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女人什么都知道。难道她在跟踪我们?这一路上,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尾随而来。
再一想,对于她的身份,我心里突然有了数。
我猜测,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副幽灵画的作者。火灾的时候,她很应该还在镇上。
猴三还在那里油嘴滑舌,说:“朋友,我们真的是好奇才误闯进来的,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那也跟我们一样了呀,同道啊。要不先把我们放出去,再细说衷肠?这里也有女生在,你不看我们面子也照顾照顾你姐妹的情绪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正要拉住他别乱说,就听见她低吼了一声,“别说了。”
然后是嗖的一声,我看见衣衫一闪,她以极快的身形窜到牢门的另一侧。听声音,是从地下往上的。那女人难道是个猴精,爬到走廊顶上去啦?
走廊的一侧,也就是脚步声来自的方向,窜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它有一双闪烁不定的红色眼睛,瞥了眼我们,又朝走廊斜上方望去。
突然窜出来这样一个东西,吓得我们连退了两三步。我完全没看明白那到底是什么。说是人吧,又很细瘦,比当年的猴三还猴三。说不是人吧,又是四肢分明,呈站立的姿势,只是背部很驼。
它只往上看了一眼,又突然跳了上去。
“该死!”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把顶上的长明灯踢了下来。接着,她也跳到了我们的牢房门外。
借着灯光,我看清了她的样子,心里就更确定了,就是那个女画手无疑。她的外貌,和售画老头描述的一模一样。她的脸绷得很紧,手里拽着一把长刃刀。比我们的登山刀长多了,但刀刃却非常细,握在她手上,刀身还有些颤动。
那可能是一种软刀,可以像皮带一样缠在身上,很好携带。
那黑乎乎的东西跟着飞窜了下来,吓得小露尖叫一声。
女画手刺出一刀,扎到正要扑向她的怪物身上,暂时和它隔了一小截距离。那怪物好像不怕疼,前肢做了个双风贯耳的招式。女画手连忙抽刀后退,躲过了这一招。
我大起胆子,凭着地上的火光又看了下那个怪物,才发现那好像真的是个人,只不过,浑身的皮肉都早已干瘪,像层老树皮一样裹着骨骼。这是一具活的驼背干尸呀!可是为什么动作如此灵活,而且眼睛还是红彤彤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