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时晏不在,飞羽最先提到这个问题:“大伯怎么不在?”
时奶奶抿唇,放下筷子,“时晏刚才回来过,但看了眼就走,称有事应酬,无法一块吃饭……”
“这孩子也不省心,很久之前就说吃个团圆饭,结果拖到现在,可人又不见了。”时母也搭话。
陶夭埋头吃菜吃饭,盘子里忽然多了一堆菜,顺着筷子的方向看过去,愕然几秒,时母慢悠悠道:“多吃点,时晏不在,实在是不给面子。”
“哦……我今天看到过他。”
“看到过?”
陶夭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简略答:“嗯,他很匆忙的样子。”
成功转移了话题,时母接话道:“忙什么呢,以前做的错事太多,现在想去灾区当什么志愿者,都报了名。”
他们有的没的搭话,陶夭便消停些,专心吃完了饭。
饭后,时千不急不缓递了个眼神给她,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大哥压根就不想吃团圆饭,就是来看你的吧。”
“唔……”
“你两说什么了、”
陶夭翻了个白眼,这能说什么,旁边有佣人在场也不会说什么大秘密。
况且她现在有孕在身。
时先生醋意却是蹭蹭蹭往上升,“他不会说了些煽情的话,想让你跟他吧?”
“你把他当智障吗?这种话也是胡乱说的?”
是个明白人也知道不会这样飞蛾扑火。
“嗯哼,反正他没安好心。”
“好好好,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是好心。”
“……你竟然向着他说话。”
陶夭对于时千的醋意程度已经很不能理解了。
不是说女人怀孕时男人最容易出轨吗,为什么她怀孕时自家男人简直成了小醋王。
吃飞羽的醋,也吃自个儿妈妈的醋。
嗯,连德牧的醋都吃,怎么不把他酸死。
不想追究这个话题,陶夭直接岔开,“对了,曲欣和薄成怎么样?”
她最近怀孕,好事的曲欣居然没来看。
“嗯哼,你岔开话题,肯定心虚。”时千背靠着沙发,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悠哉哉审问的架势,“说罢,他和你说什么了,一字不漏。”
“时千是个小怨妇。”
“……”
陶夭正了正神色,也不逗他玩了,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当然,省去了时晏扶她的部分。
不然,超级小醋王今天能把自己酸死。
时千听完后,意犹未尽,“就这个?”
“不信你问小兰去,她今天就在旁边。”
他这才将信将疑,把陶夭拉到怀里,摸了摸肚子,低低叹了口气,“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生怕你再一气之下做飞机走了。”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如果不怀孕的话,我想等和飞羽关系缓和后就去美国进修。”
“……”
时千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小千千给力,不然她现在人就去美国了。
“对了,我问你曲欣的事呢。”
陶夭又重复一遍,她现在几乎不能碰手机等电子产品,家里有辐射的东西都被清干净了。
“哦……她好像也怀了,状态和你一样,被薄成扣在家里宠着。”
“真的?”
“应该是,当然她那爱玩的性子肯定不服,之前偷溜出来一次被逮住了,后来就妥帖了。”
陶夭想象那种画面,薄成和时千都是醋王,尤其是前者,简直……
“他两不久后要婚礼了吧,薄成非要给曲欣补一个,啧啧,这家伙就喜欢作。”
“那我也要参加,终于可以出去溜达溜达。”
“……晚上让我摸摸,明天就带你出去。”
“妈要是知道了呢。”
“反正也是罚我,我不怕,在罚之前你得让我解解馋吧。”
“……”
陶夭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那副样子还真像一匹饿狼。
曲欣和薄成的婚礼定好了日子,地点也选好了,在一个精挑细选的小岛上。
时千夫妇听说日期和地点后,除了给出大量真切的祝贺外,也默默筹备了婚礼。
陶夭原本是拒绝的,之前举行过一次婚礼,虽然他们那时之间并没有爱情,但好歹亲朋好友都来了。
但因为时奶奶的事也耽搁了,不算完整的婚礼,所以时先生坚持重新举办一次。
但时间来不及,所以——
蹭地点,蹭日期,蹭婚礼。
一模一样的婚纱和西装,连策划人都没请,也打算蹭薄成夫妇的。
这也导致……郁之深也跟着一块儿凑热闹。
薄成打算的婚礼是这样的,只请几个好朋友,时千和郁之深他们,大嘴因为有事不能来,最多加起来也就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