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于^文*学#楼{}师映川只觉得喉咙处骤然一痛,紧接着就是随之而来的窒息感,纪妖师的手指有力极了,牢牢抠住了他的喉咙,那种感觉实在难以描述,师映川的心在瞬间就微微发抖起来,这无关胆量大小,而是生物面对极度危险时的最真实反应,这时纪妖师一手掐着师映川的脖子,一手却好象蛇一般灵活黏腻地在少年的脸上游走,然后很快就来到了对方小巧圆润的耳珠旁,轻轻捏揉着少年的耳珠,这种行为之中并没有任何狎昵的感觉,就好象高高在上的人对待一件东西那样,而这种方式也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了男人对于少年的那一股强烈的俯视感。本文转……载于^文*学#楼{}
喉咙在被紧紧扼着的同时,耳垂却被肆意揉捏,这两种对比鲜明的行为同时施加在师映川身上,令他的思维出现了一瞬间的混乱,在师映川所经历过的人当中,不是没有修为在纪妖师之上的,但若说性情变化莫测,喜怒无常的话,那么无疑是这纪妖师高居第一位,此人性格的乖戾诡异之处,哪怕是当初因为情场失利而心性大变的澹台道齐也比不上的,实在是难以对付到了极点!
顷刻之间,师映川心思百变千转,哪怕是身处这样不妙的境地,他却还能保持冷静,大脑中急速考虑着对策,但无论怎样,他现在还是没有做出丝毫反抗的行为,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也或者说,他认为现在还没有达到应该反抗的最佳时机!
“很美,很像那个女人……”纪妖师的手揉了几下师映川的耳珠,然后就在少年细腻如绸缎的颈侧轻轻抚摩着,甚是微妙,然而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阴冷如刀的,眼神也好似屠夫在看着案板上捆好的猪一样,在掂量着从哪里下刀最好,除此之外,一股磅礴的压力被纪妖师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释放出来,直迫得师映川仿佛泰山压顶也似,勉强才承受下来,但纪妖师的手指已经一点一点地收紧,攥紧了师映川的脖子,师映川一时头脑发涨,双腿开始有些发软的迹象,不过他喉咙虽然被控,说不出话来,但传音却还是可以的,当下极力稳住心神,传音道:“纪山主真的是想要杀了我么?我相信山主是个聪明人,那么可就要考虑清楚,杀了我一个人自然不难,可是等杀了我之后,山主是否还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大光明峰!”
“哦?”纪妖师眉峰微扬,此时师映川的脖子正被他掐在手中,生死完全操于他手,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师映川的神情却有些出乎意料地沉着,甚至近乎冷静之极,而且只看那凝定的眼神,就没人会怀疑这只是他在强作镇定,眼下看着少年这个样子,纪妖师倒是有几分动容,那张俊美得已显妖异之态的脸上突然露出微微的笑意,尽管那所谓的笑意只是唇角勾勒出的一丝冷诮弧度罢了,他盯着师映川的脸,目光落到那清丽出尘的面孔上,笑容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小鬼头儿,看来这些日子不见,你变样的可不仅仅只是这张漂亮脸蛋……”
在纪妖师这样刀子也似的目光下,师映川的唇边有些艰难地泛起了笑纹,他现在对自己眼前所处的情形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不过这并不防碍他保留着清明的神智,虽然受制于人,但是师映川脸上镇定的神色却已经体现出了他作为一名武者的骄傲,其实此刻就连他自己也已经分不清楚,这骄傲究竟是这些年逐渐培养起来的,还是在他内心深处甚至骨子里生来就有的。
这时只听师映川传音道:“纪山主过奖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纪妖师哈哈一笑,他用一只手轻拂着师映川额前的几根柔软发丝,那种感觉就好象是在拨弄着一朵娇弱易碎的花,当这只手放下来不再挡住视线的时候,师映川便看到男人眸光幽亮,直透过自己的眼睛达到心底,看到这里,师映川心中猛地一激灵,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接下来男人却并没有做什么,反而纪妖师扼住他咽喉的那只手略微松了松,不再掐得那么紧,彼此肌肤间的热度就缓缓传递起来,变得鲜明,师映川顿时就觉得全身松快了许多,口鼻之间一下子就吸到了新鲜且充满莲香的空气,这令他的身体出于生物本能而不可抑止地软了一瞬,随即力量再次提起,已经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里迅速调整了状态,这种变化自然瞒不过纪妖师,不过他显然毫不在意,或者说他完全有自信可以掌握一切,所以男人只是笑着看着师映川,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师映川看着纪妖师笑意微微的俊脸,这时由于咽喉没有被扼得那么紧,所以他已经勉强可以开口说出话来,但他与纪妖师之间高矮的差距却使得他必须仰起脖子才能让自己更好受一点,如此一来,说话也就变得断断续续的:“山主何等……身份,现在却……欺负我一……个晚辈,传出去只……怕……不好听……”纪妖师微微一笑,温言道:“哦?我只不过是逗小孩子玩玩,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着,在师映川惊讶至乎愕然的神情中,纪妖师收敛了目光,用那只空闲的手从师映川的脖根处轻轻划弄着,来到锁骨位置,说不清楚那究竟是抚摩还是什么,只是将手指触在那里摩挲着,那种手法就好象是在抚摩着一件艺术品,然后纪妖师终于开口轻叹道:“虽然不够白皙,但是这手感么,啧啧,果然也算是冰肌玉骨了啊……”
这话相当轻薄暧昧,语气更是令人寒毛微竖,尾音似颤似抑,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一个一个地撕咬下来,那种声音与口气中分明带着某种令人畏惧的东西,师映川突然间就觉得好象一条凉滑黏腻的蛇爬到了自己身上,使得他原本的那种笃定自若的心态又是一变,师映川抿起嘴唇,双拳攥起,令自己忽略纪妖师的动作所带来的影响,就在此时,师映川再也看不懂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但他还是极力维持着冷静的心态,神情正常地说道:“山主戏……弄我很有……趣?”
