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一桩桩往事不断在项羽眼眸之前浮现,这不仅仅只是往事重提,而是一种思考,提供给项羽一次串联回顾冥想的机缘,以往昔故事塑造今时自我,不仅仅是坚毅心智,而是指明前途,直到最后项羽内心中一直在回荡一句话,不住的在问自己“我到底需要得到的是什么!” 就这样,过往的一幕幕不断在项羽脑海中盘桓浮现,于此同时项羽整个人也变得越发通灵虚浮,整个躯体仿佛置身回到过去一般一切又都那名的真实浮现,如果可能,这又不是如果可能,在幻境中,项羽拥有了此时的修为,回往过去,一切又都会按照先前的轨迹循序发展又或者生出其他的滔天波澜,这都是外人不得而知的。 回顾往昔的追寻,设身处地的思考,这就是问心涧的终极秘密之所在,只是为机缘修士提供一个如果的可能平台,至于其心中如何去想,又会做出如何的抉择,这一切都是未知,旁人也无法干预,一切都自评项羽内心深处最为本质的情感率性而为。 一连在问心涧盘坐一月有余,历尝时空往事,项羽这才从顿悟中逐渐苏醒,一股历经尘世的沧桑,一段奇妙的追溯往昔的旅程,这才匆忙结束,只是项羽自身也说不清道不明到底自己身上多处了一抹何种不明所以的出尘气质,一种属于自己的本源气质,直指自我内心本真,无一丝一毫做作,当然一场梦幻一场空,醒过来的项羽却是忘却了在神秘空间之内的一切,丝毫不曾记起。 “入世,隐世,轮回,证天!”这是问天涧在项羽预备离去自身即将陷入沉睡之前密语传音的最后只言片语。 “谢前辈指点!” “小友可有收获?”还是那座蓝色的巨山,蹄云氏一族历代先祖沉眠之地,天空一道巨眸睁开双睑关切似的问道。 “回前辈,小子沉悟一月有余,多有所获,但具体是何收获,小子自己也说不上来” “恩,问心涧诸多玄妙,就连本座自己都无法参透分毫,你一小辈无法明了倒也正常,不过这多出一世的感悟你当自己珍惜就好,莫要违了本心行事,天道渊博,修行本就是逆天之事,如若再违背本心若要证道那便是难上加难,万望切记!” “谨遵前辈教诲!” “看你今日前来,想必是已经有了去意,本想撮合你与本座后人一段姻缘,奈何你终究心中执愿太深,背负太多国恨家仇,根本无法潜心尘世感情,故而本座也就没了这份心思,既然问心涧已经为你补过天意,本座也就不再出手平白干预什么,不过临行前本座还是不免要交代几句,成与不成,那一切就看天意如何抉择了。” “你此生身份特殊,必定命途多舛,多遭罹难,但也多有贵人相助,万望多佳利用,善意结交,还有就是他日一旦小友修为有成本座另有一事相求,万望小有届时莫要推脱。” “前辈赐予问心大恩,小子无以为报,有何吩咐,但凡项羽能力范围之所及,前辈驱使就是。” “万丈崖!”“万丈崖?”“恩,里面有本座的一位故人,小友有朝一日真的修为大成,还望进入替本座稍给故人一个口信”“嗖!”一道金色虚光化作的玄奥字符悄然射入项羽体内,虚无缥缈无迹可寻。 “口讯,本座已经施法附在小友体内只管放心与小友自身修行无任何不妥,只要见到本座的那位故人,他自可知晓一切” “去吧,他日待你真的修道证天之时你我必定还要再次相见,到时再论世间长短吧”也不知这蹄云氏老祖使出何种手段,只是一个照面,一股微风拂过,项羽便原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轮回吗?看来这芸篱的后人命运较之我兄弟九人更为多舛,不过说不得真的有能够超脱的一天,百万年将至,本座自问化龙极为艰险,也不知其他兄弟此时如何了,小家伙早些成长起来吧,毕竟时不我待啊!”呢喃过后,巨眸举目望天凸显一脸忌惮之色。 “万丈崖吗?这前辈还真看得起我,如此险地晚辈一区区金丹修为又怎敢涉足”毕竟无论是先前遭遇一众混元修士袭杀,众人含恨止步万丈崖又或是融天环凌霄宝剑器灵在沉睡前对于万丈崖外围死里逃生的只言片语无不透漏出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那边是此处为一绝地,恐怕根本不是混元圣人胆敢随意涉足的,恐怕就是至尊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对此项羽只是内心自嘲一笑,“也不知那万丈崖内到底居住了何等怪物,居然连即将晋升至宝的融天环以及凌霄宝剑两个器灵对于区区外围禁制都是如此谈虎色变,后怕不已” 一番抉择过后,项羽决定将此事埋藏心底,毕竟对于此事自身实力而言太过虚无缥缈,反正蹄云氏先祖有言在先,一旦项羽修为有成此事才可兑现,遂项羽如此行事倒也不算违了本心。 