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我母后派你来的,证握呢?”夏司麟冷冷的声音居高临下的,自老头脑袋上方飘过,声音不高,但去足以把人冻成冰渣。
“这,这是娘娘给我的信物。”说着,老头儿从腰间摸出一个挂坠,那是一块玲珑的血红色的玉佩,剔透的白玉中间,像渗满了血丝一般的,非常漂亮。
夏司麟见到玉佩的那一瞬间,瞳孔不由得缩了缩,伸手一把将玉佩捞在手里,仔细的看着。
没错,这是皇后平日里佩带的那块玉佩,是他初次征战时,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化成了灰他也不会认错,而且像这种血玉,世上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块一模一样的。
“这真是皇后的?”苏欠看夏司麟发怔的发表已经明白了,只不过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夏司麟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混乱,但除了点头之外,他实在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赶路吧,纠结这些也没有意思,该来的总会来的,随机应变吧。”苏欠凑近他小声说。
夏司麟也只能点头,但抓着那块玉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内心一片忐忑,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皇后并不是那种喜欢事无具细都要过问的人,自从年满十八岁后,她更是相信自己能够处理一切突发状况,不会连套衣服也要派人来给他送,那次派查副使前来相助,也只不过是默许而己,作主的还是蔡林,他知道,他的母后一向都不是那种喜欢干政的人,更何况,她从来没都不希望他被卷入压谪斗争之中。
老头儿见得到默许之后,赶忙到屋后去将马牵过来,点头哈腰的说:“几位爷,该赶路了,路途遥远,请务必要小心。”
夏司麟等人接过马,也不多耽误,翻身跃上马背,策马便朝苗区方向进发。
直到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很久,老头儿才赶紧绕到屋子后面,取出一只信号筒,朝着空中射了出去,接着骑上剩下的最后一匹马,以逃命的速度迅速离开木屋,生怕被发现被灭口。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苏欠耳朵尖,侧脸问骑在自己一左一右的两个人问。
“我也听到了,好像是类似信号弹之类的东西。”洛息答道。
“糟了,说不定那老头就是给我们下了个套,走,回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苏欠说着就要调转马头。
“别去了,你现在去他早跑了,追不上了。”夏司麟一把拦住她。
“可是,万一他要是给咱使绊子怎么办啊?”苏欠急眼儿。
“要使的话也已经使了,就怪当时他拿出了我母后的玉佩,让本王有一瞬间的动摇。”夏司麟倒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淡定表情。
“王爷说得对,现在即便你返回去了,他可能也早就跑了,只会浪费时间罢了,不如趁早赶路,时间有限啊。”洛息看着苏欠,也开口劝道。
苏欠想想他们说得也没错,便打消了回头的念头,继续跟他们一起并驾齐驱,一同往苗区方向奔去。
皇宫,玄妃似乎心情特别好,她翘着青葱般的兰花指,捏着一块豌豆黄,眉宇间尽是春风得意之色,只见她动作优雅的轻咬了一口手上的糕点,嘴一下一下的细细嚼着,就连头上的金饰都泛着娇艳的光,煞是好看。
玄武就站在她前面,似乎刚刚跟她禀报完,她听完之后脸上的大好心情顿时洋溢得更加灿烂了。
“姐姐,事情已经按排妥当,一切按计划进行。”
“很好,也不枉我去给那个老女人献殷勤一番,总算盗得她那块随身佩带的宝玉,才能让夏司麟上当,哈哈哈。”说着,她忍不住单手掩面笑出声来。
“这一次,还怕他夏司麟不死?”玄武说着,嘴角勾起的那抹阴笑更加浓密了。
等到了晚上,他们就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一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这宫里的茶水比起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甜。
夜幕渐渐降临,一行人已经马不停蹄的跑了一天,人困马乏,正要找个地方休息,顺便吃点东西,谁知刚进入密林,山间树林遮去了仅有的那一丝亮光,变得更加黑暗了,他们惊恐的发现,彼此的衣服都闪着绿荧荧的光。
“糟了,衣服被涂了夜光粉。”苏欠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蹲在地上看了一下来时的路,只见路上也凌凌落东的掉了一路的粉沫。
“原来他们是在算计这个。”夏司麟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如今,衣服穿在身上肯定是脱不了了,但如若后面的人马追上来,他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想躲都无处躲。
“那现在怎么办?”苏欠瞪着身上这些衣物,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