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比赵从军年纪还大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赵从军,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人正是法院的一把手,也是赵从军的直属上司。他对赵从军中年丧子一样的感到可惜,若不是有军区那一通电话,他也会任由赵从军将张运处理了,可他玩玩没想到的是赵从军居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私自翻了张运的档案,并且以他的名义重新启动了那一份叛国档案。
这一份档案赵从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是有所耳闻的,那时候他还没有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前任一把手接到了中央某位高层领导的命令才将这份档案压下来的。
现在赵从军刚刚将档案从起,中央的电话就打倒了他这里,虽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这个责任却必须他来承担,而且中央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事情压不下来那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都得秘密处置了,赵从军如此,他自己也如此,甚至连和赵从军一起去提张运过来的人也是如此,连警察局那边的人也逃过不这一劫。
这么大的阵仗,如此沉重的后果,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这份档案里面藏了一些闲杂人等不能知道的消息,他要是今天不将其处理好,那就真的是完了。
赵从军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让开口,只能咬着牙站在一边狠狠的盯着张运。
张运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法院一把手说:“我还真没有想到,法院居然有这么多的刑具,是不是犯人要是不认罪的话,就得拖下去用用刑然后接着审啊。”
法院的一把手脸色一沉,其实这些东西真的从来都没有用过,他都不确定是不是法院自己的,但是辣椒水已经泼了,解释也没有用,只能厚着脸皮说:“我叫孔强辉,是赵从军的上司。真的是不好意思,是我们搞错了……”
“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对,可以走了。”孔强辉急忙说。
可谁知张运却翘着二郎腿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请佛容易送佛难,既然你们连我的叛国档案都翻出来了,那就找个时间好好申清楚吧,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孔强辉脸色一沉,嘴上的笑容更加难以维持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张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知道这是我们的责任,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你的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也会让赵从军一分不少的赔给你。但是我也想请你体谅一下赵从军的心情,他中年丧子,这辈子算是绝后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止分寸。”
“我是一点钱就可以打发的吗,而且我也没有被他吓到,哪里来的什么精神损失费。”
“那你想怎么样?”
“按照流程办事,叛国可是大罪,该怎么审该送去哪里审,你按照规章制度来就行了。”
张运一脸坚定,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孔强辉张了一嘴,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冷着脸对赵从军说:“你给我出来一趟。”
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赵从军就忍不住开口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将其进行到底,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不想走。”
“你这个蠢货,还有脸给我说这些,你知不知道他要是不走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得死,你自己活不下去就算了,还硬要拉我下去给你垫背。”
赵从军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听到别人这么训他脸上自然挂不住,可他还没来得及注意这些,就被“都得死”这三个字给镇住了。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一个档案吗,而且上面清清楚楚说了他确实背叛了咱们国家。”
“你也是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糊涂。张运要是真的叛国,他逃到天涯海角政府都能捏死他,能让他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吗?这明显就是张运联合政府做给其他国家看的一场戏,要是事情暴漏出去了那就是国际问题,你我两个人的身家性命比得上国家稳定这种大事吗?”
“那现在怎么办?”赵从军彻底乱了分寸,若说有什么事情是比他儿子的命更重要的,那就是自己的命了。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赶紧离开,咱们当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可是他不肯走。”
“你自己犯下的错,自己去解决,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是磕头认错也要将这尊大佛给我请出去。”孔强辉丢下这句话,就大踏步离开了。
赵从军此时心中只有害怕,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低着头去了回到了张运面前。
他站在张运的面前想了一会儿,然后朝张运鞠了一个躬说:“不好意思,我给你道歉,我儿子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也不该借着这件事情乱翻你的档案,更不该用辣椒油泼你,总之我知道错了,在这里跟你说一句对不起,还请你原谅我。”
张运笑了笑说:“你死了儿子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我今天是绝对不会离开的。我刚才说了你们既然说我叛国,那就按照叛国的规矩来处置我,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