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有脸倒打一耙。
我气得不想说话了。而且我也累了,刚才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我直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有些喘得厉害。
张叔皱着眉头,我们三个人进来这么长时间,也没休息过,的的确确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张叔从背包里头掏出了两瓶水,扔给我一瓶,韩礼文舔着脸上来要,我没给。他坐在角落里头,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人少爷脾气,我也懒得搭理他,坐在那里,安静地小口小口喝着水。
张叔说要去旁边探查一下,这里很安全,让我就在这里休息,不要到处乱跑,我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张叔走出了这个空墓室,我看着墙边的一些装饰的雕刻,打量着这个墓室。这个墓室跟我之前接触过的风格不一样,要显得阴郁华丽一些,怎么说呢,就是虽然显得精美,但是总有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
我一点点地看过去,墙边上发了一个很大的花瓶,但是里头是空的,花瓶上的花纹似乎有点意思。我走过去,一点点地顺着纹路观察,这种花瓶在明清之后几乎就不生产了,我记得我们的专业书课本上还鉴赏过一只跟这只花瓶类似的。
这个墓室空空荡荡,也就这个花瓶能让我多看两眼,我低着头,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火光里头,韩礼文的影子,好像有些不太对。
我没回头,依然看着花瓶,可是因为我所在的位置比较奇妙,所以,我哪怕不回头,也可以把他折射到墙壁之上的影子看得一清二楚。
墙壁上,那影影绰绰的影子随着我的移动逐渐清晰了起来。而韩礼文的影子,我这么看过去,居然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我看得清楚万分,那绝对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我那瞬间感觉自己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我根本不敢回头,只敢继续装作鉴赏这只花瓶的模样,而韩礼文的影子,不,不能说韩礼文的影子了,因为那影子根本不是韩礼文。应该说是“她”的影子。
我只看见“她”似乎是拿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对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梳了起来。她的头发很长很长,很像是古装剧里头的那种古代仕女才会有的长度。对着墙壁,我清清楚楚地看得见“她”的动作。
我整个人都有些发毛,可是“她”的动作没有停止,我只能维持着看花瓶的动作不敢动。我根本想象不到,我如果现在回头会发生什么。而墙上的影子又有了变化,原本坐在那里的“她”,居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韩礼文”似乎是准备往我这里走,我的手指微微地颤抖着,脑海里头默念着无数遍的救命,就当我准备鼓起勇气转过身的时候,却听见了张叔的声音。
“阿柯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而随着张叔的踏入,“她”的影子一下子恢复了正常,成为了一个正常男人的影子。如果不是我刚才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我转过脸,张叔已经踏进来了。而韩礼文坐在那里,依然安静地烤着火,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不知道要怎么对张叔说刚才发生的一切,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张叔看着我,他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口说道:“往前面走几百米有个连在一起的墓室,我们等会儿去看一下。”
我点了点头,再看向韩礼文,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么?怪不得他从进来就不对劲,或许他刚才,就是想让我和张叔去送死!实在是太可怕了!想到跟这样的韩礼文走了一路,我感觉自己简直是毛骨悚然。我正想着,却突然听见了他的声音!
“阿柯,你在发什么呆,张叔叫你呢。”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他居然还对着我笑了一下。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个笑意给我一种诡异无比的感觉,他根本只是皮笑肉不笑。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但是我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丝毫的异样,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诉张叔才行……但是“她”现在就混在我和张叔之中,我不能被他发现的情况下,到底要怎么样告诉张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