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麟还真没料到她真那么使劲儿,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夏司麟一声闷哼便从床下响起。
但是,苏欠等了半天,没见床下再有动静,不由得心里又有些慌慌的,便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逗比王爷?”
没有回应。
“夏司麟?”
还是没有回应。
“喂,夏司麟你可别吓我啊!”
还是没有回应。
苏欠顿时心里打起了鼓,想起了他身上有伤,不会是把他一头撞晕了吧!
思及此,她那把火迅速便灭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担忧。
她小心的摸到床下,伸了伸脚,碰到了夏司麟的身体,于是她试探性的踢了踢他:“喂,你可别装死啊,起来。”
没反应。
这下苏欠彻底慌了,赶忙俯下身去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脸叫着:“喂,你别吓我啊,逗比王爷,别玩儿了,起来啊。”
仍然没反应,苏欠的心猛然揪了一下,她只是开个玩笑啊,并不是真的想把他撞晕的啊。
欲哭无泪,只好乖乖的把他搬到床上,这厮真重呢,害她忙活了半天,不由得出了一身汗。
这边夏司麟一副奸计得逞的勾了勾唇,感觉到苏欠就坐在一旁擦汗,他不由得一个翻身将她压下,然后迅速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苏欠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那一记偷袭成功般的蜻蜓点水,却有如带着电流般的,迅速涌遍了全身,让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她可耻的发现这种感觉居然还不错。
“原来你装的,你居然敢骗我,我特么跟你拼了!”苏欠反应过来后,带着股为自己那种反应而升生的浓浓羞耻感,恼羞成怒的再一次将夏司麟踹到了床下。
她发誓,不管他真晕还是假晕,再也不会管他了。
“开个玩笑嘛,那么生气干什么?”夏司麟抚摸着被踹痛的胸脯,哼哼叽叽的爬起来。
“开玩笑?你觉得这像是开玩笑吗?一点都不好笑!”苏欠随手抓起床上那个团垫便朝着夏司麟发音的方向掷去。
她又气又委屈,亏她还那么担心他,他居然利用她的担心戏耍她,她苏欠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侮辱,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涌起了一股又酸又苦的味道,逼得她眼眶都有些热了。
但是她苏欠是谁?杀伐决断的女杀手,她只会看着别人哭,而且只会为至亲的人哭,他夏司麟算什么?于是硬生生的又将那几欲夺眶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打定主意,他就算说出朵花来,也休想再靠近这张床半步。
黑暗中,良久的沉默对峙。
夏司麟似乎是从僵硬的气氛中嗅出了苏欠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本王不该戏弄你......”
“对不起有用还要你们刑部那些人有什么用?”苏欠气呼呼的两手一抱,直接往床上横躺,一副你要是敢靠近我就杀了你的样子。
她本来想借用那句“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来干嘛”,后来想了想,这里好像没有警察,于是换成了刑部,没错,打个巴掌再给颗枣,当她苏欠是什么?
“好了,别生气了,不跟你争就是了。”夏司麟讨好似的哄着,见苏欠没有继续开骂,便不由得揩了把不存在的汗坐在了地上。
良久,苏欠都没有再听到动静,所幸夏司麟也没有再死缠烂打,只是默默的靠着床边坐在那里,心下不由得也放松了警惕,渐渐的瞌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夏司麟暗暗叹了口气,背上的伤好像感染了,脑子里还在想着第二天如何逼邪教交出玉玺的事情,但是脑袋却越来越沉,最后便隐入了无边的黑暗。
入夜后的苗山上更是阴风阵阵,虽然是在密室里,但那股寒气更是从地底下钻出来般的,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