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她依旧用那种自己都觉得不太舒服的语调说着,也许是来到了陌生的环境,人总要小心翼翼,不要说仪态要端庄大方,就连说话也要刻意修复一下,也许是与陌生人交流的过度紧张。总之,她显得极其不自然。
本来离家近,她想带的行李不多,以后慢慢往学校拿。可越拿越多,行李也就多了,本想重新筛检一下,母亲却说离家近,几步路,坐车方便,挪着也就过去了,她想想也对,就全部带上了。可这回这个行李箱又要重一些大一些,圈圈绕绕跑了好久才找到寝室已经筋疲力尽的她来说这个箱子太多余了。
她没有想到在她啃哧啃哧往前挪行李的时候,迎上眼的是一位黑色衣高大的身形,她只是隐隐觉得他长得像谁,可像谁呢,她又讲不上来。
后来,林夜娟也想通了,这匆匆的相遇也不乏预示着四年以后最匆匆的离别,到最后她觉得自己都没有活得太尊严,哪有人在得失间会明智到顾及到自己的尊严,她说自己不是一个乞讨者,她只是想用恳求换回曾经那份在一起的心安理得,无所顾忌。在爱情中不平衡时,高傲与卑微间,总要选取一个,于是她默默的在尘土里开了花。
林夜娟拖着行李回宿舍时,她脑中还是会回想刚才那个人影,她较真的性子让她必须的想起来刚才那个人长得像谁。脑海里却始终回忆不出他完整的样子。
“嗯嗯,姐,你在楼下等我,我这就下来。”
“快点,再磨叽就天黑了。”
“姐,你知道吗,刚才我遇到一男生长得像佟大为。”
“真假,快来吃饭,都饿死了。”显然吃货对于吃以外的东西都是排在第二位的,但是林月长着吃货的嘴却生的一副好身材,说的一口粗话,却写得一手好文章。
“马上马上。”
学校周边的饭店也是刚刚开门,老板的眼里也流淌着真挚的热情,林夜娟刚坐下来,服务员就满脸微笑的迎上来,端茶点菜麻溜的很。对于一份职业的热情,也只有这几天的热度,何况爱情呢,过个几年,也就开始摆脸子,当职业一样,结果很不幸,给解雇了。
“姐,你今天有啥事忙的撇下你可爱的小妹妹呢。”她有点调皮地说道。
“新学期开学,老同学要聚一聚。也没啥事。”
“又是吃,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你妹妹的感受,初来学校,不熟悉情况,不是没有新生被骗到荒郊野外的报道,万一”
“打住,打住,我这不大三了也该准备准备毕业生活了,我当年也是一个人扛着行李过来的。”
“我不一样啊,我有姐啊。”
“来,来,我们吃再不吃就没了。”
林月的大学在林夜娟大学的西北方,两所大学离得很近,她没事也会常常到这边的学校逛逛,她很随性,据她而言那是一种诗人的随性,就比如她不肯帮林夜娟把行李拎上去而是让她自己去找,或许等一会她又会主动拎上去,她也说那是一种诗人的随性。她无疑是她们学校中文系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份诗人的随性就能同她古怪的性格相挂钩,也许以前她不是这个样子。只是这个世太多的不敢苟同,让她宁愿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孤芳自赏,也不愿在纷纷扰扰里协调统一,她说这是她诗人独有的随性。她以她的随性为借口做出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