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斜眼睨过去,“讨打是不?”
时先生托腮沉思,“到底该怎么办,我妈打算给飞羽换个学校,实在不行还是请家庭教师。”
“换学校可以,但是制度需要改一下,你有没有在哪所私立学校当最大股东?”
“云城的吗,哪所都是。”
“……”陶夭抿了抿唇,“找个制度自由点,开发儿童天性的学校,飞羽爱玩,用不着天天学习。”
“好勒,他要是高兴的话我就告诉他是你说的。”
陶夭倒是不急着讨欢喜,毕竟后妈不好当啊。
因为时母心疼宝贝孙子瘦了下来,暂时让他在家玩几天。
飞羽乐呵乐呵地去找德牧,慢慢地发现,这只狗为毛看见陶夭就想凑过去热闹一番。
“Jaydon!”飞羽顿时恼了,“你干嘛呢!”
陶夭仍然像上次那样剥开心果,此时也不管飞羽对德牧的训斥,扔了几颗放大狗的嘴中。
“不准吃!”飞羽小嘴一撇。
德牧咽下果仁,也是委屈巴拉地看着小主人,有点害怕又舍不得自己的肚子。
“它喜欢吃就让它吃呗。”陶夭露出和蔼的笑,“我也是闲着没事干,随手剥点给它就好了。”
飞羽还是不太情愿,本来想让狗狗减肥的,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但想想果仁不是肉,吃了的话也胖不了多少,思忖一会,飞羽还是放手德牧去吃了,不再管他,玩别的去了。
回来后发现垃圾篓尽是果壳,一只一百来斤的德牧趴在女主人旁边等待着食物。
那猥琐样,不忍直视,好歹也是军犬的标志性象征,能不能别这么贪吃。
“好了!不用再吃了。”
飞羽不乐意地牵了牵德牧的绳子,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能递张纸巾给我吗?”陶夭浅笑温柔道。
飞羽回头看了眼,随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不经意间看见她的手指破了,小眉头皱起,“你这是怎么了?”
“哦,不小心划的。”
飞羽低眸望了眼纸巾,上面除了血迹还有果壳和一些残渣,再看德牧,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周围的胡子。
“剥这个剥的吧。”飞羽低着头,稚嫩的嗓音透着丝丝的内疚,“都让你不要剥给它吃了。”
说罢,牵着德牧离开。
陶夭把指尖上的血迹擦干净,也没贴创口贴,免得被时先生看到后又大呼小叫。
他们复婚后日子很平静,但时先生却比以前新婚时对她好太多,一开始觉着他是因为之前的事愧疚,后来渐渐发现他貌似真的……挺爱她的。
晚上,时千悠悠地走近床边,把她的电视挡住,非要混眼熟。
陶夭目光不动,似笑非笑,“我要看电视,才不看你,让开。”
“我明明比那些小鲜肉帅多了。”
“有吗?”
她认真的反问,时先生真的好受伤,吞吞地让过去,洗了个澡后,她还在看电视。
时千百无聊赖地坐在床头,摸出手机,点开自拍相机,拍了张照片,不惊不动地发给薄成。
问:【我好看吗】
那边回:【智障。】
【我说真的。】
【我也没说假话。】
【……】
不一会儿,薄成的电话打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发忄青了老婆却不在身边?发了张果照给我,曲欣非要看,我不让她看就和我闹,给她看了又缠着我问是不是基佬。”
时千把手机挪开一些,差点震耳欲聋。
那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别再给我发这些东西,也别问智障问题,不然我分分钟拉黑你。”
挂了电话,时先生像个委屈的小怨妇,趴在陶夭交叠的腿上,“夭夭……”
陶夭睨了眼,“你做了什么缺心眼的事让不苟言辞的薄成骂了那么久。”
“……”
老婆兄弟都这样对他。
时千低低叹了口气,一边委屈着唇一边延上,撩拨得陶夭直喊痒痒。
她警惕地看他,蜷紧双腿,“你干嘛?”
“我……”
“不准你乱来。”
她不是不记得他有一次玩得很过分……
“那你告诉我,我和电视上的小鲜肉,谁更帅?”时千悠悠地问,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嗯?”
“你。”
“嗯,乖。”
“你不帅。”
“……”
他薄唇抿出几分邪气的笑意,“找不自在了是不?”
身子刚压上去,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