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鸡仔,眼睛往哪看呢,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呵,你有什么可看的,别的女人没胸有屁股,没屁股有胸,没胸没屁股的却有脸蛋,你呢,什么都没有。”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如此评语,足以将她气得发抖,然后会大吼大叫,有的人会哭,有的人会沉默,有的人会出手。 花曼青是个骄傲的少女,她不哭,不沉默,也不选择动手,而是选择动嘴。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妙龄少女若是选择和你动嘴,一般是没有好事情的,再有口才的男人,在聪明的妙逍遥,也依旧不是一个少女的对手。 女人的嘴,天生就有能说的本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说起话来,胡搅蛮缠却也滔滔不绝。 “你的意思说我不是女人咯?”不待妙逍遥回话,她又接着说道:“你看我哪里不像女人,如果我不是女人,那你也不是男人,别的男人要么阳光帅气,要么洒脱,要么潇洒,要么温柔,而你,除了一张像女人的嘴外,什么都没有,哦,对了,还有一双比女人的手还要好看的手,还有一双充满了哀怨的眼神,嗯,对,就是哀怨,这还是说得好听的,说得难听点就是怨妇的眼神......” 花曼青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似乎觉得脖子有些干了,便走回了桌子边,倒了一碗茶水来喝下去,似乎要做一场持久战的准备。 到了这时,妙逍遥才知道,得罪什么,也别得罪女人,招惹什么,也不能招惹女人,女人若是发起疯来,简直没完没了。 幸好,他天生有一个本领,对于任何无关紧要的废话,都能够做到自动屏蔽,是以,花曼青虽然说了一大堆损他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耳边有一道嘈杂的声音在嗡嗡响动,像蚊子的在耳边飞舞般,像蜜蜂的声音般。 他还睁大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已经回到窗边的花曼青,细细的端详着,过了良久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 “说累了吧?要不,先休息休息。” 那种语气,没有一丝不爽,反而还有些嘲弄,让骂的很舒服的花曼青变得不爽了起来,她简直气得发抖。 对方那种油盐不进的模样,着实令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她可不像妙逍遥那般,对于骂自己的话没有丝毫的感觉。 “小鸡仔,不要得意。” 她狠狠的说道。 语气狠狠的,眼神恨恨的,好似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最后,她跺了跺脚,就此离开了妙逍遥。 走到门口之际,又停了下来。 “小鸡仔,现在本小姐的心情很好,暂时留下你的性命,不过,你得给我珍惜了,届时本小姐亲自来取你的性命。” 话音一落,人影也不见了,只听得楼梯处传来了嗒嗒的声音,如乐声般,竟有些美妙。 身边忽然没了一个可以斗嘴的人,妙逍遥有些恍惚,神情竟是有些落寞。 “嘿嘿,小鸡仔?不错的称呼,以后我也叫你小鸡仔算了。” 酒葫芦眼带笑意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的那只葫芦,自然就是他要买来给杨乾风当寿礼的葫芦。 妙逍遥没有反对他用那葫芦装酒喝。 “前辈,查探到小武的所在了吗?” 在花曼青来此处的当口,酒壶之所以不再此处,自当是去做一些事情了,而他所去做的事情,自然是去查探一下小武所在的位置。 “查到了。” “杨乾风的寿宴是三月初六,希望在此期间,那个女孩能够做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小武自身看到了,然后醒悟过来吧。” 就算是查到了小武的住所,他们又能怎么样,旁观者清,他们是清楚明白的,却不代表小武这个当世人,能够明白。 人生的成长,本就不会平坦顺风,有的人会遇到骗子,有的人会遇到贼子,有的人会遇到满嘴跑火车的吹牛子。在那不短不长的光阴里,遇到些形形色色的人,对你来说,应该是个好事,因为,他们可以助你成长,可以帮你看清一些事实。 而妙逍遥所期望的,自然是希望小武在这个劫里,能够成长,从而心无旁骛的修行,把他们共同的路达成。 江湖问情。 爱情关子,终究是小武率先踏出了第一步。 “是啊,不过,我们也不能无所事事,风鬼门中的鬼爷,是何等样人,老子我也想要见识一番。” 酒葫芦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光。 “没错,但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而已,我们是处在被动之中的,唯有化被动为主动,才有机会平等较量。” 妙逍遥也说着,很认真,很平淡,却也充满了战意,那是一种智慧间的较量。酒葫芦听着妙逍遥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把鬼爷归入了敌人的行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他却给予认同,在妙逍遥的话语中,终年醉于酒乡的他,似乎找到了当年的一丝感觉。 “那么说的话,我们还得暂居此城一段时间。” “是的,前辈的意思是?” 尽管他已经想到了,但是,但是,他还是想要先听听酒葫芦的意见,毕竟能够把修为提升到充盈境界的人,其心智必定不简单。 “我们不能在这里居住了,而是要找一处较为安全的所在,比如城外。” 整座丰城,都对鬼爷感恩戴德,也就是说,整个丰城,都是鬼爷的人,到处都是鬼爷的眼线,他们自然不可能停留在丰城之内行事。 妙逍遥表示认同,但是,他却不想用这个法子,不想到城外去,因为有句古话说得好,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就在最危险的地方。 “前辈有没有听说过有一句话叫灯下黑?” 酒葫芦并非初涉江湖的人,自然听说过,年轻的时候,还喜欢用这些法子偷人家的东西,听妙逍遥一说起,他就明白了,妙逍遥的意思。 “可是,青天白日,并没有灯下黑之说,因为他们的信徒太过狂热。” 妙逍遥想想也觉得对,一个人的生命享受在另一个人的手里得到了满足,那么,那个人叫他去死,他责无旁贷,二话不说。何况,还只是担当一下盯人的眼线而已。这座城,并不缺少狂热的信徒。 亦如他们刚刚来到这座城时所看到的一样,那些江湖客,之所以二话不说便动手,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是在做给妙逍遥看的。 这就是狂热的信徒所拥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