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巷口里走出个翩翩小公子,那含笑的模样倒有几分眼熟。
“不认识我了?”飞白的目光停留在上官阙的剑上,她的剑法不错,自己那时的剑法比她多有不足,但现在,她有十足的把握,再比上一次,上官阙绝对会输。
上官阙看着飞白,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原来是你,小娃娃,今儿个这里可没河,想跳也难喽!”其实,上官阙很佩服飞白,当时纳兰飞白的决绝一跳让她记忆犹新,她想,这个孩子如果不趁早除了,日后必定是个祸害。
可惜,公子冥救了她,他不希望她死,自己在意公子冥,所以她不会做让公子冥讨厌的事,包括杀了飞白。
“我们再比一次。”飞白说的认真,墨色的眼满是自信。
“我凭什么要和你比,一个十多岁的野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上官阙是傲气的,作为青城派的大小姐,她从来都是傲气的,对谁都是盛气凌人的,除了那个冷漠却又丰神俊朗的男子,因为得不到,想要迫切的征服,因为得不到,所以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飞白很讨厌被人骂野孩子,她有爷爷,她不是野孩子,从来都不是,捏着扇子的手微微颤动,那时被其他孩子欺负时,她听的最多的就是野孩子,这个称呼和灾星的头衔一样,让她觉得这是个无法驱逐与消散的诅咒。
上官阙看出了飞白的气愤,笑的越发张扬,“怎么,野孩子,你手中连剑都没有,拿什么和我嚣张斗狠!”最不屑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只卑微而可悲的正在垂死挣扎的虫蚁。
“谁说她无剑。”一声清脆的厉喝,一身翠绿罗裙的慕九酒将剑扔向飞白,飞白凌空一跃,轻松接过,轻道一声谢,转而又偏过头,邪气一笑,“上官阙,你不敢,因为怕输。”
慕九酒说不上对飞白有什么好映像,可是,飞白那清明英气的眉目怎么也让人恨不起来,再者,她慕九酒天生就是个好管闲事的人,看着上官阙嚣张跋扈的样子就觉不爽,此时,不帮飞白帮谁啊!
而且,她们打架的地点可是在自家酒窖的门口啊,不看白不看。
上官阕很讶异飞白的出现,当年京城的那个小姑娘怎么跑到青州了,这般叫嚣的模样与当时在京城绝无二样,也好,当时京城湖上一战没能亲手解决了她,今日便在此处做个了结,也好快些买好美酒赠与公子冥。
慕家的酒是出了名的香醇,但酒窖的地点却隐在街道深处,平时鲜少有人来往,可每当,开坛放酒时,那酒香飘十里,人们寻着香味而来,但却失望而归。
因为这酒限时限量,只有每月十五开坛,所以没有得到酒的人不得不失望而归。
青州流传一句话:一尝慕家酒,百酒淡如水。
而今天,上官阙来的目的不过是沽几两酒赠与公子冥,因为公子冥有每月月初与月末饮酒的习惯。可他平日里却是滴酒不沾的,他喝酒的时候似乎在悼念些什么。半醉半醒的样子让人心动。
今日已经是一月的月末了,明知慕家这时还不会开坛,可她还是来了,得不到酒,她便抢,因为她想对公子冥好。
上官阙,从未对一个人这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