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不管怎么说,你可以不帮我,但你却帮我了。所以,我想感谢你。”
关梦霖摇头:“这话还是算了。我认识几个老板,他们有个习惯,喜欢在酒吧里挑选一些十六七岁看起来很纯的小女孩。然后,把她们包装成明星。当然,代价就是做情人。不管是那些小女生,还是这些老板, 都不觉得这有什么错的。反正是一对一的关系,就是当是一段感情。虽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情。我和你的关系跟他们也差不多。”
“是啊,我也算是被包养的吧。”南柯感觉脸上一阵发热,她低下了头。
被包养总归不是什么好词。
“你想独立吗?”
“我……不想。我认命。”南柯说的话,和语气完全不同。
关梦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认命?我看不出来。好了。我会给你机会工作的。再怎么说,我也不觉得,我们会一辈子长久,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分开。到时候,与其给你一栋房子,倒不如给你一份工作。”
这话说的倒是也有些道理,只是南柯感觉心在一阵阵疼。
她抬起头,看着关梦霖。她对这个男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而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到底又是什么,怎么也看不清楚。
就这样,忽远忽近,忽好忽坏,忽然蛮横无理,忽然又温柔似水。
让人全然猜不透。
晚上,南柯穿了一件崭新的礼服,和关梦霖一起去了威廉酒吧。
关梦霖喜欢来这里。喜欢被这里的人注视的感觉。他挽着南柯的手臂,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进入包厢。
南柯也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也学着别的女人的样子,小鸟依人地偎依在关梦霖的臂弯里。
“怎么样?你感觉到那些女人的目光了。”
“好像吧。我对这种事不太敏感。”
“不敏感,那些目光里可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如果那是刀子,你早就被刺穿了。”
关梦霖说完,南柯立刻感觉到全身一阵刺痛。
的确,那些目光很不友善。
关梦霖把南柯抱在怀里。
“怕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不友善才是对的。友善才是错的。你以前的那个好朋友顾潇潇。对你倒是很友善,结果呢,还不是害你。”
“她……那些事情我不想提了。”
“呵呵。不想提了。 好。”
两人一闪身走进了包厢。
而外面则是想起了一阵议论之声。对于南柯,这里认识她的人不少。对她能跟了关梦霖。这里的人说什么的都有。无非两种态度,羡慕和嫉妒。极端的当然就是那种恨了。
这些话,南柯进了包厢是听不到的。可即便她听不到,她也知道这些人会说什么。
关梦霖又在喝酒。南柯感觉应该劝劝他。
“别喝那么多了。”
“没事。你知道。我总是在喝酒。我也不会醉,当然了。在你面前的你两次是意外。”
除了在南柯面前喝醉过两次,关梦霖真的就没有喝醉过。
南柯没办法劝关梦霖,就把他手中的酒瓶抓过来。
“还是好喝一点吧。”
关梦霖的眼睛眯起来,瞄了一眼南柯。
“你好像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情人,可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我的老婆。你和我之间,是一种拥有与被拥有的关系。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把酒给我。”
关梦霖伸出了手。南柯咬咬嘴唇,心里感到一阵难过,可还是把酒瓶给了他。
“还是少喝点吧。”
“知道了。”
这次关梦霖没有说什么,他低着头喝酒。
两人谁都不说话。
“南柯,你想去我家看看吗?”
“啊?”南柯愣了下。
“我家,就是我的家。或者说本家也可以,外人叫那里关家大宅。你想去那里看看吗?”关梦霖忽然提出这样的
“我——我去过。”南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她去过没错。只不过那是次意外。
关梦霖把她搂在怀里。
“我知道你去过。可是,我想让你再去看看。那个女人对你的印象不错。哦,就是我名义上的妈妈。我爸爸的最后一位妻子。”
南柯知道他说的是赫莲娜。
那个英国女人对人非常和蔼,态度也平和。
“她人很好。”
“是很好,对我这个不是野种都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坏人呢。而且, 她也有儿子,却把家族的产业都交到 了我的手上。她当然是个好人。”
“那你、你打算孝敬她吗?”
关梦霖似乎听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问题。
“孝敬——当然要了。我会把她亲生母亲一样孝敬。可是,她毕竟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死的那么惨。我忘不了这些。我会为了她报仇的。”
关梦霖看着怀里的南柯,又一次想起了那奇的样子。
那奇,那个仇人,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