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地寂静,妙逍遥早早的便醒了,如往昔般,艰难的坐回自己的轮椅,简单的自己梳洗一番,便推着轮椅走出了房间。 今日已是正月十七,前来庙宇上香祈祷的人已经很少,故而,显得空山寂静。不远处的高山上,还笼罩着一层渐渐消散的烟雾,预示着今日会有一个很好的天气。 他的心情说上好也不是很好,说坏也不是很好,总之是一不好不坏的状态。 庙宇是建在小山丘之上的,故而一推开庙宇的后门,便来到了一处专门建造的空地上,空地的边上种着一棵树,新抽新芽。 他推着轮椅走到了树下,看着不远处的小山村。 宁静祥和,些许晨雾坏绕其间,缓缓飘升。 妙逍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晨的空气有些冰冷,却可以提神醒。 因为没有了期待,而显得洒脱轻松。因而,他的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淡然,他摸着那双断腿,终于是不再怀着任何的希望 “嘿嘿,如果不看淡一点,不抱那么大的希望,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失望了,也好,今后就安心的坐在轮椅上吧。” 他咩咩自语,算是对过去的告别。 远方突然传来了一声歌唱,甚是动听,声音绵长,许久未落,空山之间回响的皆是那道歌唱,歌词里充满了潇洒意味,既不为当前的不幸而感到沮丧,也不为日后的如何而担心,活在当下,快乐而潇洒。 妙逍遥听了片刻,也觉得人生当如是,暗想,别人都是山野农妇,都有如此潇洒的一面,何况自己还是一个身在江湖的人。 “挺好听的,是不是?” 花曼青不知何时已经来了,听其话语,显然也是听了许久。 妙逍遥点了点头,说道:“是挺好听的。” 一条河流淌在山侧,有几个少年早早的便带着鱼叉奔跑在河边,其中一个少年的模样引起了妙逍遥的注意。 那个少年明显如他一样,并非良人,只不过他是少了一只手臂而已,但是,他的脸上却是那样的快乐。 他的脸上露出了羡慕,但是,也有了疑惑。 令他十分不解的是,他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得更加的远了,他的耳朵似乎也可以听得更加的远了。 按理来说,如此距离,他应该是看不到那个空荡荡的衣袖里是没有手臂的这一环节来,可他却真真实实的看到了。 他很不解。 明目者唯修而已。 这句话的意思很容易理解,意思就是说一个人的视力是和其修为有关的,但他的身体之内并没有任何的真气流动,别说修行了。 难道是生骨散的作用? 近期来,他并没有吃到过什么大补的东西,故而,他很自然的想到了那瓶药,也就只有那瓶药才可以用来解释当前的情况了。 他暗道:“诶,这算是命运的别样赠礼吗”?轻轻的摇了摇头,显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花曼青在一旁站着,忽然见他摇头,甚是奇怪,便问道:“小J仔,摇头做什么?” 妙逍遥笑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忽然想起要问花曼青这句话,显得十分的不会聊天,而他们在一起就根本不可能做到正常聊天,唯有说着一些看似争吵的话语,才有进行下去的可能。 妙逍遥对于花曼青那种姿态,是心怀感激的,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姿态,她并没有因为他不能行走而露出怜悯的神情,也不会刻意的去同情,她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很正常的人一样,这一点让他很舒服。可是,要想做到很自然,很正常的聊着天,却也无法做到。 “我就不能来了?小J仔。” “笨蛋啊,按理来说,我可是你哥。” “哟,还哥上了,叫声姐来听听。” 两人一顿争执无果,唯有作罢,他依旧叫她笨蛋,她照常叫他小J仔,不亦乐乎,一如往常,并无多大分别。 妙逍遥也是从这番争执中从被鬼爷利用的Y影中走了出来,无论如何,被人拿着当枪使的感受并不是很好,尽管刻意不去想起,但也会不时的想起,唯有做一些另自己高兴的事情来,才能做到真正的忘却。 而另妙逍遥高兴的事情,就是对花曼青一阵冷嘲热讽了。 当妙逍遥淡忘了那一种不舒服感受,紧跟着来的,便是要思考如何和鬼爷较量了,但是,一经思索,他才知道无从下手。 一旦认真计算起来,他才知道有多难。 此刻的他,就像大海里的浮萍一样,没有任何的着力点,只能被动的随波逐流,换句话说,他只能被动的接受鬼爷丢来的皮球,而没有任何机会把被动化为主动。 仿佛在这一场暗斗中,鬼爷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就看他想要怎么玩而已。 这种处境,让一向淡然自若的妙逍遥很憋屈。 憋屈之下,便是产生了一种会不会被鬼爷硬生生玩死的想法出来。 他一经细想,鬼爷这个人的表面工作做得非常好,让人看着他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缺点的圣人一样,让所有人都以他为信仰,使得满城皆是信徒。 这种伪装很强大,他想不到用何种方法撕开那一层伪装。 像鬼爷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圣人,本该不应该找上他才对,可却偏偏找上了他,而且还起了玩心。 妙逍遥在这一点想不通,所以很头疼,也很痛苦。 “诶,难道就只能很被动的等着吗?” 他默默念叨着。 他从清晨想到了响午,从中午想到了晚霞,最后,他的眼睛终于亮了。 “嘿嘿,你不是喜欢玩吗,那就看你下次怎么玩,期待着。” 他摈弃了被玩死的想法,反而取代对方如何出招了。这种想法很奇怪,但也可以理解,因为之后交手的次数多了,才能知道对方手里喜欢留什么牌,下一步该怎么走。 摸索出了对方出牌的习惯,才能有对策。 想到这个里,妙逍遥眼中的痛苦之色,终于是减少了几分,显现出了跃跃欲试神色。 他不会修行,但总的找一些比较有乐趣的事情来做吧,这方面,本就是他喜欢做的,故而,战意浓厚。 酒葫芦和花曼青都很奇怪妙逍遥的样子,那种样子,充满了J邪狡诈,也充满了了Y谋算计。 花曼青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一副老J巨猾的样子,中风了。” 痛苦啊,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写这种东西,真的就是在给自己挖坑,然后活埋。 求点评,建议,票票。 鞠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