纪妖师闻言笑了起来,这时他开口出声,声音却变得隐隐尖锐起来:“有趣,当然有趣,怎么会没有趣呢?”他的手上自然没有像女人那样留着长指甲,但此刻在月光下,那一截短短的指甲却好象忽然变尖利了,在少年的皮肉上轻划着,尖端触及细嫩的皮肤,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刺破表皮,师映川正要再说上几句,全身却猛地一激灵,即将出口的话顿时变成了一声倒吸的凉气:“嘶……”原来却是纪妖师突然咬住了他的脖子!
那是让人皮肤爆起疙瘩、寒毛全部竖起、几乎要尖叫出声的感觉!纪妖师的牙齿轻轻咬着他的颈缘,并没有用力,这一次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中间什么隔着的东西都没有,彼此的吐息清晰可闻,师映川的身子一僵,他知道以纪妖师的为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在紧张,在害怕……”磁性的嗓音慵懒响起,紧接着便听到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此刻师映川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以至于那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纪妖师又轻轻咬了一下师映川的脖子,那力道完全不大,甚至算得上很温柔,但师映川紧绷起来的身体却表明这绝对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不过紧接着,男人那冷诮的语音就再次回荡在师映川耳边,很随意地道:“连江楼这个人实在是让我窝火,不过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师映川有些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愿闻……其……详……”
“那就是……父债子偿。本文转……载于^文*学#楼{}”纪妖师的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似嗤似笑,又仿佛有着几分自嘲之意,他轻轻叹息着,然后冰冷灵活的手指就好象蛇一般地在师映川的背后划过,微笑道:“我现在得不到他,那么,他的儿子似乎也不错,是不是?哦,对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成亲,弑仙山还缺一位主母,既然如此,由你这小鬼来做我的平君,这个主意好象还不错?断法宗剑子……这个身份足够尊贵,配得起我纪妖师,我很想知道,你师父到时究竟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师映川的面皮重重抽搐了一下,脖子上瞬间涌起的鸡皮疙瘩忠实地反映了他此刻的心情,对于如今的他来说,很多事情都与普通人的看法不一样了,即使是处于这样的境地,他也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心志越发清明坚定起来,道:“山主,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纪妖师清清楚楚地听到少年在自己的桎梏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来保持心神稳定,于是他就笑了起来,缓缓离开了少年的脖子,但依然还是不轻不重地扼着对方的喉咙,目光轻瞥了一下那脖子上留下的暧昧唾液湿痕,嘴角勾出一个极其微妙的笑容,笑吟吟地看着少年,眼内却是精芒点点,高深难测,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异样,伸手捏住了师映川的下颔,开始仔细端详这张与那女人有着相似轮廓的容颜,一股狂躁的情绪顿时闪现在心头。
纪妖师笑意渐消,半弯着腰凑近师映川的面孔,目光在少年脸上似笑非笑地一扫,然后直直地迎上对方的眼睛,一边微笑一边用修长的手指轻拈住师映川的下巴揉搓着,道:“这不是开玩笑。”
男人此刻的那种表情分明就是嘲弄,不过这笑意立刻又敛去了,纪妖师的手来到了师映川的腰间,指头夹住腰带的一端,嗤道:“看来我还是喜欢选择最直接的法子……”师映川却只是垂眸道:“山主,莫非吓……唬小孩……子真的就这么……好玩?”纪妖师闻言,登时‘嗬嗬’低笑起来,在这一刹那,他微微昂起头,仿佛很享受这夜风扑面而来的舒畅感,那黑发在风中拂摆着,看起来无比从容,又是另一番感觉,这时他忽然松开了扼住师映川脖子的那只手,但同时也一把揽住了师映川的腰肢,牢牢地将少年箍在怀里,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拨开了对方的衣襟,露出一片光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