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我对小伙的这个形容感到万分的震惊,在火车上遇到盗墓贼的时候,我根本看不出来他有哪里的精神问题啊?就算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肢体动作和神态看起来除了被附身的虚弱外,没别的情况了,又何来的因精神病而被带走一说?
张叔也是听过我说火车上和那个男人偶遇的事情的,自然也不太相信小伙的话,但他怎么说也是经历了许许多多事的人,也明白有些事情硬来是没有用的,便使软的接近了小伙,低声骗哄他。
“喂,现在就我们几个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只要告诉我们就好了,你开个价。”
小伙很绝望似得挣扎了好几下,表情几乎要是哭出来。
“我是说的实话啊!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前几小时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好好的呢,不知怎的,突然就来了一辆救护车,非说他是精神病直接将他绑着拉走了。”
张叔听到这,眼里冒过一丝光芒,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追问道:“那你有没有看见,在他离开这里后,有什么人进入这里吗?或者说是拿走这里的什么东西?”
小伙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离开之后倒是没有什么人进过这里,倒是在他被抓走的时候,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金发外国人进了他的房子里,最后几个人抱着一样盖着白布的东西上了车。”
我听到这里,也都几乎猜得出来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了,看来越来越接近真相,我忍不住有些激动地拉着小伙的衣服催促地问道:“那你认识他们吗?”
小伙摇摇头,“我这么一个小山村里的穷人家,哪里会认得那些外国人啊?何况那群人各个看上去凶巴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我就更加不可能上去阻止他们了,我看着他就被这么抓走了我也担心啊,但我一个人哪里能抵的住那么多人……”
看小伙子难过得都快哭出来了,我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能看出来,小伙是真的担心那个男人的,否则也不会那么紧张,发现我们进房间后就盯着我和张叔。他之前肯定是误以为我们和绑架他朋友的人是一伙的了。我知道小伙是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了。
“算了,既然你不知道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你还记得将他拉走的那辆车是什么医院吗?”
小伙一听没自己什么事了,立刻报了一个医院的名字给我们。我拿出个本子记了下来,而韩礼文则是将绳子解了,之后很快凑到我身边来看着我在手机地图上搜索那家医院的所在地。
没想到那医院距离这里并不太远。韩礼文立刻让司机带着我们去到了那里。
我们到了那下了车,没想到还真的是个精神病院。
我和张叔以及韩礼文没有理会那些痴痴笑着穿着病服的人,随着医院医生的指引,最后终于是找到了盗墓贼。
此刻他已经被打了镇定剂,躺在床上却还是被绑着,冷静是冷静了,可那脸上的一团黑雾怎么都不可能以这些药物就能够驱散的了的。
张叔找了个位置坐在他的床边,给他把了一把脉,随后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了好几个我不太懂的符文。
根据我的理解,那个男人大概应该是中邪毒太深,或者有可能更加病入膏肓,被青铜器剩余下来的怨恨附身了。
我大概知道解决方法,那便是清除掉他体内最后残留的一点青铜器的怨恨,不然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一定会被操控着去伤害别人。不过即使如此,也不妨碍张叔使用催眠术,只要用了催眠术便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张叔一开始和我想的一样,就开始要摆出阵法,可明明答案就近在眼前了,张叔却突然从椅子上起身道:“走吧。”
我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帮他收拾东西。
韩礼文倒是不开心了,拦着我们两个人的脚步,鼻子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来办事的还是来整我的?人也找到了,方法也有了,怎么在这最后时刻说走就走啊?”
说实话听到他这样的语气,我根本就想立刻放弃不再管这事,但是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突然说不管就不管也不好。何况如今可不仅仅只是韩家人所要面临危险一事而已了,假如我现在不管,这个盗墓贼也会随着死去。
我最后还是选择将事情管到底,直接无视韩礼文,和张叔一起走到了门口。
这时,张叔回头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想管,而是现在还管不了,这盗墓贼该是和青铜器这上古阴物呆久了,人的阳气都被吸收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就是怨灵们最容易附身的时候,我怕他到时候醒过来将会被控制着谋财害命,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所以在给你解决事情之前,我得回去准备一下做法的工具,将他身体的邪气驱赶走了。”
“可是是我花钱请你们!这个盗墓贼要我说啊,就是死有余辜!”
张叔叹了口气,直接无视了韩礼文,对我说道:“走吧,阿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