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会玩骰子么?”飞白撑着头,笑嘻嘻的看着善婉抄写本该是飞白抄写的诗经。
鉴于飞白写字比较难看,所以善婉故意将原本秀气的字写得龙飞凤舞,糊成一团,当飞白拿着骰子凑近善婉的时候,不由开始感叹:自己的字有那么难看么。
善婉依旧埋头奋笔疾书,许久舒了口气,扬着手里一叠厚厚的纸,满意的笑了:“终于抄完了!诶,姐,你看,绝对看不出是一个人写的吧?”
“……”飞白看着狗爬般的字,再看看对面那堆秀气的字,默默接过狗爬的字,拍着善婉的肩,真难为你写那么难看的字!
“骰子,这怎么玩?”善婉端详手里的三枚骰子,歪着头问飞白。
飞白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个碗来,将三枚骰子一轱辘扔进碗里,三个六点!
再于是,原本是思过的屋子成了两女孩日后的赌博根据地。
不得不说飞白是个赌场老手,善婉几乎盘盘输,但越输就越想翻本,大抵这就是所有赌徒的心吧。
日子兜兜转转就是半月,思也思了,两个小姑娘也被从屋里放了出来。
隔日一大早,飞白又背着书包出门了,管家对着天,合掌而拜:老天保佑,小姐不再闯祸。
出了纳兰府,直奔校场,爬上屋顶认真看着纳兰睿炎练兵。
忽然一枚石子就朝着她飞来,没留神被砸到了小腿,直接从屋檐上滚下来,正被纳兰睿炎接住,又被无情的扔在地上,痛得飞白龇牙咧嘴,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校场上的士兵看着飞白笑成一团,直到听到纳兰睿炎沉闷的咳嗽声,才收敛了笑声,各练各的。
飞白揉着屁股,一脸戒备的盯着纳兰睿炎,准备随时逃跑。
“说吧,看了几天了?”纳兰睿炎忍住笑意,表情很是严肃。
“三天。”飞白慢吞吞的回答。
“嗯?”纳兰睿炎提高声音,“到底几天?”
“七天。”飞白咬牙,头一偏,不怕死的嚷嚷,“不就是看了么,你能把我怎样,再说了,看一下你又不吃亏!”
纳兰睿炎继续虎着脸,但他真的不生气,相反他挺高兴的,他纳兰家是将军世家,子女理应学习兵法谋略,无奈膝下无子,善婉柔弱不爱学武,所以让她学习兵法的心只好收起。
可没想到,飞白回来了,飞白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比猴子还皮的性子,最重要的是飞白喜欢。
“七天?可有什么收获。”纳兰睿炎拍拍飞白的肩,皮笑肉不笑,“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老子不削你!”
飞白眼珠子一转,再看看纳兰睿炎的脸色,确定他不会因为自己偷看练兵而生气后,才悠然道:“真是烂透了。”
一句话,不高不低,但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若不是因为飞白是纳兰将军的女儿,那么,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