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叫傅郁淮少爷,事实上,傅家并不是呈了上一辈的祖产,傅郁淮也不是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
傅家如今的华丽,都是傅郁淮真枪实弹拼来的。
“母亲在吗?”傅郁淮问。
“在,在。老夫人一早就等着了。”管家喘了口气准备继续说,傅郁淮却长腿一伸,已然朝内厅走去。
程沣跟在后面,一把拽住管家的衣领,他早看见了白敏的车,笃定的问:“呐,白敏是不是也在?”
管家这才看见他,点头说:“白小姐也是一早来的,正在大厅陪老夫人插花呢。”
程沣兴奋的打了个响指,他骨子里带着不安分的因子,最喜欢这种场面,忍不住也急切的往厅里走去。
“伯母,你看这样是不是好看些?”
傅郁淮一进门就听见白敏的声音,他脚下一顿,嫌恶的表情不觉爬上脸。她怎么在这!
脚步准备退,奈何皮鞋敲在地板的声音太大,里面的人已经听见了。温柔慈祥的声音叫了一声:”阿郁?”
傅郁淮停住的脚步复又迈进去,轻轻应着:“母亲,是我。”
谢月菱眼睛不好,不过不妨碍她年过五十却依然美艳动人的脸,岁月在她脸上丝毫没留下什么痕迹,只有耳鬓旁的几根白发,才提醒人们她已经是一位二十六岁少年的母亲了。
她身边坐着白敏,精致的仿佛刚从电影屏幕上下来,看见傅郁淮,她双眼立刻闪烁着光芒,起身柔柔问道:“阿郁,你来了!”
傅郁淮却不领情,自顾在沙发里坐下:“母亲叫我来什么事?”
淡漠无视的眼神令白敏心中一凉,不过她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转而对谢月菱说:“伯母,这束花已经插好,我帮您放进卧室里怎么样?”
她毫不在意的表情下是深深的伤痛,谢月菱同为女人自然感受的到,她虽不喜欢白敏,但念在她对自己儿子的一片痴心上,也就下意识的袒护起来。
“你只管坐下,来者就是客,哪里有让你动手的道理。源平!”
管家随即过来带走了花瓶,白敏听见谢月菱的话也就放心的走去傅郁淮身边坐下,尽量往他身边靠了靠。
“我也只不过是想你了,才叫程沣去把你叫来。傅家的别墅太大,我一个人呆的闷,多亏了敏敏来陪我。”
话里明显是埋怨他不回家呢!
傅郁淮面色不变,继续淡淡道:“最近公司忙,脱不开身,母亲不要怨我。”
谢月菱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有些事她不打算挑明了说,但有些事她也想要尽力撮合,于是换了口气说:“你难得回来一趟,正巧敏敏和程沣也在,咱们中午吃顿饭,好好说说话。”
傅郁淮心下迟疑半分。他本以为母亲是知道了乔染回来的事,也知道他昨夜宿在乔家别墅,今天好借此发难他。傅郁淮一路上想好了说辞,结果却只是要留他吃饭?
他转头看一眼白敏,这张精致的脸上满是无辜与羞涩。傅郁淮虽然厌恶,但毕竟没有波及到乔染头上,他一颗心暂时放下。
不说话,也就等于是答应了。
程沣从外面风光无限的进来,他识趣得很,有些话不该听就一句也不听,进门便笑道:“我可真是好口福,头回当司机就有大餐招待。”
“别慢吞吞的躲在外面,快进来!”谢月菱见到他很是高兴,这孩子自由的像风一样,比自己愈加阴郁的儿子有趣太多了。
于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忘年之交,谈的异常畅快。
傅郁淮起身走出了房间,傅家别墅的花园里,即便是冬日大雪之后,也是满园的绿色,一片朝气盎然。
他打电话给许政升,想叫他今天去乔家别墅盯着乔染,那里毕竟属于半山,太过荒凉,他实在不放心乔染一个人在。
结果电话那头竟然出了奇的没人应。傅郁淮当下决定给许政升降职!
身边又是浓郁的女人香,香腻的令人无法忍受,傅郁淮不禁皱眉。
“她还好吗?”结果却是这样的问句。
傅郁淮一怔。
白敏微笑着说:“昨天她应该被吓到了,伤的严不严重?”
傅郁淮这才明白她说的是昨天的电梯事件,这件事想想还是很让他生气的,明明写着维修中的字样,那个笨女人竟然就真的一脚迈了进去!
“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好了。”他口气温和的回答。
白敏不觉心中酸楚,果然一沾到那个女人,傅郁淮就变的好温柔。她忍住心中的不快,继续微笑着说:“我刚刚收工,所以顺道来看看伯母,她一直问我你最近怎么样,阿郁,伯母很是想你。”
傅郁淮别的没听进去,耳中却停留在“阿郁”两个字上。他眼中带着探究的意味,一字一句的问白敏:“你喜欢我?”
白敏被突如其来的问句吓愣了,惊讶的问:“什么?”
傅郁淮走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又问一遍:“你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