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一小口,但张运生已经满意了,要知道,他可是倒了整整一包!
乔染以为他会走,张运生却提出还想去敬樊诚老总一杯,说自己并不认得他人,希望乔染给他指认。
乔染四处都没有寻到樊诚老总,正厅二楼是一排排房间,乔染想着他或许在上面,便带着张运生从楼梯上上去了。
端酒的服务生挡住了张运生,正在与人交谈的傅郁淮只看见乔染在二楼尽头闪过的影子,他当即想跟上去看看,却不想被人绊住,继续未完的话题。
……
“他应该就在这里的某一个房间,是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
二楼空无一人,乔染忽然觉得眼前的视线模糊,浑身也开始软没有力气,她隐隐觉得不对,立刻跟张运生请辞。
只不过,为时已晚。
一扇房间大门被张运生一脚推开,一把抱住乔染就往房间里拖:“想不到你这么容易就上钩,美人,爷我今天可是走大运了!”
乔染头晕的厉害,张运生的手勒的她生疼。恐惧顿时席卷全身,拼尽全力的打着身后的人。
“放开我……救命……”声音因为药力而变得软绵绵,丝毫不会传到外界。
张运生猛地用力,她整个人被带进房间。
关上门,乔染的心猛地沉了底。
裴靖林匆匆赶来的时候,晚宴已经快要结束,他一进门,顾不上回应四周的惊讶声,也不顾上诸多人的敬酒,一眼看见在偏辟角落站着的高延宗,裴靖林走去问:
“染染呢?”他方才环顾四周,没发现她。
高岩宗整个晚上都看着乔染,只走了一会儿神,他往想当然的方向指了指,结果并没有乔染的身影。
当下慌了神,高岩宗急急道:“刚刚还在的!
裴靖林的脸立刻紧绷起来,转身要去找,结果撞上傅郁淮。
傅郁淮只是想来和裴靖林打声招呼,结果看他的神情不对,他心上转了个弯,立刻感知他的意思,他脑海里回想起最后一次看到乔染。
“二楼!”
急忙向二楼冲去,裴靖林二话不说也急忙跟上去。
……
“你放开我!”奋力推着身上的人,乔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迷药让她的神志消耗殆尽,可脑海中总有个声音提醒着她,不可以倒下,乔染!你不可以被打败!
张运生简直觉得她难缠的要命,一双小手几乎要把他的脸抠烂,他吐一口口水,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狠狠一巴掌扇在乔染脸上,嘴里血腥气浓烈,眼前也猛然一黑,失去了挣脱的力气。
张运生急急去解她的衣服,礼服繁复又扎人,他急躁的扯也扯不开,嘴里不住的骂脏字。
眼前一团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乔染想,她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手胡乱的抓着,扫下茶几上的花瓶。
急着抓住一块碎片,乔染茫然的挥着。她不要!这样的屈辱,她不要承受!
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药力让她软成一滩水。
无计可施!走投无路!
或许,只有一个办法!
“滚开——”
张运生惊愕的看着身下这个女人!她疯了!
高举碎片,乔染用尽全力,朝着自己的胳膊猛力扎下。
鲜血像一小股喷泉,喷了张运生一脸,他吓得赶紧起身,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门被一脚踹开!
剧痛,让乔染的眼前豁然明亮。
熟悉的脸,惊恐万分的看着她。
“郁淮……”
倒下的一刹那,乔染终于听见他担心她的声音:“染染!”
她可不可以认为,傅郁淮,还是爱她的呢!
傅郁淮整个人吓疯了,一把托起浑身是血的乔染,那些血喷在她脸上,染红了她的礼服。
傅郁淮,以为,她要死了!
“乔染!睁开眼!染染!我是郁淮!你睁眼看看我!”不断摇晃着怀里的人,可她却像毫无生气一样,软软的瘫在他怀里。
傅郁淮再听不见其他,抱起她拼命的冲下楼下。
张运生大气未喘,他不明白为什么傅郁淮会突然闯进来,不过好在他好像没看见他,张运生擦一下满脸的血,站起身准备离开。
忽然看见站在门口的裴靖林。
像被死神扼住了喉咙,张运生从没觉得一个人可以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