也许是从问心涧修行得到的感悟如此,项羽不自然发现自从那以后,但凡行事都会在心中不自觉过滤一遍,看看是否是依照本心所想,而这一切都是一种莫名的指引,当不得与外人道尔。 “先祖!”蹄星月恭敬的在蓝色巨山山脚下拜服道。 “你来了。”天空中五色光柱流转,巨瞳自虚空中微微张开,整片一方天地无处不在四溢流淌着属于大道规则一般的莫名道韵。 “知道为什么要将你从潜修中唤醒吗?”“后辈不知,还请先祖明示!” “接下来本座要传授你一些东西,不过今天的事只此你一人知晓,不足为外人道尔明白吗?”“谨遵先祖法旨!” “吾不是你的先祖,确切的说不完全是,只不过是其的一缕道则化身罢了。作用就是为了遮掩这片天地的存在。” “通过你的血脉记忆,追述往昔,本座已经知晓了过去的一切,所以不得不提前打算了,孩子你可知我族真正的身份?” “这?历代族中长老盛传我等乃是至尊国度血脉。”蹄星月语焉不详的应答道,对于此巨眸的真实身份到底是真身还是仅仅是一缕道则化身,这都对于自己一个区区紫府修士毫无二至,只要跟自己先祖有关联就成,但对于巨眸接下来的疑问却真的让蹄星月疑惑不菲了。 “吾之真身乃是远古天庭真龙血脉,龙生九子,吾就是其中的第八子蒲牢,而你们就是本座留在凡间的传承,这也就是为何蹄云氏一族历代都有至尊护卫的真实缘由,毕竟真龙血脉一旦复苏,修行一日千里,区区至尊人仙不过过眼浮云罢了。” “今日唤你前来,就是要告诉你,本来将来你与他们一样位列至尊顶峰之后都要陷入沉眠与幻境中感悟更为高深的道法,不过你带回来的那个小家伙很有意思,所以本座改变了主意。” “先祖的意思?” “问心涧的那老家伙传音与我,说此子命途多舛,此生必遭遇一劫难遁入轮回重修,只有再次恢复前世修为时才会唤回以前的记忆,抓紧时间修行吧,此子血统纯正,丝毫不输于我等,若真是天道垂青,未必你与他没有双修的可能。” 说道此处,蹄星月纵然依旧还是一头雾水,但当巨眸提到双修之事时小女儿家还是避免不了一脸的红润娇羞。 “既然那群家伙即将再次现世,本座也只好加紧应对的步伐了,将你那小弟唤来,本座亲自为其施法唤醒沉眠的血脉,就由他代替你的位置吧。” “这是哪里?”项羽内心犯嘀咕道,想那蹄云氏一族先祖法力滔天,随意施展便将自己送入了虚空出了小原界之外,但也不知为何不将自己直接送回斗罗帝国之中,顾目四望,此地满目苍夷,尽是萧条之色,仅从沿途零星建筑格局来看必定不是斗罗帝国所属无疑。 其实项羽哪里知道,蹄云氏先祖之所以如此让项羽随机穿越虚空离开,一则也是秉承天意让其入世,二则恐怕也是不想漏出丝毫踪迹让潜伏敌对寻到了蛛丝马迹,至于两种缘由到底哪一种占了上风致使项羽此时身处异地除了蹄云氏老祖自己,恐怕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一进入此地项羽冥冥中就有一种微微的不安,毕竟此地太过孤静安逸了,莫说人类就是山中兽群似乎也都受到了某种胁迫逃离少有踪迹,毕竟一路行去山中清明水秀,草木旺盛,本因野兽成群,禽鸟铺天才是,奈何真实情况便是千里鸟飞尽万里兽踪绝,只是零星偶尔在途中碰到小股成群结对的兽群,不过看似也像着急迁徙远走的样子。 野兽如此,人类的状况就更为不堪,每每遇到村庄城池类似人类活动踪迹,项羽都会进入查探打问一番,但奈何普遍都是荒无人烟,枯城一座,明明田中稻谷长势依旧,奈何其中也多有杂草无人打理,想必至少数月前此处依旧是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只怕此地也就是近段时间出现了重大的变故,一件能够致使整个国度亿万臣民都深感不安的重大的变故,才会出现此等巨过迁徙的事情。 “皇权争霸?不可能。”