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抬起了他的剑,然后放开,情绪入剑,随心而行,他的念想很简单,那就是将眼前所看到的两个人杀掉,用他们的鲜血来浇灌他的嗜血之心。 药红虽然惊讶于花洋剑道的纯粹,但他也始终没有忘记去观察花洋的眼睛,他的药道虽然尚未达到化境的程度,但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造诣,望闻问切的医术要求,他同样也精通。 他看到了花洋的杀心虽然依旧沉重,但是其瞳孔深处的嗜血已经处于消散状态,说明了药效已经在渐渐减退。 观察得出结果,他怡然不惧,双脚一踏地面,便是向着正在冲杀而来的花洋冲了过去。 苏大夫在一旁瞧得明白,知道司马轻狂必定在某处观察这里,于是,便按照药红和他所说的,开始惊呼而出,表情虽然略显夸张,但也是用情至深。 “先生。” 她的声音发出之际,人已经冲了出去,她的动作极其的简单,她的行为也极其的简单,她的目的就是经受住花洋刺来的一剑。 噗嗤。 剑,刺中了她的身体,血花从她的胸口上喷洒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在剑刺入苏大夫身体的刹那,花洋眼睛内的模糊瞬间消散,恢复到了清明。 “继续,对着我。” 在他恢复意识的刹那,意识深处便是传来了药红的话语,花洋也非笨人,虽然不忍心伤害苏大夫,但是,剧本已经写好,他唯有继续。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冲了过去,然后面无表情的拔出了刺在苏大夫胸口上的剑,接着,又毫不留情的对着药红先生刺了下去。 手中剑距离药红先生的咽喉只有一指的距离,实在是凶险无比。 药红先生对于司马轻狂来说还有大用,他必定不会让他就此死亡。 这是药红非常笃定的一点,因此他才兵行险着。 果然,在剑即将刺入药红咽喉的刹那,司马轻狂便已经出手了。 他的内力已经修到了‘充盈’之境界,已经足以化无形为有形。 只见得他只是轻轻一挥手,一把由内力汇聚而成的飞刀便是对着花洋和药红飞了过去,花洋手里的剑便是被震碎开来。 但是,花洋却依旧不管不顾,手里的剑已经没有了,但是,他的心里还有剑,而且不止一把。 他闭上了眼睛,随心而动。 我思故我在。 周边竟是有着石块飞了起来。 司马轻狂瞧得明白,心下也是大骇。 他怎么也想不到,花洋的道已经达到了这般程度 “住手。” 他大呵出声,人也已经落到了花洋的面前,一指探出,点中了花洋的xue道,周身飞起的石块这才纷纷落下。 司马轻狂对着药红略微弯腰,然后询问了苏大夫的伤势。 “没有伤到要害,会没事的。” 这一句话看似是对司马轻狂说的,其实是对着花洋说的。 被点中了xue道的花洋听得这句话,心中的不安稍微消散了一丝。 “先生,实在抱歉。” 司马轻狂再次道歉,然后提出了但凡有所需要,都可以吩咐红蝶门的弟子去做,如果有可能,他也愿意效劳。 药红则是说道:“多谢门主厚爱,老朽恭喜门主得一得力干将。” 司马轻狂哈哈大笑,称赞药红先生,说是这都是先生的功劳。 两人不住的寒暄,看得出来,司马轻狂是真的高兴,药红也显得很尊敬,而牵涉其中关键的花洋却是心中冷笑。 花洋暗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马轻狂,究竟谁是赢家还未两说。 正当花洋心中念头方起之际,司马轻狂和药红却是已经相互告别了。 “走。” 司马轻狂对着花洋发号施令,然后一指探出,便是解开了花洋的xue道。 此刻是关键,花洋自然不会在解开xue道的瞬间便去关心苏大夫的伤势,他唯有面无表情的跟在司马轻狂的身后。 回到司马轻狂住处,司马轻狂便是认真的端详起了花洋,他觉得花洋此刻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反倒是一件艺术品。 他看了半天,这才收回了目光。 他背负着手,一股门主之尊自然而然的散发了出来。 “花洋,过两天我要你去杀一个人,你现在要多休息。” 最后一个字出口,他的房间屏风后便是缓缓而动,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洞口出来。 花洋瞧得明白,心道,短短半日光景,这个司马轻狂竟是开辟出了如此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