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共影儿两只。 芊芊托着腮坐在桌旁,手拨着灯芯,灯火一跳跳,将影子拉得好长。 芊芊的心思却似不在灯芯上,眉头紧锁憋了个满腹心事,只是剪不断理还乱越想越忧愁,深深叹了口气,朝窗边走了去。 窗外明月深深,月儿饱满似占据了整个天空。 起码此刻芊芊的眼中是只有那明月的。 她看着那满月似心情好了很多,满月总是象征着团圆美满的,只是她又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月亮说道∶“月亮啊月亮,你说他会记得我的生日吗?” 说完,不禁脸上一红,但又深深的忧愁了起来,叹道∶“可我已经要嫁人了,你知道吗?” 这一忧愁,便是自怜了起来,只觉委屈无限,自己的人生全然不由自己做主,偏偏芊芊向来不是自怜之人,这样一来倒是变得不甘妥协了,不甘道∶“我才不要嫁人。” 一冲动下,便是转身,想要去与自己的爹爹理论一番,但只跨出了一步,便泄气的停了想来,想道∶“爹爹哪里会允自己。”,这么一想心中顿时悲伤了起来,喃道∶“爹爹向来疼爱自己,但是说到表哥那里却态度全然变了,自二太爷爷回来之后更是毫不在意自己了,想那明日不但是自己的生日,更是二太爷爷的生日,可爹爹却全然将自己忘记了,只为二太爷爷准备寿诞去了。” 芊芊如此一想,心中更是委屈,想到自己的爹爹向来疼爱自己,现在却为了二太爷爷全然忘记了自己,对比起二太爷爷自己是毫不重要的,自己去找爹爹又有什么用,他们只会偏袒二太爷爷的。 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在桌旁坐了下来,又憋了个满腹心事,看灯火摇晃,呆呆怔出神了。 “老酸儒啊,你说这是不是你说的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非也非也,我说这是杀猪佬你不解风月,这该是十六七岁情惆怅。” “谁说俺不懂,花满楼那小娘们可常夸俺杀猪佬是风月老手的,老酸儒说句话都喜欢故弄玄虚,要俺说,这千金小姐哪懂忧愁何物,再大的事能大得过饭菜里吃出条虫来?” 芊芊听得这话,朝窗边看了过去,见游吟诗人与杀猪佬两人不知何时已站在屋里,脸上不由一喜,倒也不在意两人说什么,只说道∶“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杀猪佬哼哼一声,说道∶“这天下还没有俺不能去的地方。” 游吟诗人却嘻嘻一笑,说道∶“这不看我的乖徒媳来了嘛。” 芊芊听得这话便是脸一红,但知道游吟诗人在打趣自己,不满的说道∶“这话你不要再说,他……他怕是早已经将我忘了。” 游吟诗人却说道∶“非也非也,你怎知道他早已将你忘了?” 杀猪佬也说道∶“要俺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是想忘也忘不了!” 芊芊听得这话顿时脸上大喜,即使知道两人是在安慰自己,却又叹道∶“是是是,谢谢两位师傅来看我。” 游吟诗人哈哈一笑,说道∶“谢什么,我乖徒媳的生日,我这做师傅的可不能忘了。喂喂喂,我说杀猪佬你楞什么,倒是把礼物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