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不是傻啊，你化个妆回去看你家人一眼怎么了？”

“化妆，化妆能行吗？”

“怎么不行了，只要你有钱，一定能化的像个正常人一样，保证你家人看不出来。”

“那，那你有化妆品吗，你会弄吗，我没弄过，不知道该怎么弄。”男人有些焦急，有些欣喜，脸上挂着挡都挡不住的笑容。

“我没有化妆平品，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帮我找到那些人。”

男人又摆了摆手说：“我不去，我真的不去。”

“那你就在这里等死吧，反正你这辈子是回不去了的，还不如早点死了的好。”

“我，我……”生化人犹豫了很久，这才说：“那我帮你一次，但是只帮你一次，完了之后你给我化妆品，然后教我化妆。”

“就你丫这点德行……”施松白了生化人一眼，不但没有感谢他帮了自己，反而一脸鄙视的样子。

生化人也不恼怒，指着左边的路说：“跟我来吧，我现在就带你去。”

“你等会儿！”施松说，然后便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张运，同时打开了手机上的位置共享，让张运随时能找到自己在哪里。

“你在干什么？”

“发条信息给朋友。”

“你朋友也是生化人？”

“你想多了，他才不是什么生化人。”施松说。

“那他，那他怎么和你做朋友，难道他一点也不嫌弃你吗？他不想着要报警吗？”

施松冷哼一声说：“我没干坏事，他就算报警又能怎么样？”

“警察会抓的。”

“你，你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警察针对的不是生化人，而是那些到处闯祸的生化人。你上次看到被杀的那个生化人是自己作死，他杀了人，所以该死。这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你，我，我还是不相信警察。以前在我们村的时候，警察从来没有干过好事，他们帮着那些混混欺负人，去我家的小馆子吃饭从来都不给钱。本来我是不可以不用出来打工的。就是那群警察把我们家的早餐店吃垮了，逼得我不得不出来。现在出来好了，钱没有赚到，居然还变成了这幅摸样，你说我要怎么去相信他们，怎么去面对他们。”

这么一说，施松就有点理解了。华夏的实际情况也是如此，上面的人兢兢业业，满脑子都是为群众着想，但是下面的人却天天耍花样，变着法子欺负人。所以哪怕上面的人带着国家迈向了新时代，但是人民对国家的印象还是越来越差。

施松记忆最深刻的是一个老党员，老党员是餐没加过战争的人，也是国家的拥护者，但是领导老了，过上了好日子的时候还发出一句感慨，现在的相关部门和那时候的简直不能比。

可是是真的不能比吗？不是的，只是以前讲究为人民做主，不拿人民一针一线，但现在却讲究羊毛出在毛身上。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我以前就是一个军人。”

“啊，你是军人……”生化人一脸吃惊的说。“那你是怎么感染上的？”

“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感染上的。”

“那部队将你开除了吗？”

“这个不方便讲，但是他们对我很好。”

“哦，那好吧，那我不问了。但我其实挺佩服你们军人的，我只是不相信那些狐假虎威的警察而已。”

施松点了点头，这些他都知道。

他参军也不是想让人佩服，他奋勇杀敌也只是因为那是自己的责任，至于某些偏远地区的警察，他管不着，也不好管。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海。”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就算你是一个生化人，也没人敢动你的。”

“真的。有些话你可能现在不会相信，但是你可以先将他记住。只要你没干坏事，那就不用怕任何人，只要你行得正，你就可以抬头挺胸的做人。”

“哦，我记住了。”顾海点了点头说，但是正如施松说的那样，他其实心里是不相信的。

他见惯了最底层的黑暗面，早就对这些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两人趁着夜色走了一圈，终于在一片树林里面找到了一些破旧的房子。

这些房子上面都写着拆字，一看就知道是没人住的对方，但是房子外面却有人在晃动，那些人肩上背着枪，像是巡逻一样在门口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