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憋了好久了,此刻释放出来真是舒坦。” “是啊,小姐也真是的,要是当初直接把他杀了不就完事了吗,还要我们在这里受苦。” “嘘,别乱说话。” 最后一句是那个身体较为高大的人说的,看来他果真是个胆小的人不假。 花洋猫着腰,欺身靠近。 以他而今的内力修为来论,要是不想让这三个人听到他的脚步声,简直轻而易举。他一靠近,才发现他们正在收裤子,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他忽然跃起,一手捂住了高大个子的嘴,跃起一脚,题中右边那人的喉咙,那人疼的晕了过去,在顺势而进,又一脚踢中更加左边的那人的喉咙。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也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而已,那被花洋捂住嘴巴的高个子双目怒瞪,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般,整个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 “别怕,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离开。”花洋感受到了他不住颤抖的身体,心中轻笑,但他说话的声音却很低沉。 那高个子不住的点头。 花洋似乎还不放心,提醒道:“我现在放开你的嘴,不要叫啊,否则我当场就要了你的命。”说着,便慢慢拿开了他的手。 那人的双腿依旧不住颤抖着,眼睛里更有泪光闪烁。 花洋说道:“我问你,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奉命巡夜的。” “为何巡夜?” “门主和小姐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其他一概不知。” 花洋沉声道:“当真一概不知?”说着,扬起了拳头在那人的眼前晃了晃。 那人立马颤抖的道:“不不,求求你放了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花洋看着他着实胆小,便也不再恐吓他,但声音依旧低沉。 那高个子说了半响,花洋才明白梅清和苏大夫就被关在香风塔里,司马轻柔和司马柔也在里面休息。 花洋得知消息,一手敲晕了他。 看着地面躺着的三个人,他沉吟着要不要杀人灭口,免得他们醒来后司马轻狂会警觉,但是,转念一想,明日就是谷雨了,何必多生杀孽。所以,并没有杀了他们。 他回到木秀的旁边,将打探得来的消息告诉了木秀。 木秀道:“花大哥,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花洋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色,计算着时间,然后说道:“现在距离天亮还有段距离,我送你回去吧。” 木秀急道:“花大哥,我不要你只身犯险。” 花洋笑道:“我另有计策,等到了客栈我再说出来。” 说着,便拾起石级向上爬去。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客栈中。 风叔和柳东来早已睡了,花洋一打开门,他们便从各自的位置上跳了起来。 “是谁?” “风叔,是我。” 点亮油灯,昏黄的灯光照射在花洋俊美无比的脸上。 风叔和柳东来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快就回来。 柳东来道:“花洋,怎么样?” 花洋将打探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二人。 柳东来咩咩道:“他们果真够小心的。” 看起来,他很上心的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花洋的目光,柳东来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她们中的一个可是我爹看上的人。” 他说得理直气壮,十分自然,丝毫没有任何的害羞感觉。 花洋摇了摇头,问道:“东来,你想不想当一下美人的感觉?” 柳东来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想着他应该有什么计谋才对,便说道:“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了。” 花洋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来他是想要让柳东来扮成他的模样进入乱花谷之中,而他则是趁夜潜入乱花谷中,隐藏在暗处,等到司马轻狂和司马柔都出来了之后,他便进入香风塔内救走梅清和苏大夫。 柳东来听完后说道:“我虽然也英俊潇洒,但却不美丽啊,要我怎么打扮成你?” 花洋不答,反问身旁的木秀,说道:“木姑娘,你应该也会化妆的吧?” 木秀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出了当下最紧缺的东西,那就是化妆所用的胭脂水粉。 花洋说道:“只要东来答应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忽然从其身后掏出了些许胭脂水粉出来,感情是他在回来的路上早已顺手牵羊,顺来了些许胭脂水粉。 柳东来和花洋的身形以及身高都相差无几,而且他的眉目也生长得极为的英俊,让他来扮作花洋,倒也可行。 既然一切都已经办妥当,他便又从窗子上跳了出来,施展轻功,在屋顶上奔行。 他也不想如此明目张胆,但时间就是金钱,他必须要在天亮之前潜入乱花谷,寻找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所在藏起来。 走到断崖边,花洋默念希望那三人还没有醒来,就算醒来也还没有将他们进入乱花谷的消息传播开来。 他拾起石级向下而去,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显得小心翼翼。 这种折而复扶的行为本身就充满了危险,但为了梅清和苏大夫,他唯有这样做了,此刻的他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一踏入实地,他可没想那么多,寻着一个自认为安全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他选择的方向当然是和那些充满了灯火的地方背道而驰的,虽然如此,他走得路线基本上还是绕着那些灯火。 黑夜弥漫着乱花谷,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地面的情况他更是一无所知,他只希望地面没有什么深坑之类的等着他。 找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安全的所在。 那是一处凸起的大石块,石块下方竟是空的。 如此隐秘的所在,本该不应该被发现的才对,但幸运的是他一脚踩空了,人掉了下去。 幸好那里不高,他安然无恙。 他回头一看,看到了石块下面相比于其他地方更加的幽暗,便用手中剑往里面掏了掏,发现里面竟是空的,而且空间上不小的样子。 他心中欢喜,便钻了进去。 此时,夜色已经黑到了极致,东方却已经开始破晓。 他在等,等着天亮。 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计策他也是忽然灵光一现而已。 他只希望计策能够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