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关先生,马上要吃饭了。”
“不吃,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说完,关梦霖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样的场景南柯可是没有见过。她回头问周阿姨。
“关先生这是怎么了?”
周阿姨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这是怎么了。关先生从来没有过这样子啊。”
南柯想了想,说:“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问问。”
也没有谁可以问,只好打电话给路畅。很快,电话通了。
“路助理吗?关先生怎么了?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哦,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算了吧。”
路畅也不知道。
南柯这下犯难了。
她把围裙接下去,然后,她慢慢地上楼去。
到了卧室门口。南柯推开门,却发现关梦霖没有在里面。
旁边是书房,但是,关梦霖很少去,即便需要工作,也是在卧室里干的。
不过,既然现在关梦霖不在卧室。那就一定在书房。南柯是这么想的。
“关先生,你在里面吗?”
南柯轻轻地敲着书房的门。
里面没有回应。
南柯只好把门推开,门也没有上锁。
关梦霖果然就在里面。他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身子塌在上面,身体和椅子就好像融合在了一起一样。如果不细看,根本就分不出来。
“关先生,你怎么了?”南柯走过来问他。
“没事。”关梦霖还是这套说辞。
他的手上抓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一看竟然是杯子,杯子里是红酒,而桌子上还放着一瓶红酒。
南柯侧过脸一看,原来在书房里有个酒柜,酒柜里满满当当都是红酒。
只是,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关梦霖来这里拿过酒。
自从南柯到了这里,关梦霖喝酒的量少了很多。
但是,今天,他又开始喝酒了,而且,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喝多小半瓶。
“关先生,你别这么那么多了。 喝酒多了伤身体。”
“伤身体?我还怕伤身体?哈哈。”关梦霖狂笑着。
他站起来,手里依然抓着酒杯,同时,另一只手伸出去抓酒瓶。酒瓶抓到了,对着酒杯咚咚咚地倒着。
“来,南柯,陪我喝一杯。你看,这红酒多好啊。多美啊。多香啊,这瓶酒是我的收藏。在香港拍下来的。说是92年的。你尝尝。”
说着,关梦霖一手抓着酒杯,另一只手却去拉住了南柯。
南柯很不满地晃了下身子。
“关先生,别这样。我不喝酒的,你知道的。”
关梦霖的身体僵住了。
“是啊,你不喝酒,我是知道的。我真的知道你不喝酒,也正是因为你不喝酒,我才——”
他想说,正是因为你不喝酒,我才知道,你是那奇的女儿。
可这话怎么可能说出口呢。
“南柯。你喜欢我吗?”
“我……”南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关梦霖盯着她:“都和我睡过了那么多次了,你还说不清楚吗?你让我有种负罪感。你越是不说喜欢我,这种负罪感越强。”
“关先生,你完全不必。”
“不,从来就没有我关梦霖征服不了的女人。从来没有!可是,你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你是那么的逆来顺受,可是,你却从来不肯说喜欢我,爱我。为什么?把你的心给我好吗?给我吧。不要给被别人。你不给我,我就会怕你给别人。真的。我真的很担心。很担心。我真的怕你有一天会走了。”
关梦霖今天真的醉了。
他总是夸口,他从来不喝醉。但是,今天,他醉了,醉得非常厉害,心里的话就好像竹筒里的豆子,全都在往外流。根本阻止不了。
南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关梦霖把酒杯里的酒水喝光,然后,扑过来把南柯抱住。
“南柯,你回答我,你说你爱我。你说啊!”
“关先生,你别这样!”
南柯用力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关梦霖的力气太大了。根本没办法防抗。
既然没办法反抗,那就不必反抗了。
这就是南柯一贯想法。
特别是对关梦霖。
关梦霖感觉怀里的人不动了,他却没了兴趣。
“又来了,又来了,南柯,你为什么又来这一套,你又会说,我是你的,你随便吧。是啊,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身体我已经品尝了无数遍了。可是,你的心呢。你的心给我。”
关梦霖的手松开了,南柯趁机离开。
南柯说:“关先生,我的心就是我的心,谁的都不是,我不想给任何人。”
“是吗?不想给。那好啊。”
关梦霖转回身,忽然,抓起桌山的红酒朝着地上啪的一下摔得粉碎。
“真好听的声音。”
关梦霖喃喃说着,接着,他在酒柜里抓出一瓶红酒,朝着敌方,啪的一声,又摔了个粉碎。
再然后,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
酒瓶摔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上满是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