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裴元绍与周仓属下死伤连连,双方戾气喧天。
第一天,刚成为精骑兵基层军官的裴元绍亲兵,被一刀砍死在营帐之中。
第二天,即将成为精骑兵基层军官的周仓手下,被一枪捅死在训练场。
第三天,裴元绍的某一处营帐突然燃起了大火,当场烧死了四名手下。
第四天,周仓所部的食堂发生了中毒事件,有十多个士兵当场暴毙。
第五天,裴元绍的左翼某分队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偷袭,当场死伤二十余名士兵。
……
“搞死周仓!搞死周仓!”在裴元绍的营帐里面,手下军官们怒声叫嚷着。
“大家冷静点。”我声嘶力竭的喊道:“这事不一定是周仓所为,搞不好是敌人的卧底特意来挑拨离间。”
一旁前来劝架的管亥赞许的看了我一眼,也是大声说道:“卞老大已经再三交代,此事定有蹊跷,大伙别冲动。”
“除了他还会有谁?”将我带回军营的大鼻子军官陈武怒道:“这明显就是报复。”
“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要找到证据啊,有了证据裴老大才能理直气壮的弄死周仓那个畜生。”我有意无意的引导话题。
“哪来的证据,没有!”军官们纷纷怒喝。
“没有证据,我们难道不会栽赃么?”我图穷匕见。
军官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回过神来,开始乱七八糟的献计,要如何如何才能栽赃。我肚里暗笑,我昨天特地交代了小龙马,待会就会有证据过来。
裴元绍阴沉着脸坐在案几后面,案几上面放着一把朴刀,他的眼睛盯着这把朴刀已经有十来分钟了。
就在营帐内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外有人大声喊报,旋即有一名士兵冲了进来,口中嘶声喊道:“裴老大,刚才我们这边又有十来名兄弟在巡逻的时候被杀。”
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军官们都是将自己的佩刀抽了出来,口中叫嚣着杀杀杀,管亥闻言也是不知所措,出了这种情况,他还能说什么。
裴元绍双手虚按,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冲着那名士兵说道:“是在什么地方?”
“南金山。我们的兄弟被倒挂在树上,全身上下都是被砍得血肉模糊。”士兵声音里面带着哭腔:“其中一名兄弟的掌心中抓了一个铜牌,还请老大过目。”
将手中的一个铜牌递给裴元绍,裴元绍看了一眼,便拍案而起:“靠,这是周仓的亲兵队贴身标记。”
“老大!”所有的军官眼睛都红了。
裴元绍一把抓起桌上的朴刀,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我甚至看到他的指关节隐隐发白,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走,干他娘的。”
嘿嘿,打吧打吧,双方调兵遣将打成一团那才热闹,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口中却是在大喊:“裴老大三思!”
裴元绍指着我怒道:“你再唧唧歪歪,老子就弄死你。”
我连忙闭口,暗地里却是笑破了肚皮。
双方加起来怎么也有十万兵马,真要打起来,怎么也要死伤几万吧,今天挑拨他们弄死几万,明天挑拨管亥跟廖化再弄死几万,卞喜这五十万大军,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呢。
管亥知道劝阻不住,一溜烟的离开了营帐,纵马而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裴元绍并没有召集兵马,而是带着手下十多名军官,气势汹汹的朝周仓那边冲了过去,在半路上,便遇到了同样气势汹汹而来的周仓所部。
虽然这跟我预期的有差距,但双方都是高级军官,一场大战下来还不得死伤殆尽?要是打不起来的话,大不了我用冲锋枪突突突的将他们全部扫死,然后再高喊为老大报仇,怎么也要乱上一阵吧。
当即打定了主意,决定先看事态发展,随时准备火上浇油。
“周仓,你这个畜生,刚才又杀害了我的巡逻兵,草,还我手下命来!”裴元绍将朴刀指着对方领头的一名黑面军官,厉声喝道。
黑面军官周仓比裴元绍还要愤怒:“草,老子杀你的巡逻兵?你少他妈的血口喷人。”
“喷你妈比。”裴元绍将那块铜牌往黑面军官脚下一扔:“这个是你们亲卫队的标牌没错吧,我手下临死前抓在掌心又怎么解释?”
周仓楞了一下,随即也是暴怒着扔出一块圆形牌子在裴元绍的脚下:“就在刚才,老子的第七巡逻队突然遭遇袭击,全员战死,在一个队员手中我找到了这个牌子,妈的,这个牌子不是你们亲卫队的标牌么?”
地上的圆形牌子自然是裴元绍亲兵队的标牌,小龙马做事还真是一根筋,居然都不知道换一个栽赃的手法。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