毕竟楚国当年内斗如此严重,以至于到最后崩裂为三都没有造成此地这等几乎惨绝人寰的状况,“外族入侵?”恐怕也不可能,毕竟沿途所见都是空置村舍城池但未见一处因为正面厮杀而造成的成片惨死尸体,当然沿途老弱病残的尸身到是四处可见,不过浑身也无一处伤口,想必也是奔逃途中体力虚脱这才导致病故途中的,显然这与种族争斗嗜血连天的场景也决然不符,于是乎,内心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越发令的项羽捉摸不定了,一路前行,真气全数外放,灵识扫射四周不错过身边一丝一毫异样景致,随时准备出手奔逃预备突发境况。 一直就这般朝西前行了数千里的样子,沿途才逐渐出现了零星赶路车队路人,皆是驮负车寄满载而行,想必也是因为如此才落到了后面,后来项羽上前打问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真相。 原来此处名为大宋皇朝,乃是芸篱大路最西端,最东处紧邻无边之海,三个月前,大宋皇朝先帝赵匡胤意外病故,宾天前并没有指定即位储君,一众皇族子嗣谁也不甘大权旁落,纷纷各展身手,遍请身后助力争夺,一番骨rou相残,喋血皇都的惨剧便由此展开,但不知为何两个月前据传皇都开封地底一处封印被破,自封印中走出大批另类种族,号称兽族,外形似人,但浑身各处皆有兽类痕迹,或有一对兽爪,或有一条兽尾,又或有一对兽耳零零种种不一而足,仅从外观看去,一眼即可分辨。 对于自从兽族出现之后的事情毕竟逃难众人都是凡人,所知有限版本不一,有说兽族蛮恨不堪远未开化,且多嗜血成性,如此以讹传讹之下,局势越演越烈,民众自然有所畏惧,纷纷携带家眷苍茫逃离,也有说在故都出现重大变故,有惊天修士大战,且有邪魔歪道作祟,为避免战火波及,修道之人都无法抗拒纷纷撤离,普通民众更是毫无反抗之力,自然也就只有撤离故土浪迹天涯一途,且不管这些消息是否属实,但至少也从侧面印证了的确大宋皇朝故都却是发生了大的变故,而且其中很有可能牵扯到了不同种族的争斗以及高阶修士之间的厮杀,无论哪一样都是普通凡人无法企及的存在,这才不得不令一众百姓毫无反抗之力纷纷撤离。 一路继续西行,沿途所见车马逐渐增多,终于在一辆急行马车之中项羽第一次发现了修士的气息,如果说凡人所知太过繁杂,且多有笃意道听途说的成分难辨真假,想必修士知晓的就无疑要多的多,至少对于修行界的消息无疑要更为贴切一些。 “在下项羽,外乡赶路之人,有礼了”一道神念放出自马车中登空窜出一道中年身影,紫府后期顶峰修为样貌敦实憨厚,一脸的慈爱和颜悦色,身着七品县令官府想必出事前也是坐镇一方的官府大员。 “在下王安石见过项道友,不知道友呼唤在下出来所谓何事?”毕竟在王安石看来项羽修为深不可测,自然是神情戒备,忌惮之色甚浓。 “道友不必如此防备,项某不过一外乡路人过客而已,只是初到贵国,又遇上这等迁徙之事,心中甚是不解,实不相瞒,道友乃是项某这一路所见唯一同道之人,故而这才出言耽搁道友片刻,还望道友莫要见怪” “原来如此,既然道友初来此地迷惑不解,王某所知必定如实相告,此事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先皇意外宾天,之后就是一众皇子争权大打出手,皇家子嗣手足相残,手段极其血腥,据传皇都喋血十余里,真可谓血流成河,以至于到最后仅剩的大皇子与二皇子双方都邀请了圣人靠山进行终极征伐,哪知被两位皇子邀请而来的两位圣人皆是大有来历之辈,手持至宝与皇都决一雌雄,也就是这至宝显威,最终将潜藏皇都地底的一处古封印破开,从此后果一发不可收拾,自封印中蹿出一名为兽族的上古封印种族” “这兽族始一出现就对人族抱有nongnong的敌意,于是一番争斗杀戮不可避免,双方修士尽数出手,那一个月当中整个皇都附近千里之地四处生烟战火满地,不过终归对于凡人还是影响不大,纵然族群之间无法融合,兽族也仅仅只是驱逐并未对于凡人赶尽杀绝,而后来的事情,在下也是因为身居官职这才知晓其中一二的,道友自己知晓就好,莫要外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