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马点头。

“对了，吴教授知道真假大帝了吧？”林渊对这个结果很看重。

老马挠挠头，“应该……应该知道了吧，老钱被从车里拽了出来，脸上的面具也被硬扯下来，后来凤英开车离开了。”

“什么？她看到你没有？”林渊问。

老马只嘬牙花子，“好像……好像看到，又好像没看到。”

“我靠，要是吴教授没看到你，这次岂不是白玩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帮不了你啊。”林渊说。

老马呵呵一笑，似乎在自语道：“人都是在不断成长的……”

小武从外面回来，手中提前几个塑料袋，“烧牛肉，猪蹄子，还有杂碎，祥记酒家买的！还是热乎的呢。”

“这半夜人家开门吗？”林渊问。

小武道：“哥，你不知道啊，这天都快亮，祥记都是半夜起来炖牛肉和杂碎的，吃吃吃。”

塑料袋打开，卤肉的味道飘散开来，林渊和老马忙碌了半夜，也都饿了，当即食指大开，老吴从床底下抱出一箱白酒来。

小武拿来一次性的塑料杯子，咣咣咣全部倒满，“哥，大爷，师父，走一个。”说着仰头喝了一大口。

老马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下，随后看向林渊，“林渊，谢谢你。”

林渊一愣，“谢我？还有二十几天就过年了，年底之前，吴凤英极有可能无法睡在你的床上，你不责备我？”

老马哈哈一笑，“此话是戏言而已，我并未当真。实际上，这几个月来，自从认识你，我的生活便充实了很多。

如果不是认识你，我可能还在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没事去听戏。身体肥胖的像一只猪，天天困的睁不开眼，晚上却又睡不着。

这几个月来，我瘦了三十斤，腹肌都快出来了，每天早睡早起，天天精力充沛，血压恢复正常，每天还能一柱擎天！我学会了飙车，学会了如何穿衣，心态变的年轻，会使用美团，知道双十一抢单，哈哈哈……”

说着说着，老马自己不由得笑了起来，眼眶中带着血丝。

老马不说，林渊还真从未对比过，此刻想起来，老马身上的优点还是可圈可点的，至少，他拥有常人不曾有的毅力。

“你不用谢我，我并未做什么，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林渊端起酒杯。

老马吸了口气，“到了我这个年龄，没有什么比拥有一个好身体更加重要的了。喝酒！”

今晚老马情商大爆发，借着小酒大发感慨，到最后四个人中三个都喝多了，唯独林渊头脑依旧清醒。

凌晨五点钟，天色昏暗，老马喝的不省人事，林渊将他背在身后送他回家。

一路上老马发酒疯一样，大声呼喊吴凤英的名字，喊着喊着便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整个人极度疯癫。

这恐怕是老马多年来，头一次如此放肆的发泄。

背着老马行走在路上，此刻十分安静，忽然之间，林渊好像感觉身后有人跟随，当即回头，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用。

“嘶。”他吸了口气，这种幻觉跟随了他多年，每当安静的时候最为明显，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在林渊百十米的身后，一辆破旧的大众车边，一席黑衣的聂冷小心走了出来，目光盯着林渊的背影，微微有些发痴。

“少主的专注力越来越强了，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了。若，以后被少主发现了，怎么办？任务就这样结束了吗？”

聂冷心中没来由感觉一阵恐慌，生活在林渊影子之下，她已经习惯了，走到灯光之下，她反而会害怕。

……

学校放假了，老马也得以休整，昨夜醉酒，等他苏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不过，这次醒来老马感觉身体并无不适，头不晕眼不花，纵然是三十岁的时候，身体情况似乎都比不上现在。

起床之后，他活动身体，掏出了手机，却发现手机上有三个吴凤英的未解电话。

看到鲜红的吴凤英的名字时，老马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口气跑进洗手间，用冰水冲洗脸颊，旋即再次看手机，没错，是吴凤英。

老马想也没想，便将手机进行了回拨。

很快，吴凤英那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听到那悦耳的声音，老马的心脏瞬间疯狂的跳动起来，紧张的甚至无法呼吸。

“喂？”吴凤英再次说话。

老马连忙用力掐自己的脸，捏自己的喉咙，“吴老师，您给我打电话啊？”这句话说完之后，老马仔细回忆有没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