你这校尉就不好对付了,尽管郡王还无法干预军中之事,可他毕竟是五原郡的郡王,与你发生冲突就会影响郡地之安稳,出了差池你也不好向并州刺史丁原交代。” “岳父此言差矣!郡王乃明智之人,他不会助纣为虐。”吕良对五原郡守还是很信任的。 黄万财说:“一旦司马氏在其中撺掇,郡王就奈何不了她。郡王也许会说吕家瞧不起他这个郡王,到那时你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黄氏插嘴说:“大,以您之见,咱们该如何?” “还有一事我必须说知你们,奉先与萤儿已经私定终身。” 吕良大吃一惊,往起一站说:“岳父大人,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