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的韩磊就是小时候你常去他家玩的暮哥哥。”林月极简略的一句话,让林夜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对,我是你的暮哥哥。”他望着林夜娟说道,脸上带着坏坏的笑,似乎他隐瞒了一个极大的阴谋一样。
“我,我不记得了。”她低着头,声音压低怯怯的说道。以韩磊的暴脾气,生怕他会提着她的衣领揍她。
“你那时候经常跑去他卧室缠着他给你讲故事。”林月似是在帮林月娟回忆着小时候的种种。
“时间太久,我当时太小,可能真的不记得了。对不起啊。”她朝着韩磊道着歉。
韩磊有一点伤心,自己从小到大,心心念的人竟然根本记不得他。依靠在沙发的他,突然也学着林夜娟的样子手撑在额头,垂着眉眼不知该说什么。
“你怎么改名字了,李暮多有诗意的名字,跟我们夜娟很登对,当时你们的名字还有来头呢。”林月一副了解内情的得意样。
“我们搬家后,父母离婚,我跟了母亲,就叫韩磊了。”韩磊答道。
“我这名字有何来头?”林夜娟急急问道。
“话说当时李暮母亲韩阿姨喜欢杜鹃花就在家里种了几盆,谁知那天刚巧下了雨淋湿了几朵,看上去有一种娇艳欲滴的模样,我母亲抱着几个月大叶子正赏花,我父亲看了这情景,便想起了苏轼的一首诗叫‘潇潇暮雨子规啼’,子规鸟即是杜鹃鸟,可眼前是杜鹃花,又是女孩子便取了个‘娟’字,又想着你家儿子既然是‘暮’字,于是又取了‘夜’字,刚好合成‘夜娟’二字。这不刚好配成一对儿。”林月解说完,很满意的对着他俩笑了笑。
林夜娟瞟了一眼林月说道“姐,我怎么感觉你像韩磊的托儿,倒瞎扯起我来。”又望着韩磊说,“这个,家长说的话都不作数的,我们都长这么大了,什么年代了还定娃娃亲。”林夜娟随口一说。
听完林夜娟的话,他自然是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我,我这不已经叫韩磊了么,这自然不作数。”他刚微带笑的脸一下子变得忧郁了。
“我记得你应该只比我低两届,我当年生病耽误了两年,算起来年龄也是大了些。”
林月说起自己耽误的这两年总是很惋惜的,小学那时她比韩磊高两届,初中快毕业时摔伤了腿于是又续读了一年,到现在都不能剧烈运动,高三那年更是临考前突发胃溃疡于是又续读了一年,当年高考文科成绩比较优秀,就选了与林夜娟不同的学校。她每逢人生关键的转折点总要受点磨难,家里一提起这些事,她就会自吹自擂的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她定会成大器。
“小时候转学耽搁了一年,高中时期家中有事也是耽搁了一年,就这么和叶子到了同一届。”他似半开玩笑的说道。
在他的记忆里,高中时期的他是比较认真的孩子,考大学后上了一年觉得无趣又退回来重新考,在他准备报志愿报别的大学时,发现林夜娟报的是m大,就跟随她一道过来了,选了一个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