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么?那是我不识趣了。”厉珵鸣心头一阵苦涩,是他自作多情了,明明她过得很好,倚着宋培年一路扶摇直上,她和宋培年你侬我侬的6年,却是他痛苦难耐的6年,6年里,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想她。
“厉总很闲吗?未婚妻还等着您相伴。”知了脱口而出,说完已觉后悔,这话谁听了,都溢着一股难掩的醋味。
“陈小姐还不是独自脱身,让你的男友独自在楼下应酬?”厉珵鸣顺着她的话反击,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扬,她现在的样子,却让他莫名地心情大好。
“你……”
知了一时语塞,她忘了,比起向来牙尖嘴利的关珵骁,她除了吃亏被噎还能有什么结局?
“知了,我们……”厉珵鸣忍不住开口,我们还可不可以在一起?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厉珵鸣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们该去找他们了。”知了打断他,她知道,回忆就如******,想要戒毒的你唯有丢掉它,而不可能再去用力咀嚼反刍。既然彼此都有了一个归宿,那么,即使她现在再卑微,再破碎,再不堪,也要远离这种触目惊心的死亡,从此不再回头,珍惜黑暗中的微茫。
就像是海市蜃楼过后,还是要去寻找绿洲,一样的,一样的残忍。
“好。”厉珵鸣狠狠地吐出一个字,刚才的柔情早已褪去,换上他一如既往的凉薄。
“我倒是忘了,陈小姐还要急着去找你的金主,毕竟这年头,这样傻的大款不好傍了。”他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她,刺骨的裸露,每一句都深深地扎入对方的血肉。
知了用力攥紧拳头,才勉强恢复理智。她突觉一阵凄凉,在他眼里,她终究被列入了“那种女人”的行列。
“是啊,既然傍上了大款,当然得用心,要不然,失业可就不好了。”知了对他的挖苦却是一副漠不在乎的样子,大胆地迎上他戏谑的目光。
“陈小姐,厉某真是小看你了。”他心里早已怒火中烧,脸上却依旧平静,眸色沉了沉。
“不敢当,都为一口饭吃。”知了觉得好笑,冷冷开口。
“就怕你吃不了兜着走。”男人的音调明显提高,他气极了,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陌生,当初那个不经世事,恬静清高的陈女子现在变得越来越空虚,抓不住她,如同抓不住着凉薄的晚风、
“那是我的事,厉总就不劳费心了。”知了勾着唇上演着极致的妖媚,让他一阵慌乱,撇开她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