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三天慕容惊羽查不到什么,李申也不想再问什么,知道问不出结果,有些疲惫挥了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去查清楚再跟朕说吧,恒王最近好好待在府上,无朕令,不准出府。 另外,沐儿,过一阵子就是武将大朝试,就由你cao办了。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 “是!” “臣告退,儿臣告退。” 走出紫宸殿,恒王以及太师都松了口气,特别是恒王,刚才更是提心吊胆,好在皇上和秦王父子之间关系不是那么好,虽禁足,但逃过这一难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他的损失也不轻,武将大朝试本由兵部定为他来办,如今却拱手让给了秦王,损失可谓惨重。 马太师还好,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更一直在李申疏远朝政后把持朝政,惊一阵就过去了。 秦王则对于这个结果没有丝毫意外,武将大朝试的cao办只是对他的一个安慰,也是安抚他身后的数名大都督,才做出的让步,他对自己这个父皇太了解了。 出玄武门时,恒王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秦王笑着道:“皇兄此番遇刺定然受惊吓了,三弟我为皇兄准备了一些好东西,回头送到皇兄府上,让皇兄压压惊。” “三弟何须客气,好东西就不用了。”秦王同样一笑回道,两人皮笑rou不笑,一旁的马太师更是如此。 “哈哈,那就送给慕容神官吧,以感谢慕容神官的明察秋毫。”恒王大笑一声说道。 慕容惊羽面无神情,一双白皙的手隐于黑金袖子中,淡淡道:“恒王殿下无需如此,臣只是秉公办事。” 秦王和慕容惊羽说完便快步离开玄武门,只留下恒王和马太师。 恒王看着俩人离开的身影,面部肌rou松懈了下来,变得冰冷,眼中闪现一抹狠厉:“太师,本王希望借助你的力量立刻查出是谁在害本王,本王要将其挫骨扬灰,让他全家都惨死!” “老臣定当竭尽全力。”马太师点了点头,随后苍老的面庞上带着笑意道:“皇上罚殿下禁足,刚好老臣这里有几个刚到手的上品,要不一会儿送到殿下府上给殿下品鉴一下?” 听完马太师的话后恒王脸上阴冷烟消云散,嘿嘿一笑道:“好极,上次那几个还没玩几下就死了,还想着找太师再要几个,没想到太师就送来了,被禁足也无碍了。” “那老臣回去就派人送到殿下府上。” 说完,俩人便快步离开了玄武门…… 一场风波就这样暂时过去了,但神都内的达官显贵依旧神经紧绷,因为神都监查案,若是与刺杀秦王之事有什么牵连,被请到神都监,那恐怕只有半条命出来。 龙行一行人刚入神都,兵部就来主事招待,指引龙行一行人去兵部安排的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后,龙行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对领他们来的兵部主事指着几间破败草屋道:“这就是安排我北玄府将士住的地方?” 兵部主事的擦了擦冷汗,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是听闻这位主在城门外揍了王轩辕又和慕容惊羽过了几招,知道惹不得,可尚书大人交代下来安排这里给北玄府来的人住,这他才硬着头皮带龙行他们来到了这里。 身后的银耀轻骑一张张因为游走在生死间变得沧桑的脸上此刻都带着怒容,他们在北玄府外与大元厮杀,拼命为大唐守国门,来到神都却受到了如此待遇,怎能接受! 唰! 百名银耀轻骑抽出大刀,杀气昂然,那白晃晃的刀子晃得吓得兵部主事腿都软了。 龙行更是面带狞色道:“我北玄府将士千里迢迢来神都,受到的却是如此待遇,岂能顺之?” 兵部主事声音颤抖着道:“将军,这可……这可不关下官的事啊,这都是尚书大人下的令,下官……下官只是按令办事。” “兵部尚书?这个老匹夫。”龙行心中怒火中烧,早先和秦王与陆云深刚结识时,就提到了兵部尚书赵易! 兵部尚书刻意为难北玄府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兵部拨给北玄府的军饷只有三百万两,由兵部尚书一手拍板,马太师力鼎才定下来的。 为此当年的南宫浩轩甚至大闹兵部,让人把兵部都给砸了,后来皇上出面才各退一步,所以北玄府和兵部早已水火不容。 “兵部尚书的确过分了,北玄府将士浴血奋战关外,受到的竟是如此待遇。”一向沉稳的陆云深都带着怒意道。 “走,我们去兵部讨一个说法!”龙行一把将兵部主事拎了起来,怒火冲天道。 “是!”百名银耀轻骑怒血燃烧。 龙行率领着百名银耀轻骑便朝着兵部气势汹汹而去,不少听闻此事的人都赶紧通知认识的人一起去看,北玄府大闹兵部,这可有的看了。 对于准备大闹兵部,龙行并不怕兵部能怎么着,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南宫浩轩,更有北玄府数十万将士,就算再砸一次兵部龙行也再所不惜,凭什么在塞外浴血杀敌的北玄府将士受到如此对待? “喂,听闻了吗?北玄府来的武将要去大闹兵部。” “真的?那赶紧去看看。” 一时间,神都不少人都在关注跟随着龙行一行人朝着兵部而去。 这时,十几名身穿神都监巡查卫出现在龙行一行人前,领头的还是一名神都监监察使。 “站住,神都城内不允许聚众闹事。”领头的监察使看着龙行冷声道。 “神都监都这么闲得慌么?”龙行眼中带着嘲讽。 监察使淡淡道:“龙将军,就算你们和兵部有什么事,也应该和兵部和解,毕竟这里是神都,不是你北玄府,而且神都治安由神都监掌管,自然要管管你。” 唰! 龙行蓦然抽出长枪,森冷枪尖直指面前的监察使,双眼中杀机迸发:“我管你什么神都监,你们神都监的神官我都打过,还在乎你?兵部欺人太甚,我北玄府将士在塞外与大元血战二十年,受到的却是如此待遇,今日我看谁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