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令营和钱有关系吗?”时千纳闷道。
“小淋的家庭条件一般,似乎交不起,我估摸着飞羽是把钱给她了。”
时千若有沉思,啧啧感叹,“没想到那小子是痴情种。”
“别多想了,人家只是小孩子,很纯洁的友谊。”陶夭耸了耸肩。
和飞羽接触过了,稍微有点了解,不能用大人眼光思考小孩。
第二天送飞羽去上学时,陶夭想知道详细情况,便去问他。
一开始飞羽不想回答,但因为陶夭帮着他隐瞒,吞吞吐吐说出了实情。
班上有几个同学交不出钱,他便慷慨解囊。
“包括小淋在内吗?”陶夭问。
飞羽点了点头,憋屈了好长时间,缓缓道:“还有好几个同学呢。”
“我知道。”
陶夭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打着帮助同学的幌子,真诚地想帮漂亮女同学。
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倒也不奇怪。
“这个周末你和我爸有空吗?”飞羽忽然问道。
“嗯, 怎么?”
“一起去春令营啊,一二三年级小朋友都需要家长陪同。”
陶夭有些意外,“你们学校都参加?住哪儿?”
“不是,这个周末只有一年级学生参加。”
以此类推。
回去的路上陶夭一直在想,这事应该早就定了, 飞羽今天才说,是不是在考虑让不让她作为母亲一块儿去。
最近飞羽待她的态度也不是很冷淡,看来努力还是有回报的。
小孩子和两个大人都是头一回参加这样的活动,不免有些紧张。
时千不急不缓地摊手,“真的非要我去吗?万一你的女老师看上我怎么办?”
包括德牧在内,几道鄙夷的目光嗖地射过去。
飞羽也慢慢地回说:“爸爸压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不不,这很关键,我可不想你妈吃醋。”
陶夭默默地丢了个白眼。
周五晚上出发,先去营地,那里给每家准备了亲子房。
飞羽一向娇气,时母原本打算给他在附近弄个酒店住住,总比那些行军床舒服。
奈何营地靠山靠水只有几户人家, 算得上是荒山野岭,只能勉强多个小旅店,卫生还不如单个房间呢。
多数人是跟着校车走的,也多数是一家三口。
时家是……时母在内,还有两个保镖和一个佣人,乘坐奔驰商务车,零零落落地下车。
脚刚着地,没什么灯火,时母扫了眼泥地,一脸嫌弃,“这什么地方啊,你们确定要住这里?”
陶夭是无所谓的, 时千几年前玩得嗨时还去过墨西哥住平民窟,也无所谓。
“住两晚而已。”飞羽难得如此懂事。
剩下的便是佣人过去铺床,一切安排妥当后,时母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两个大人小心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陶夭看了下老太太的背影,松了口气,“感觉妈把我们党小孩子。”
唔,完全是送三个孩子过来,还带佣人保镖。
床只有1.2米宽度,两张上下铺。
昏暗的灯绽放灰黄色,陶夭盘腿坐在床边,看了下窗外,“外面的大人好像在喝酒吃饭。”
这里露天饭馆倒是挺多的。
关系好的同学,家长们也要好,纷纷谈天。
飞羽没什么朋友,他们夫妻两也不会主动凑热闹,干坐了一会,陶夭忽然道:“对了,怎么不去找小淋?”
闻言,躺在床上玩平板的飞羽愣了愣,“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时千看了下手表,笑得贼贼的,以为是这小子不好意思,“现在不到七点,你困什么?”
“我就是困了。”
飞羽似乎是生气了,把被子一蒙,翻身睡觉。
夫妻两面面相觑,也不知哪里惹小祖宗生气了。
夜色更深了,半夜,陶夭睡得好好的,莫名感觉有人上她的床,抬手一摸,手心温热,“你干嘛?”
“上铺太无聊了,和你一起睡。”
“有没有搞错, 这么点床,挤不下。”
“没事,一左一右肯定挤不下,换个姿势。”
“什么姿势?”
“一上一下。”
“……”
陶夭嗔怒,拿眼瞄了下飞羽那张床,又不能大声喊叫,只能低声提醒,“别闹了,飞羽还在呢,我可不想被他发现。”
“轻点不就行了?”
“不行。”
“可以的。”
时先生俯下身,吻上她的脸颊,在耳畔低声道:“难道你不觉得更刺激?”
“……”
刺激你个头啊, 陌生环境,还有小孩子在旁边,更多的是紧张好吗。
完事后,陶夭松了口气,不再死死咬着唇瓣,而时千没心没肺地笑她不敢出声,“想叫就叫呗。”
她瞪了眼,“要叫你叫去。”
“行,我看你能不能让我叫。”
下一秒,时先生就被狠狠踢下了床,果然痛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