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置身于狼窟之内,唯有强大的心智以及绝佳的表演才足以达到迷惑狼王的可能,狼王被迷惑住了,浪仔还会乱咬人吗? 不会。 花洋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 ... ... 夜色凄迷,山间幽静,唯有微弱而清凉的风在吹着。 花洋身着一件色彩鲜艳的衣裳站在五九峰的一处小山丘之上,背负着手,静静的看着远方。 他感觉有些沉重。 因为他刚刚接到司马轻狂给他下发的一道命令,杀人的命令。 对于厌恶杀戮的他来说,杀人总归是不好的。 “诶,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修身养性,独善其身,总归得到平静。” “但是,总有人要来教我做事。” 他感觉到无奈极了,他不想去伤害任何人,但是,却终究还是要去伤害别人,尽管那个人他不认识,但是,他也不想伤害他啊。 想了很久,他也想不出个折中的方式出来,只好咬咬牙,狠狠心,心里默念,希望那个人不要太过顽固才好。 不要太过顽固的方式是...投降。 ... ... 下方,站着一群人,穿着红黑相间的统一服装,头发束缚得很精致,表情严肃,神情恭敬,眼睛内露出崇拜狂热,他们的目光都在望着一个方向,那就是高台处。 司马轻狂淡定而立,审视着属于自己的弟子,他知道,下方站着的所有人都对他有着无比崇高的尊敬,他从来都不会担心他们中的哪一个会有异动的心思。 因为,他是红蝶谷的王者。 因为,他对他们很好。 因为,他让他们的生命得到了保证。 一个人的生命因为另一个人而得到保证,那个人将会无条件的去相信他,并且去热爱他,所以,他统治红蝶谷的方式是恩威并重。 “今日,你们将会跟随你们的少门主一起去征战。” 他的话语很简短,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他就是说了这么多,然后停止说了下去。 他指着身旁的花洋。 其意思已经很明白。 征战的过程,一切行动皆由花洋说了算。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回荡在五九峰间,回荡在山间,回荡在云间,回荡在树间。 充满了威严。 花洋却是另有心思。 他觉得司马轻狂是一个多面的人。 于竹林屋边之初见时,他是一个很儒雅的人,不对,追溯到更遥远的时候,他似乎是对于女儿很疼爱的一个人,然后,他又是一个充满了谋略的人......。 花洋有些想不通,司马轻狂为何如此多面,莫非这是一个上位者必须拥有的面孔吗? 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在达到了某种高度之后,终究还是会害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然后变得多面起来吧。 江湖之主有且如此,追溯到庙堂之上的君王,便可称为帝王心术。 轰。 帝王心术一经脑海,花洋便忽然明白了,司马轻狂的目光不单单是对准了红云谷。 也对,他费尽心思,先是利用他的女儿易容之机,集结群雄于香风谷,在然后把他女儿的婚礼弄得天下皆知,无非就是要达到掩盖的目的。 一想通了这其中关键的一节,花洋霎时间只觉得呼吸有些沉重。 他知道,红蝶谷的势力一定不会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其内的水必定更加的深。 到了此刻,他终于下定了不管其代价如何,他都要将其角色表演到绝佳,然后摸索出红蝶谷的全部隐藏势力。 现在的代价就是,他要压制其内心的喜好,竭尽全力去配合司马轻狂所下发的任何一条命令,而此时,司马轻狂也正下发了他的规矩。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短短的八个字,就已经表明了他此次行动的准则。 要么归附,要么死亡。 这就是坐落在中州之地那些小势力的命运。 于是,在花洋的带领下,一整队红蝶谷的弟子便一齐席卷了红蝶谷周边的大小势力。 最先遭殃的是坐落在五九峰以东的一方势力。 上风门。 其门主拒绝归附红蝶门,全部覆灭。 然后是翠竹宗,这竟皆是女弟子的宗门在其宗主的带领下,归附红蝶门,其内一些长老不满他们宗主的做法,率领一些热血弟子做最后的反抗,但在已经掌控随心境界的花洋来说,那修为只是半满初期境界的长老,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单单一交手,就以败了。 一阵血雨腥风自五九峰周边开始向中州之地各处蔓延,一时之间,各大小宗门人心惶惶,无不发出了要结盟的意思。 由风寒门向各方小势力下发信函,然后数十个小宗门便团结在了一起,全部齐聚风寒门,作势要和花洋一行人决一死战。 其风寒门之主风笑天向花洋下发一封挑战书,其地点约在紫石崖。 花洋自当同意。 于是,那些原本已经有意出手制止花洋行进的超级势力便又按捺住了心中的想法,隔岸观火,看看一些小势力如何抵挡一个宛如杀神一般的花洋。 司马轻狂听闻风笑天竟然会做出如此行举,笑了笑。 “倒是省的我出手了。” 司马轻狂的神色充满了自信,他为何会如此的自信呢? 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