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她浑身都是冰凉的,要是今晚趴着睡一晚,第二天肯定会感冒,他轻手把她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后觉得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冰冷,他躺到了她的床上,搂抱着她,给她温暖,知道她的手脚不再冰凉,他才从被窝中撤出,替她掖好被子。
随后,他站在书桌前,看司徒纯把学生手册抄了五遍,右手轻轻一扬,那些纸张就像鸽子挥动着翅膀似的扬了起来,等桌上的纸张一张张平整放在桌面上的时候,五份超好的学生手册已经成了十份,而且完全是司徒纯的字迹。
……
翌日司徒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很温暖,一开始她没想太多,以为是自己半夜太困,自己爬到了床上,但是嗅到被被窝里熟悉的曼陀罗香气,这不是罗伦卡的气息吗?
为什么她的被窝里会有?
难道……他昨晚有在她的被窝里待过?
唰——
司徒纯的双颊烧起来。
他为什么要来呢?
难道他还对她……是这样吗?
她心不在焉地洗漱完毕,换上校服,捧着桌上的一叠纸,又踌躇了,她昨晚最多就抄了五遍,就睡着了,班主任要是发现了,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只抄了五遍,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祈祷能够蒙混过关吧。
回到教室,把包一放,她就拿着被罚抄的稿子冲进班主任的办公室。
班主任看到她的到来是愣住的,她这么快就抄好了?他不信!
他算好了让司徒纯抄一夜的,估计她不会这么做,没想到她真的抄完了。
司徒纯全程垂下眼帘,怕被班主任发现她内心的发虚。
但没想到班主任一页一页翻着数,眼神越睁越大,她、她、她居然抄完了十遍学生手册!
以为她是找别人帮她抄,但看这字迹完全就是她的。
班主任还想趁机对司徒纯说一通,现在没话说了,也只能让她回班上。
司徒纯有些摸不着头脑,班主任居然没有罚她?而且还说她抄完了十遍,不对呀,她昨晚明明只抄了一半,就睡着了呀。
是罗伦卡吧?是他帮的忙吧?
可他为什么要帮她呢?在学校里明明是对她这样差劲的态度。
这和打一个巴掌再赏颗糖有什么区别?
中午吃饭的时候,司徒纯拿着勺子戳着面前的饭菜出神。
冉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纯,你在想什么啊?”
“啊?没什么啊。”
“骗人,我看你从早上到现在老是发呆。”
冉月挨着司徒纯:“说说看,你是不是在想罗伦卡。”
“我没有!”司徒纯突然就飙高了音量。
“你看看你,我只是随口说说他,你就那么激动,还说不是在想他。”冉月一下就看穿司徒纯的心事,没办法,司徒纯想着什么都写在脸上。
司徒纯长长呼出一气,把饭盘往前一推,双手捧脸:“我知道上次我伤害了他,现在我活该被他伤害回来,但是他忽冷忽热,一下对我很好,一下就疏远冷漠,我越来越猜不透他……”
她一向强势果断,独立自主,居然也有智商归零,大脑当机的时候。
冉月摸摸司徒纯的头:“安啦,不要不开心,如果你真的不想被他占据你所有的思想,就做点什么让自己忙碌起来吧。”
司徒纯觉得冉月说的话不无道理,又重新把饭盘挪回到身前。
……
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班里的学生纷纷去更衣室换运动服,司徒纯和冉月也跟了过去,期间冉月不知道中午吃坏了什么,肚子不大舒服,没有换运动服,就去找体育老师请假了,司徒纯一个人换好了运动服,还没走出更衣室的门口,就被几个女生拦住了去路。
“你们要干嘛?”
“司徒纯,下一节课学排球,你去把我们班的排球拿到操场上。”
她们叫她拿就去拿,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凭什么要我去拿?”
“你是罗伦卡的贴身女佣,是拿他的钱办事的吧?他说我们可以吩咐你做事,那我们当然要物尽其用了,都不知道你没有钱,居然穷到做罗伦卡的女佣,究竟是怎么读蔷薇古堡的。”
司徒纯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又拿这件事来压她,要不是因为她现在缺钱又有要紧事记挂着,她也不会沦落到兰斯洛特家当一个女佣!
“好,不就是去拿排球吗?”
反正她可以借用篮球车来装排球推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等司徒纯来到体育器材室的时候,她发现所有的篮球车都不见了,只剩下几只破烂的箩筐。
那群女人,不会要她用箩筐装排球吧?
有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